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含情脈脈的守望,抑或是溫暖。
——題記
自從上國中,我便搬家了。
新房子很寬敞,很舒適。但為了我讀書方便,我和父母搬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家,將爺爺奶奶撇下了。
不過還好,我至少每周還能回去看望他們一次,再嘗嘗奶奶親手做的可口飯菜。
那個星期六,一如既往,只是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很冷,連我這么怕熱的人在穿了一件毛衣,一件羽絨服,圍了一條厚圍巾的情況下,手腳依舊冷似鐵,甚至僵硬得不能動彈。
放學鈴迴蕩在寂靜的校園。倏而,同學們急匆地腳步聲擾了這份寧靜,這片淡然的月光。
我奔向父親的車,快速鑽了進去,又快速的關上車門,喝了一口熱水,才緩了一口氣,說道:“今晚就回去吧!”
路上的一切都是白的,或是說為銀的,月光輕輕地瀉下,環繞在我的臉頰上,我的思緒也漸漸地被牽到遠方:他們現在在幹嘛呢?
經過一路顛簸,屋際線漸漸從墨色的天空中顯現出來,聳立在白色的大地上。我有些興奮地搓了搓凍紅的手,跺了跺直冒冷汗的腳。
近了,近了!
我看到一縷淡黃的燈光朦朧在景致里,那是家的光,最溫暖的光。
漸漸行進的過程中,我發現一個黑影立在燈光底下。那黑影裹著棉衣又裹著大衣。
那黑影的頭上和肩頭落滿了白色的銀花。
那黑影的雙腿在顫抖,而眼眸卻充滿了殷切的期望。
風起了。
狂風帶走了她身上的花,吹斷了披在她身上的月光,吹緊了裹在她身上的大衣,也吹起了她的滿頭華發……
我呆了,淚湧出來了,肆意傾斜,而我的內心被一種說不出的東西沖刷著,或是因為那含情脈脈的凝視,抑或是因為激動,抑或是因為感動,抑或是因為溫暖……
時間走著,跑著。它的刻刀要么不曾留下一絲痕跡,要么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可能是因為感動,因為溫暖他不曾隨塵埃一起被磨去,但卻愈發光滑,愈發堅實,就像珍珠,就像玉石,就像瑪瑙,就像鑽石……
就像那雙含脈深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