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讀後感

最近在讀莫言的新長篇《蛙》,這篇小說是一部徹徹底底以“人”為主題的小說,獲得了第八屆矛盾文學獎。讀後感覺有很多話要說,可又覺得理解不是太透徹,不知從何寫起。網上搜搜其他讀者的體會或收穫,似有同感,或也有不同的理解。現轉載其中一篇,僅以學習。

故事發生在山東省高密東北鄉,這是莫言許多小說中一貫用到的場景。“姑姑”是一位身份複雜的鄉村醫生,她一生坎坷的命運貫穿了整部小說。“姑姑”的身份特殊,抗日時她曾與父親勇闖平谷;因男友逃到台灣惹上了一身罵名;在年輕時她曾是計畫生育國策的支持和執行者;人到老年時她面對“我”的超生卻睜隻眼閉隻眼。

除了“姑姑”,小說還塑造了很多女性形象:“姑姑”同事“小獅子”年輕時也曾是計畫生育的堅決支持者和執行者,但嫁給劇作家“我”之後,始終受著膝下無子的煎熬;在巨大的思想壓力下她接受了牛蛙公司的“代孕服務”,並成功得子。在形勢的巨變下,“小獅子”從計畫生育國策的執行者搖身一變為“違抗者”,其間經歷了來自內部和外部的巨大壓力;“我”的前妻王仁美和王膽是“計畫生育”政策盲目執行下的犧牲品,也可稱之為是“傳宗接代”傳統思想的犧牲品。

莫言在小說中用幾近殘酷的筆觸詳細描寫了王仁美和王膽的死,給青年“姑姑”塑造了果斷麻利、鐵面無私的形象,同時也試圖詮釋人性在巨大的政治壓力下被扭曲的一面。“姑姑”年輕時的豪言壯語與年老時的唯唯諾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變化中闡釋了生命的堅韌與堅強:生命的堅強與脆弱會因環境而變,因此人性的諸多因素也並非一成不變。

整部小說的結構也較為獨特,由四封長信和一個九幕話劇組成。四封長信分別代表了四個時代,每一封信都是一個時代的隔離帶。書信體的敘事方式給小說的表達賦予了更廣闊的空間,利於作者更自由地直抒胸臆,也給細膩的心理活動描寫奠定了形式上的基礎。九幕話劇《蛙》可看成是前四封信的補充和升華。莫言在小說中暗示了其標題:以“蛙”為書名,極有隱喻意味。“蛙”之神形皆有生殖意,“蛙”可同“娃”和“媧”,“媧”是古之神女,化萬物者,書名是整部小說的主旨和濃縮。

相比莫言的其他小說,《蛙》對人性的剖析與批判更為深刻,對社會的剖析也一針見血。通讀小說,我們能感覺到作家雖然始終在寫家鄉的故事,卻已經跳出了故事的本身,站在人類或人性的角度去寫“人”,我想這應該是許多小說作家應追求的目標。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這個故事的結局簡直離譜的出奇!”我說道。不由會心一笑,但卻是帶著澀澀的淚水的苦笑……

在一盞夜燈下,今夜終於拜讀完了《歐·亨利短篇小說精選》,心中蕩漾起層層漣漪,好像平靜的湖面上丟進了塊小石子,輾轉反側,有太多的感想。

或許晚上人的思想總是特別的活躍。

歐·亨利是美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與法國的莫泊桑、俄羅斯的契訶夫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大師”。

歐·亨利的小說情節曲折,扣人心弦,結尾卻常常出乎人的意料,這就是所謂的“歐·亨利”手法,即在故事結尾,筆鋒一轉,讓主人公的命運起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這變化看來荒謬悖理,實際上卻符合事物發展的內在邏輯。所以讀者在驚愕之餘,仍然感到信服,進而讚嘆作者構思之巧妙。

他的小說訴說著一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記敘他們貧困生活中的美好善良,調侃爾虞我詐的勢力小人……在這些作品中,他常以“含淚的微笑”撫慰失意的小人物們心靈所受的創傷。於輕鬆戲謔中蘊含著對生活深沉的感受,對資本主義社會中某些現象發人深省的針砭,對醜惡現實辛辣的嘲諷。

風靡全世界的《警察與讚美詩》是歐·亨利的代表作之一。

小說以幽默、諷刺的語調訴說了蘇比——一個窮困失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痛苦掙扎的悲慘命運:為過冬,蘇比絞盡腦汁惹事生非,想被警察大爺送去“免費旅館”——布萊克韋爾島監獄,可是在當時的社會裡,卻不能如願以償;當蘇比受到讚美詩的感化,欲改邪歸正時,警察卻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鋃鐺入獄。主人公的反常心理,跌宕起伏的情節,出乎意料的結局,令人捧腹之餘又辛酸不已。

歐·亨利的小說可謂是“在平凡中見神奇”,用它那無窮的魅力深深的吸引著每個讀者的眼球。

軍旅作家王曼玲,內心充滿浪漫情愫,筆底飽含詩意柔情。繼《正午告別》、《絲絨》、《潮濕》之後,又推出長篇小說《天香百合》,營造出殘酷都市中海市蜃樓般的愛情美景。

新作《天香百合》講述了一個悽美迷人的愛情故事。少女玉香在北京一所藝術學院學習期間,遇到一個英俊神秘的男子“佐羅”,兩個人偷吃禁果。一次偷歡就導致玉香懷孕,她被迫中斷學業離開了學校,回到出生地古城麗江,並執意生下了這個激情之夜的果實——女兒天一。為了躲避世俗偏見,她只能將女兒交給身邊好友淑百撫養,自己卻要承受著母女面對面卻不能相認的煎熬。

非常巧合的是那個名叫合新的神秘男子“佐羅”也來到麗江,成為天一的調琴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默默關注著彈琴女孩天一的成長。天一天生麗質,頗有音樂天賦,這讓母親玉香頗感欣慰。

悲劇衝突的來臨,緣於天一出國學習前的一場體檢。天一查出了腎病,急需換腎。而母親玉香的腎源又不能匹配。母親不得不去四處尋找女兒的親生父親。當天一的生父合新輾轉聽到這一訊息並得知事實的真相後,毅然做出了一個決絕的舉動:給女兒獻腎。

如果故事情節只發展到這裡,還並不讓人覺得怎樣。畢竟,親人間互獻一個器官,除了捐獻者的身體狀況和生活質量稍微受一些影響,也實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關鍵是,王曼玲的不同常人和不同常理之處,是在這裡設定了一個“奉獻”與“生死”的大結!原來那個合新已經是獨腎之人,多年前為自己的母親已經獻掉一個腎。這次的對女兒的奉獻,則意味著他主動選擇了死亡。

——通常,這種設定,在現實情境中,是不合常理的,大概也是行不通的。起碼,在醫院這一關口就通不過。一個健全和理性的社會醫療機構,是不會實施這種為搶救一個人而對另外一個人的技術殺戮。

然而,在藝術中,它卻是行得通的。它關涉到不只是奉獻,而且是贖罪、是生死、是“利己”還是“利他”的大選擇。為了拯救女兒,合新選擇了舍腎赴死,實際上他也是選擇了靈魂的再生之路。

這樣一來,這部小說就有了生氣,就站得住腳了,就得以和普通的一般的言情小說有所區別,它的立意和境界就變得神聖而高遠,有點類乎於宗教情感了。

在一個物慾泛濫完全利己的社會裡,愛情已經變得完全功利、相當世俗。也正因此,成人世界才更需要童話,尤其是愛情童話,他們的心靈往往比孩子更加脆弱,更需要呵護和守持,更需要高蹈的邈遠的上天堂般的愛情感受。

感謝王曼玲這個懷著美好詩意的女作家。她又一次用她生花的妙筆,給了愛情以悽美的意境,和纏綿的感受,尤其當小說場景從都市轉移到麗江之後,古城山水無不一一潤染著愛的清輝。也正如這部小說名字的立意一樣,愛情,永遠如純潔的百合,是飄蕩在天國里的一束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