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我們並肩走著,

秋雨稍歇,

和前一陣雨,

好像隔了多年時光,

我們走在雨和雨的間歇里,

肩頭清晰地靠在一起,

卻沒有一句要說的話,

我們剛才屋子裡出來,

所以沒有一句要說的話,

這是長期生活在一起

造成的,

滴水的聲音象折下一枝細枝條,

像過冬的梅花,

母親的頭髮已經全白了,

但這近乎一種靈魂,

會使人不僅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