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念起你,淚眼決堤。親愛的你,在那邊過得是否安好。
我們都說過一樣的話,你說: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楊成江。我說: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張冬成。
晨時吳宇姍發信息來說,我夢到你了,我們不說話,很難過。而我,未醒之前卻突然夢到你,我們在雷中的舊操場,追著一個球跑。我看著你,你傻傻地笑,然後被吵醒了。來不及問你,過得還好嗎?
你走的這年,有時候偶爾想起你,而今天,卻萬分難過。
就像聽到你噩耗的那個下午,在血色的夕陽下,我不顧旁人,低聲啜泣。今兒,我在被子裡,強忍悲楚。窗外,北風颳著楓葉,飄到窗台來。
那天下午,寫很多東西關於你,偶爾翻閱便難過了,索性藏起來,或者拋了棄。但,今天我在都勻,在冬天裡,我看了你的空間,收尋同學們紀念你的種種。其實,你早已離去,但依舊保留了你灰色頭像,安靜的灰色頭像。
那天,和穆陽去網咖,我寫了一首短的詞,紀念你,附加你食指轉球的照片。穆陽說,他走了,我們要幫他完成他的夢想。
記憶灰色的舊照,像電影的膠捲,畫面斷斷續續鋪了開來,我躲在被子裡,難過。
穆陽在貴陽,老韋也在那裡,而我一個人在都勻。或許是命運的嘲弄,我們忘了當初的諾允,我們都食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