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汪倫改寫

一道蹄鳴滑過天際,天,灰濛濛的一片,仿佛鋪上了一層惟幕,微亮,我李白早已起身,子時已多四刻,書童挑起小擔子,與我悄無聲訊地離開,在這個宛如家一般溫暖的地方一一汪家莊。住了數日之久,雖唯有數月,但卻倍受照顧,如今走了,還真有些不捨,如親兄弟一般的汪倫,似如知己。

一刻,天空翻起了魚肚白,輕推開大門,回首望了一眼,岸邊霧氣瀰漫,清新空氣撲面而來,不禁勾起了離愁之情。此時,既不願打擾汪家,可又滿懷希望地向小樹葉林中眺望,可卻一無所有,汪兄為何不來相送?難道是家中有事耽擱?又是一會兒,書童走向身邊緩緩輕道:"先生,已是兩刻,可否上船?“我繼續望著汪家莊道:稍等片刻。”

空中飄起細細雨絲,一絲涼意,漫沿開來,桃花潭上,泛起微微漣漪,一道又一道,好似漾開了沉在心底,那默默悠愁,雨點好像一雙纖細的手指,在一片片綠葉上,奏出一首又一首倍感憂情的小曲。

雨下了,汪兄應該不會來送我了,更何況昨日狩獵之日,汪兄更是傷了腳,我在心中想道。正準備回船之時,林中有兩邊人影閃動,我踮起腳,眯著眼,一人一拐一拐地在一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來,難道是汪兄冒雨前踐行?不會錯,就是汪兄!我驟然鼻子一酸,兩道淚水,不自覺的滑下。

雨欲下欲大,可兩道身影卻越是清晰,“嗒嗒嗒嗒”的雨聲里傳出幾聲挽留又傷感的聲音。“白兄,稍等片刻,等等我,等等我!”汪兄來到眼前,金絲鍛綢上衣,錦繡布織長褲。依舊全身濕透了,他的僕人把沉重的擔子一放。

“小禮請您收下,旅途悠長,這些是一些小心意。”汪兄笑道。“收不得,收不得,吾在汪兄家居住數月,卻無以回報,怎敢收禮?"我擺擺手。

“這些乃是旅途必備品,若你還認我為兄弟,你就收下。”莊兄一擺手,字正義詞地說道。我也沒理由拒絕了,只好收下了,打開幔布一瞧,呵,一壇酒。打開蓋子,酒香四溢,酒不像渾酒,那樣渾,而是精心釀造百年之酒,酒水異常清,望而見壇底,汪兄居然送來如此貴重之禮,我不禁感嘆,又是一擔,上面可謂是樣樣俱到,保暖的衣物、食品,還有許多盤纏,足有三兩銀條,淚水在我眼眶中打轉,為了不讓汪兄看見,我用袖口擦了擦。

“汪兄!我哽咽地喊道,“不用言謝,見弟之間,不念及金錢,不如我倆小酌幾杯?"汪兄道。“正合我意!”

雨不知石覺的停了,世間變得清靜起來,萬物都晶瑩剔透,閃閃發光。山水間,升起一道彩虹,五彩斑斕,宛如七彩鵲橋。

“來,白兄我敬你一杯!”汪兄棒起酒杯說道。“好,歲月悠悠,不為人為覺,數月則如一日啊!”我端起酒回敬一杯,看起著滿桌的佳肴我忍不住多喝幾杯,我們從認識講到一月學習又講到一同打獵,我們一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真是相見恨晚。

“汪兄,以後你在家莊中,要保重身體以後還是少打獵,待我回鄉後,不出一年,我再回來見你”我拱手對汪兄道。

“白兄,旅途長久,你也保重,切不可傷了身體,還有路上要繞山走,小心強盜,你若要回來,汪家莊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

“喂,客官,你還乘不乘船,已是丑時,我還要做生意呢!”艄公在船上拍打著槳,不耐煩的說。

“又不是欠你錢,一兩時刻等不及?”一向爽快,好脾氣的汪倫卻為我而動怒,甚至不惜自己身份。

要知道這萬一給傳出去了,連累的可是汪家府的名聲啊!而我只是一個行走江湖的詩人而已,一時我有千言萬語想說,卻無從下口,只能看著兩個模糊的身影在一字一句的爭吵著。

我即刻邁動步子,大步插在兩人中間:“好說好說,既刻就走,汪兄,昔日之後,我再來見你!你可一定要保重啊!”我上了船,登上船頭,望著汪倫,心想:此日一別,不知還何時能再重逢,汪兄保重啊!我展開長臂,踮起腳,用力地揮手,淚流滿面地與汪兄道別。

“白兄一路走好!”汪兄大聲喊道。汪倫沿著河岸踏著歌聲,為我踐行,可終究船快於人,湖水漾著波紋,塵霧漸漸散開,幽靜的空氣瀰漫在湖上,汪兄的身影逐漸變小,逐漸成了一個黑點。

趁著酒興,思緒萬千,我大喝道:“紙筆拿來!”我手持大筆,端坐在凳上,直了身板,筆鋒婉轉,筆走龍蛇,鋒發韻流,“唰唰”幾聲,一篇四句詩使成了,輕輕詠起。

“李白乘舟江欲行,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