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在歷史課本上聽說過《西行漫記》這本書,但是好幾年過去了,對於
它也只是僅僅停留在聽說的階段。近期利用這次活動的機會,我有幸拜讀了這本流行了半個多世紀的著作,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尤其是對中國革命的理解,對中國共產黨員的認識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本文作者斯諾以他充滿熱情和生動的筆觸,記錄了日漸成熟的中國共產黨在蘇區的一點一滴,大到毛澤東對抗日戰爭的論斷、共產黨的基本政策,小到黨員和民眾的言語神態,斯諾以他出色的紀實文學技巧記錄了正在成長中的陝北蘇區的一副立體而豐富的影像,讓閱讀者無不感到身臨其境而為之動容。我為讀到這樣的情景而無比興奮,我想我的興奮絲毫不會亞於寫這本書的新聞記者斯諾,他對毛澤東以及紅軍的一無所知就像我們對逝去的歷史一無所知一樣,我們已經厭煩那些重複播放、沒有任何新意的說教題材電視劇,就像斯諾厭煩了國民黨對紅軍做的詆毀報導,我們渴求真實的東西。《西行漫記》帶給人們的就是真實的東西。這一本書出版之後風行各國,很多年輕人都是因為這本書而排除萬難前往延安,投身革命。
不同於其他紅色經典,這本書的內容如小說般精彩,而且是活生生的事實。用斯諾自己的話來講“這些故事卻是中國革命青年們所創造,所寫下的。這些革命青年們使本書所描寫的故事活著。而且從嚴格的字面上的意義來講,這一本書的一大部分也不是我寫的,而是毛澤東、彭德懷、周恩來、林伯渠、徐海東、徐特立、*這些人,他們的鬥爭生活就是本書描寫。此外還有毛澤東、彭德懷等人所作的長篇談話,用春水一般清澈的言辭,解釋中國革命的原因和目的。還有幾十篇和無名的紅色戰士、農民、工人、知識分子所作的對話,從這些對話裡面,讀者可以約略窺知使他們成為不可征服的那種精神,那種力量,那種欲望,那種熱情。”
讀這本書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人民對共產黨的喜愛,體會到了曾經在課本上看了無數遍卻一直無法深刻理解的為什麼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為什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我們的學生能夠早一點接觸這些真實的新聞通訊,而不是像嚼蠟一樣苦咽沒有任何感情的教科書,那么我們應該會多么的喜愛與崇拜先輩。《西行漫記》描繪了充滿生機與活力的蘇區,描繪了中國共產黨人和紅軍戰士堅韌不拔、英勇卓絕的偉大鬥爭,以及他們的領袖人物的偉大而平凡的精神風貌。蘇區無疑是當時全國人民最能幸福生活的地方,當然這個人民指的是農民,而不是壓迫者。壓迫的取消,陋習弊端的消除,遙遙全國的識字率,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不難理解紅軍為什麼能得民心。因為他們不搶劫、不胡亂殺人,他們尊重百姓、紀律嚴明、樂於幫忙,最重的一點,他們給予農民土地。在全中國烏雲一片的情況下,這裡獨存光明,難怪有那么多知識份子,有那么多熱血青年,拋棄原有的地位與財富,義無反顧的奔赴蘇區。這時的蘇區確實是個理想之地,是全中國最平等、最廉潔、最純樸的地方。斯諾這樣描寫他見到的第一個貧民會主席“他好象同中國其他地方的膽怯的農民不屬於一個族類,一雙炯炯有神的快樂的眼睛含著一種挑戰的神情,還有一定的嚇人氣派”。在斯諾看慣了的“消極的滿足”的中國人中是“罕見”的,這種“神”讓斯諾大為震動。他隨後接觸的那群經過長征紅軍戰士也讓他著迷,他這樣寫道“雖然幾乎都遭遇過人生的悲劇,但是他們都沒有太悲傷,也許是因為年紀太輕,也許是我所看看到過的第一批真正感到快活的中國無產者。在中國,消極的滿足是普遍的現象,但是快活這
中比較高一級的感情卻是罕見的。這意味著對於生存有這一種自信的感覺”。斯諾說:“有時我幾乎不能相信,只是由於這一批堅決的青年,有了一種思想的武裝之後,竟然能夠對南京的千軍萬馬進行了民眾性鬥爭達十年之久。”
紅軍和共產黨那時絕對是一股充滿生命力的優秀的力量:普通士兵的平均年齡是十九歲紅軍中軍官的平均年齡是二十四歲。在紅軍指揮員中,有許多是黃埔軍校畢業生、莫斯科紅軍大學畢業生、張學良的“東北軍”的前軍官、保定軍官學校的學生、前國民軍的軍人、以及若干從法國、蘇聯、德國和英國美國回來的留學生。而他們的領袖們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在我印象中,領導們年紀大都在六旬以上,很多人都戴著老花鏡,總感覺有些死氣沉沉,再對照斯諾的文字,反差太大了:1936年,朱德五十歲、毛澤東四十三、周恩來三十八、*二十九、楊尚昆二十九,彭德懷與賀龍也都不超過四十歲,超過六十歲的領導只有三個:林伯渠、徐特立、謝覺哉,分別主管財政、教育。紅軍和他們的領袖們朝氣勃勃,信念堅定,樂觀且充滿活力。共產黨那時的領袖們,在斯諾的描述下我無一不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是有氣質,有風度,更是有能力帶領中國人民前進的的一群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段傳奇的經歷,絕非凡人。正是斯諾的講述讓我原本對革命者冷冰凍的印象現在卻鮮活起來。首先是毛澤東,他的經歷是本書的一大重點,這在相當程度上也是一個中國革命的故事。斯諾寫到“毛澤東每天工作十三、四個小時,常常到深夜二、三點鐘才休息。他的身體仿佛是鐵打的。他認為這要歸因於他在少年時代在父親的田裡乾過苦活,要歸因於他在學校讀書的刻苦時期,當時他與幾個志同道合的人組織斯巴達俱樂部一類的團體。他們常常餓著肚皮,到華南山林中作長途的徒步跋涉,在嚴寒的日子去游泳,在雨雪中光著脊樑--這一切都是為了要鍛鍊他們自己。他們憑直覺知道,中國的來日需要他們有忍受的艱難困苦的能力”。而我們現在的大學生呢?很多人冬天怕冷放棄了甚至洗臉,早上能多睡就多睡,有多少人還想到要去磨練自己的意志呢?毛澤東從小就狂熱的喜歡讀書,他自己說“我如飢如渴地閱讀凡是我能夠找到的一切書籍。”特別是大約18歲的時候,他在校六個月就退學了,訂了一個自修計畫,每天到湖南省立圖書館去看書。他非常認真地執行,堅持每天早晨圖書館一開門就進去,在圖書館讀到關門才出來。在這段自修期間,他讀了許多的書,學習了世界地理和世界歷史。他說:“我讀了亞當·斯密的《原富》,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和約翰·穆勒的一部關於倫理學的書。我讀了盧梭的著作,斯賓塞的《邏輯》和盂德斯鳩寫的一本關於法律的書。我在認真研讀俄、美、英、法等國歷史地理的同時,也閱讀詩歌、小說和古希臘的故事。”與我們同樣的年齡時,他的閱讀質量和數量早已遠遠超過我們中的大多數。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毛澤東年輕時還登了泰山,看了孔墓,步行遊歷了湖南,在北海灣的冰上散步,沿著洞庭湖環行,繞保定府城牆走了一圈,《三國》上有名的徐州城牆,歷也有盛名的南京城牆,他都環繞過一次。相比於毛澤東,朱德給我的震撼甚至更大,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很不熟悉朱德,雖然他的名聲很大。朱德年齡比較大,經歷更為豐富。他早年上過雲南講武堂,後來又參加同盟會,跟隨蔡鍔*清朝統治,1921年就是雲南警察廳廳長?甚至他還染上過菸癮。一九一一年革命的失敗和後來全國陷入勞民傷財的軍閥混戰,使他大失所望。他認識到中國革命必須更進一步,必須象俄國革命一樣徹底,他從上海到北京再到上海不停地尋找剛剛誕生的中國共產黨卻一直無法取得聯繫,最後決定去德國研究軍事學。搭船赴歐,經過新加坡和馬賽,到了巴黎,最終在柏林
找到了中國共產黨!他在柏林住了一年,學習德文,然後到哥丁根進了一所大學,修了兩學期社會科學,出席世界學生大會,環遊歐洲,到了蘇聯,在歐洲一共呆了四年,到一九二六年才回國。這些都與我原來對朱德的印象相差十萬八千里。除此之外,還有年年得獎學金,法國英國德國都去過的周恩來;黃埔軍校畢業戰無不勝的*;九歲離家闖世界十七歲就帶領饑民攻打糧倉的彭德懷;一把菜刀建立一個蘇區的賀龍;留學到過日、美、蘇三國,懂日語,能用英語演講,俄語水平也很高的洛甫;徐海東、劉志丹、徐特立、林伯渠、左權許許多多優秀的領袖······
斯諾對這些中國共產黨的年輕的領導人的採訪,他們個人的經歷,正像斯諾所說已不僅僅是他們的歷史更是共產主義在中國如何成長,為什麼能贏得成千上萬青年男女的擁護和支持的記錄。斯諾用毋庸置疑的事實向世界宣告: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革命事業猶如一顆閃亮的紅星不僅照耀著中國的西北,而且必將照耀全中國,甚至照耀世界。讀《西行漫記》,我看到的是充滿生機與活力的蘇區,是為人民浴血奮戰的紅軍,是與人民打成一片的優秀中國共產黨領袖,是一群一心意義為了民族生存,為了祖國的未來不斷拼搏不停奮鬥的年輕人,更看到的是中國的希望那些藏在我們骨髓中到危難關頭一定會爆發出來的昂揚鬥志。我更深刻的理解了中國共產黨能奪取中國革命的勝利並成功領導中國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