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小小子散文

單位男同事的兒子考上大學,在酒店宴請賓客。我欣然去之,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兩小男孩在追逐打鬧,是女同事的孩子,長的虎虎生威,生的虎頭虎腦。都在四歲左右,一看就是不安份的主。

再看那兩位母親跟在兩男孩後面更是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把兩男孩抓回座位,兩位母親想出好辦法,坐到牆角里的位子上,把兩男孩堵在牆角的位子。然後,兩位母親坐在男孩身邊,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兩位母親忙著擦汗。

兩個男孩子坐在椅子上,烏溜溜的眼珠滴流直轉,相互對視一會後,忽然偷笑起來。那名叫超超的男孩猛的指著酒桌上的雪碧要喝,另一名叫展展的男孩也指著要可樂。母親們給男孩們倒上飲料,兩男孩眉開眼笑的望著手中的飲料,相互換個眼神,齊齊將飲料倒入小碟子裡,瞧這兩淘氣包,像小狗一樣舔著喝,不時的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在座的同事們都盯著兩個小傢伙看,小傢伙們更得意了,兩隻小手端起碟子,就往嘴裡倒。頓時,臉上,衣服上、桌面上、到處都是飲料了。

母親們忙著擦飲料,超超趁大人們不注意,一把將桌布拉下來擦嘴,這下可好!桌上的雪碧、可樂全倒了,一桌子的人們都急忙起身,手忙腳亂的去扶瓶子,餐具滾落了一地,展展鑽在桌子下面,去追杯子。我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那裙子上立馬畫上了世界地圖。那超超更是拍著小手大樂:“下雨了,下雨了,下可樂了!”此時,我們這一桌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全都亂了套。

服務員上來更換桌布,重新擺好餐具。兩位母親在凶孩子,兩男孩安靜地坐了兩分鐘,偷偷抬眼看看我們,看看我們的笑臉,又開始拿著空飲料桶對打起來。那塑膠瓶打得砰砰直響,兩位母親去拉孩子,正打得不可開交,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孩子們的戰爭結束了。超超的眼睛亮了,望著那盤牛肉樂了,對著牛肉手舞足蹈起來;而展展則對那盤冰糖南瓜感興趣,小手就上來了,兩位母親不好意思拉住孩子的手。不料,淘氣包們不幹了,眨巴著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菜,小嘴咽著口水,可憐兮兮地望著一桌子的賓客,有人說:“給孩子吃吧!”超超得了軍令,拉著母親的手要吃牛肉,母親只好給孩子夾了一片牛肉吃,誰想,超超是個急性子,吃的太急,竟卡在喉嚨里。立刻,小臉憋的通紅,當媽的急忙去拍孩子後背,只聽哇的一聲,這孩子把剛喝的飲料全部吐在地上。

展展也跟著學,立馬喝了一大口可樂,又哇的一聲吐在地上。並擠眉弄眼對著超超笑,展展的母親不準展展喝可樂,小傢伙不乾,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超超也跟著哭,這宴席還沒開始,這地上如同炸了鍋,這一桌子又亂了營,兩位母親無奈,拉著孩子出去玩會。

服務員進來收拾了地面,菜也上齊了!當我們舉起酒杯的時候,小淘氣包們回來了,超超和展展也站在椅子上。也舉起杯子,壞壞地笑著,與其說是喝,其實是往身上倒飲料!當主持人講話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很注意地聽著,不時地跟著我們拍手,拍完手,又開始亂跑。

接著,坐下來,又開始新一輪的搗蛋。一個要吃這道菜,另一個一定也要吃!一個要喝橙汁,另一個一定也要喝。超超的小臉如同小貓一樣成了花臉,小傢伙撩起衣服擦臉,趁母親不備,用手抓起冷盤上的花朵,嘗一口,不好吃,衝著我做個鬼臉,把半朵花別到耳朵上。小傢伙扭著小屁股,隨著音樂聲像模像樣地跳起舞來!猶如一隻小胖鴨子在水中搖擺,憨態可掬的神情,立馬引來一片掌聲。

展展一看,也不甘心,跑到大廳的空地上,翻起跟頭來。小傢伙別看個子小,那翻起跟頭來,真不含糊!小跟頭翻得如同在雲里飄!惹得一片叫好聲,展展得意洋洋的回到座位上,挑釁著望著超超,超超也不跳舞了,氣鼓鼓地坐在那裡一聲不響,母親為超超端了一小碗米飯,可能是跑餓了,小傢伙端起飯碗,開吃起來,吃的很香甜!展展也要吃米飯,兩個小傢伙比起吃飯來,只見他們大口大口的吃著,母親忙著給他們夾菜。每人都吃了二小碗米飯,吃完後兩人都撩開衣服,比誰的小肚肚圓,比誰的小肚肚大,比誰的力氣大。

此時,主家過來敬酒了,小傢伙偷偷把大人們的酒杯端起,一起乾杯,一口喝下去。小傢伙們吐了舌頭,辣的直流淚,一個勁喊,不好喝,不好喝,你們騙人!大人笑著說;“誰讓你偷喝啊!”看著大人們划拳,這兩小淘氣鑽在桌子下面,也舉著酒杯裝模作樣的划拳,嘴裡念叨著:“老鼠愛大米!”另一個在叫“老鼠愛老師”。兩個在爭老鼠愛什麼。我聽了不禁啞然失笑。超超看到我在笑,猛然指著我點頭叫:“老鼠愛阿姨!”然後,兩個小傢伙齊齊向我鑽來。兩雙髒手手向我抓來,我怕怕,我的這條裙子啊!被他們抓成萬花圖了,任他們怎樣搖,我假裝不理他們了。小傢伙看我不理他們,沒意思了,又去研究那酒瓶了!

酒桌上,大人們喝得不亦樂乎,酒桌下,一大桶橙汁也見了底,兩個小傢伙也喝得臉兒紅紅。兩位母親抱起寶貝們,小傢伙們使勁掙脫了母親的懷抱,站在椅子上,學起歌星唱起歌來,展展在旁邊伴舞,超超搖頭晃腦地哼哼著,我仔細一聽,唱的竟是《忐忑》,小傢伙肉嘟嘟的臉上,大眼睛緊緊地閉上,兩隻小手放在胸口前,小胖腰兒還在扭,那聲音如同小狗在叫,把我們樂的啊!一桌子人都笑得東倒西歪!

正當我們笑得眼淚都出來的時候,超超也許是喝多了果汁,也許是喝多了酒,猛然不唱了,站在椅子上,拉開褲子就要噓噓,小傢伙的母親急忙去抱孩子,哪知孩子玩得太過頭了,竟憋不住了!一桌子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小傢伙美美的撒了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