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惉金山寺散文

紅塵中來,紅塵中去,本來自紅塵,為何都鎖止於金山?

清秋的露剛好替陽光分娩出一絲涼爽,短袖由此換成了長衫。與昨夜的餚肉蘸醋無關,味覺上的酸甜可以淡化生活上的煩膩,而在金山寺,只需平和的攤開手掌,涼風、江波、瘦竹、青碑、佛鐘,一同引導我走入神話,這一切是露引起的嗎?應該是的,這個季節正屬於白露時節。江波濛濛霧靄靄。一切在這晶瑩的水珠經營下變得青翠欲滴的世外。

這座城市為什麼叫做鎮江?大概是浩渺的長江有了金山的扼要,如果是金山鎮住了江波浪滾?這一切又仿佛歸功於金山寺的鐘塔相攜。

或許這本不應該屬於佛與僧的境界,卻裹雜著太多紅塵相關的故事。一切的一切,如露,見不得光照。而草叢葉尖的露,似已發音,用惉惉之音攪動這冥冥蒼穹。

這輩子我不會剃髮超度,即使有了法海相逼。我依然屬於紅塵中人,此次踏步金山寺,純屬路過。但是在路過的風景總是不經意的勾起和聯繫自己的如今,我比許仙同志無助許多,他是開藥鋪的,有了仙妻卻世俗的認為遇到了妖怪,一挑撥就變得六神無主,天下的和尚也只剩下法海那般遭人可厭,而在和尚的空間,法海大師應該成為匡扶正義的楷模。因此開藥鋪的對於心病的療法在那個時代因為沒有普及心理學的課程,導致心病無醫。

我的認解:情與緣無關。我不欣賞白娘子的莽撞,一把雨中的傘就把自己的終生託付。我更眷戀青姑娘,一直為伴無悔相隨。三十歲以前,我也希冀過千年等一回的故事。但是故事總歸是故事。老去的事情,留下的情節經人遊說,不難某些與我一般的文爬族們添油加醋,把故事烹飪成糖醋排骨那般肥而不膩,忘記肉的本色,故事也就變成了傳說。

在佛的國度去講關於女人的故事,這顯然是不和諧的。水漫金山寺的魄力不亞於98長江抗洪。白娘子也好,即使有驚天的法力,總歸是女人,一個女人為了討回自己的男人,不顧一切的違背天條常理,可見女人對愛的專注比男人瘋狂許多,同樣的版本出現於《追魚》。鯉魚精也效仿過這樣的舉動,顯然是白娘子的教導影響了後來者的衝動。女人如蛇,第一次在這個女人身上體現出蛇的溫柔。有人說這是文學藝術創造的結果,也有人說這是傳說故事鍾唯一的魅力。我說,這是愛得頭腦發熱的概括。

這座寺院,注定與女人有關。梁紅玉同志出身青樓,卻於此擂鼓。莫非正當隨了那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甚至懷疑,確定彈得不是古箏?唱得也非是秦淮歌詞?世人的傳唱是這個民族有幸還是韓元帥有福?我不考究,我只是路過,等我疾步妙高台時,也恨不得玉帶換袈裟。

無蘇大人之才氣。而季節正值中秋。

造仿一曲。

玉帶與山齊,至此分兩河。誰曉此地古往?一怒為情堪! 本為信步游闖,實屬無心誤入,寄句於紅顏。緣字如泥牛,入江融水天。敢抗命,能強辯,不信邪。由來齎責,長狠相思不得圓? 心存六味感慨,路增幾步清閒,人生常纏綿。總有開豁處,令我逐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