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友誼

開啟記憶,對友誼的釋譯源源不斷地湧出。有時,友誼似一棵炎炎夏日裡的大樹,讓我在它的樹陰下小憩片刻;有時,友誼似一座明亮的燈塔,遠遠地指引我的方向;有時,友誼似一灣溫暖的海港,靜靜地撫慰疲憊的船帆。它其實又似一杯苦茶,喝了才可品出其中的香,我和她的友誼就是這樣……她,長長的馬尾辮兒,不怎么開朗。白淨的臉上,並沒有多么出眾的五官,屬於很容易淹沒在人群中的那種形象。但,就在這不出眾的外表下,卻有著和我妙不可言的默契。周末,我們會不約而同地在書店相遇;平時,我們會常常同時說出相同的話;我們會在午後的大街上巧遇;我們會剛好在一家商店買了一樣的東西;我們會在聊天室神侃一通後ps一句:原來是你!把某件事辦成之後,我們相視一笑,這表示:“祝賀你,我的摯友”。某件事失敗了我們仍然相視一笑,這表示:“別灰心,mybestfriend。”如果我生病在家,我會坐在電話旁等鈴聲響起,這既可以稱作“心有靈犀一點通”,亦是一種習慣。我們崇拜同一個歌星,我們喜歡同一種顏色,我們熱愛同一種寫作風格,我們用同樣專注的熱情培養著平淡卻令我們珍惜的友誼。我和她曾經想要列一份“友誼清單”,坐在公園的白色長椅上,手中握著白紙和筆,卻又不知從何寫起,我們像原來一樣相視一笑,明白了,我們的友誼就像這張手裡握著的白紙,不會沾染一絲世俗的塵埃朋友,是你高興時與你分享快樂;是你幸福時使幸福增倍;是你困難時使困難分解;是你孤單時幫你趕走它;是你落魄時給你鼓勵的那個人。朋友,是每個人都想擁有的人,是每個人都想變成的人。要讓大家成為朋友,使朋友的關係不斷鞏固,需要一種叫友情的東西去澆灌。關於朋友,在我們中國是十分看重。傳統的儒家思想就十分看重,提出“誠”“信”“仁”“忠”,一直影響著我們,滲透進我們的生活,影響著我們的行為。成為我們的交友的準則。“高山流水覓知音”、“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等一系列故事是友情的深刻表現。“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句話就說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說明了朋友的作用在於依靠,更在於相互依靠。而不是那種為個人私利,借朋友之名、用友情澆灌的,開出的朵朵邪惡之花的行為。前者與後者的區別在於:前者是相互依靠、相互幫助,特別在朋友困難是相互依靠、相互鼓勵、相互攙扶一起走出困境;而後者在朋友春風得意時鞍前馬後地“澆灌”友情;朋友困難時,明哲保身、棄之遠去,更有甚者,雪上加霜,落井下石。“患難見真情,烈火見真金”這是我們,對朋友的要求,同時也是判斷友情真偽的一種標準;更是說明友情需要提煉、升華。在酒桌上稱兄道弟、順利時前呼後擁的友情不是真友情;而是在得意時的忠言逆耳、落魄時給你殷殷關切之言的友情是真友情。因為它不僅不因名利的誘惑而奉承,而且在困難中得到驗證、得到升華。“君子之交淡如水”,表明交友應無所求。只有這樣我們才會獨而不孤,使生活變得更加溫暖、更加自在。其實,無所求的朋友難得,不妨閉上眼,將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刪去,最後還有幾位?因為真正的友情是“無所求”,她不應要求什麼,不依靠什麼,拒絕一切契約,總是既純淨又脆弱。因此總是那么容易的被攪渾、打碎。各種書籍也介紹各種防止友情破碎的方法,但那些方法都是技術性的。一旦技術性手段進入感情領域總沒有好結果。友情需要用心澆灌,用生命來培養,才能開出燦爛的友情之花。飄落的雨下,有好多圓形在移動,那是傘。有一把綠傘,為我和我的朋友擋著雨。朋友正送我到車站去,她用她的傘為我遮掉了雨。一個綠燈過後,朋友走了,傘留在了我的手上。她頂著雨跑了回去。望著漸漸在雨中消失的背影。我向前走去,鞋子踩在有些積水的路面上發出可愛的聲音。現在是一個人,撐著一把傘。但感覺上去朋友好像還在身邊。是的,永遠在身邊。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車,我收上了傘,上了車。傘上有好多雨滴。我望著窗外,望著滿是燈光的窗外,想著我親愛的朋友,她說不定在回家上樓梯的時候又害怕了呢,畢竟她是個怕黑的人。可老是要看鬼故事,想起這些,臉上又有了幾絲笑容。下了車,還得在坐一班車。我沒有打傘,跑到了站牌前。一看末班車的時間:“20:00”,再看看自己的手機,已經八點半了。錯過了嗎?也沒關係,反正沒錯過朋友就行了。正當我看手機的時候,朋友打來了電話,她問我,坐上車了嗎?我說:“沒,在等車,實際上已經錯過了”。她可能理解錯了意思,便掛了電話,說待會再打。不過,這樣也好。

我又坐車子回到了相門站。相門車站旁邊便是我的學校,一個被銀杏葉鋪滿金色鋪滿快樂的校園。我在車站等車,想往前走一步,這樣便能更清楚的看學校,即使我的眼鏡鏡片上已貼滿了雨水。沒想到那一步邁出去竟踩到了水塘。朋友又打來了電話,問坐上車了沒。我停頓了一下,說坐上車了。她說這樣她就放心了,掛了電話。我緩慢地“滑”上手機,轉身去等車,其實不知道要等哪輛。就像我不知道要等哪個人來成為我的朋友。說不定所有的人都可以呢。我手裡握著那把綠傘,把它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