誰的聯想

騰起風暴的腦海滌盪著關於水的聯想,卻又被飄離的思緒撕扯成碎片,總有拼湊不出“完整”的焦慮和惶惑……

(一)披髮行吟、形容枯槁的三閭大夫在一聲浩嘆之後,投身汩羅。我未見過汩羅江,但我想像它也許是洶湧澎湃的,向著兩岸的青山,吐露一個文人生生不息的執著與追求;也許是輕流潺緩的,蕩漾著無邊的沉寂,生怕驚擾了已沉睡千年的民族忠魂。

(二)我們在大段大段地背誦頗為饒舌的英語課文,做著繁冗的數學試題,疲命於時政熱點,苟延殘喘於歷史人物,偶爾,便會想起兒時清清亮亮的水來——光著腳丫,如小魚般鑽入水中,取一顆漂亮的鵝卵石,細數被水賦予的美麗的花紋,或是將自己的豪言壯語傻傻地裝進漏水的玻璃瓶,虔誠地放進水中,看水花載著我遙遠的夢,奔向遠方……

(三)傷痕累累的地球。在我們的眼裡,滿目瘡痍,一組組驚人的數據,一樁樁殘酷的事實,無不在警示著人們:在為領土而戰,為石油而戰之後的不久將來,我們會為水而戰。水必然會以它殘酷而獨有的方式報復人類貪婪的索取和破壞。我仿佛看到了人類坐擁著巨大的財富卻渴得只剩下眼淚的悲慘。

(四)水是人的生命之源,科學證明了人可以一周不吃食物而不能一周不喝水的事實。洗衣、做飯、燒菜,人類的哪一項生存活動離開得了水?一聲“停水了”,四周謾罵便起,惶惶然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五)曾有人評價中國人如一盤散沙,似乎這成了無法辯駁的定論,但當1997年的大水漫過了人們的家園,奪去人們的生命之時,水承載著全國人民及海外僑胞的熱忱和牽掛,向世人展露出強大的民族凝聚力,更好地詮釋了“中華民族”的定義。

水,滋潤萬物,是生命之源;

水,看似柔弱,卻能把堅石滴穿;

水,演繹出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流淌著古往今來多少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