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這樣問:
如果一天有25個小時,多出來的時間你會給誰?
如果一年有367天,多出來的日子你想陪誰?
如果人得這一輩子可以無限的長,那你最願意看見誰?
那天,我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朋友,可這句話就像一隻毒手,解開了我心靈深處的創可貼,那條傷疤露了出來。
天色有點晚了,太陽站了一天的崗正準備離開時卻沒望見另一頭的月亮上崗,就等在了天邊。我看了好久的書,直到我的腦好里深深刻下了每一本書之後,我想到外面走走。
“彤。”一聲清脆的如銅鈴般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回頭只見一個扶著腳踏車的女孩向我走來。
她,一條幹脆利落的馬尾豎立在腦後,水汪汪的眼睛,高挺挺的鼻子,深深的酒窩……
“乾乾。”我興奮地跑到她的身邊,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怎么,暑假不在內蒙古嗎?回來了怎么不說一聲,都認不出你來了。”
“認不出來?怎么會呢?”他笑笑說:“倒是你,變的讓我認不出來了呢!”
“長胖了?長瘦了?”
“不是啊,是變漂亮了。”
聊完了我們的變化之後,是一陣難堪的沉寂。風把乾乾的馬尾吹得一抖一抖的,記得以前她梳著兩條俏皮的小辮子,在班裡我們無話不談。我們就像兩塊口香糖一樣,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而現在……
我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話題:“乾乾,你在內蒙古怎么樣啊?”“嗯,一般。”她簡潔的話語讓我開始想念起那個成天唧唧喳喳的乾乾。“對了,你成績怎么樣啊?”我心想:怎么又會問到成績上呢?我裝作很自然的回答:“一般一般,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笑著點了點頭。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我忽然覺得乾乾變得好陌生,離我好遙遠。以前的乾乾是連我有一隻漂亮的鉛筆都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怎么會變了……
這是,風大了一些,我的頭髮也被風吹的凌亂了。天邊的太陽似乎還在默默地等待著月亮。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拜拜。”乾乾推著腳踏車越走越遠,我問著我自己:難道友情就這么脆弱,經不起時間和距離的考驗嗎?這友情是會變質的嗎?
太陽實在等不到月亮,換來了雨,雨帶走了我最後一滴眼淚……
天使用創可貼將這傷疤貼起來,我覺得這個傷疤現在雖然不痛了,可它永遠不會疼嗎?我對友情產生了質疑。也許在明天,後天,大後天,又有一隻惡魔的手殘忍地揭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