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他的背影 ,竟偷偷紅了眼眶。或許是自己真得很感性,就在那么一瞬間掉了淚。
——題記
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一個髒兮兮的木桶,似乎是他身份的詮釋。
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佝僂的背影讓他飽經歲月的陳創顯得那么滄桑,雙手在剩菜殘羹中來回摩擦,黝黑的手掌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倍感年邁的臉上印出一道道屬於命運的溝壑。他的個子很矮,也許正因為這樣,他在人群里顯得那么不起眼。
每天中午、晚飯過後,他會準時地踩著那輛破舊的三輪車來到我們宿舍樓前,收拾那些令人作嘔的剩菜殘羹。幾乎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都會帶著一種有色眼光瞥他一眼之後不再看他,或者發出“嘖嘖嘖”的嫌棄聲,然後掩著鼻子匆匆走過。其實這位老爺爺他聽到了,也看到了,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等到同學們都將剩餘的飯菜倒入木簍里,他才迅速地打掃。等到有同學來了,他就有意識地退回去,然後再接著收拾。這個動作不知道反反覆覆的重複了多少遍。我想,在人的眼裡,他也只是一個低等的髒老頭而已!
今天下午第四節課是體育活動課,自己早早地回到宿舍樓,發覺自己有些餓了,於是就用泡麵填飽肚子。吃完去衛生間洗碗,竟發現那位老爺爺已經早早到了那兒,準備打掃這些垃圾。他見我來了,將手從那些發臭的東西里抽出來,然後顫抖著朝木簍里指了指,說:“你先倒吧,倒完好一起收拾。哎,別濺到你衣服上了。”就這么一句話,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我將那些剩餘的飯菜緩緩倒入木簍,隨後轉身去洗碗,但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他——只見他佝僂著身子,用雙手將那些剩餘的飯菜攏在一起,然後輕輕地沿木簍的邊沿撥入底下的木桶里,自己擔心那些剩湯會濺到他的衣服上,卻發現他的褲子早已是藏污納垢。突然,我不知道怎么,覺得自己對他很歉疚。
步入花甲之年,本該呆在家裡與兒女享受天倫之樂。而他,這位老爺爺卻為我們奉獻的如此辛苦,儘管我們怎樣嫌棄他,他卻還是一如既往地打理著我們不會觸及到的一切。
謝謝。真得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