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也需要關愛

每當看到小區裡的阿姨遛狗時,我總會想起外公家的“保全”。“保全”就是一隻外表極其兇狠的大狗——小黑,它名為“小”,實為大。一想起它我就感到毛骨悚然。

外公家院後長了一片梨園,我特別喜歡到那裡玩。可是喜愛歸喜愛,要想進梨園,先過“保全”關!

去年,我和狗的關係開始進入白熱化。“喔,玩去咯!”我剛歡呼,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狗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呢,好像對我打擾它午覺的行為深感憤怒,“怒就怒唄”,我對它的挑釁不屑一顧,大搖大擺地甩著胳膊走過去。一聲怒吼,震響天穹,我顫抖著慢慢轉過身,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它正張著“血盆大口”,準備向我發起攻擊。大事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逃!

“難道我就這么輸了嗎?”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休息一會兒,再上戰場與它斗個一兩回,我怎么可能輸給狗呢?正想著,姐姐走過來了:“又被小黑欺負了?”“我被它欺負?怎么可能?我,我……”我紅著臉爭辯道。但又轉念一想,趁這機會,斗一下狗吧。我故意說:“我被它欺負又怎么樣!你敢說你斗得過它?”“好!我們來比個賽吧!它不攔我的話,就算我贏,三塊朱古力,乖乖拿來。”我爽快地答應了——只要能雪恥,給姐姐什麼籌費都可以。

我們來到院後,狗正閉著眼晴休息。我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突然狗的鼻子嗅了嗅,猛地睜開眼睛,盯著我看。我心虛了,悄悄地躲在姐姐背後。姐姐故作輕鬆,安慰我說:“沒事,沒事。我們貼著牆根走。”我們環繞一圈後,走到了轉彎處,本以為可以進入梨園了,我們一顆懸著的心平靜了一些,不約而同呼出了一口氣。“汪汪,汪汪!”狗突然大叫起來,恢復了它的兇狠模樣。姐姐蹲下身來,把手慢慢伸過去,想和它建立友好關係,可狗的敵對——我站在這裡呢,它怎么會放鬆?果然不出我所料,狗絲毫不買賬,依舊張開它的大嘴巴,大叫個不停,居然還一步一步地向我們逼過來,好像在威脅我們:“你們再不走,我就撲過來了!”我們趕緊向它賠禮又賠笑。它嚴肅地看著我們:“那你們快走!”於是,我們再一次落荒而逃。

我和姐姐都忘記了那個比賽約定,滿腦子就是小黑,(既然輸了,要輸得大度一些,尊重一下它吧)我嘆了一口氣,說:“我聽說爸爸媽媽帶回家的小狗就是它的孩子,可那隻小狗很可愛,母子居然能有這么大的差異!”姐姐聽了我的話,忽然想起了什麼,很著急地問我:“你是怎樣對待那隻小狗的?”“對她很好啊,有時還會陪她玩一會兒。”姐姐幹嘛這么莫名其妙,問我這些呢,我不得其解。她沉思了一會兒,向小黑走去,溫柔地說:“小黑,我們想過去玩,你不要這么兇狠,好嗎?”小黑慢慢起身,看看姐姐,好像點頭了,又轉過來看著追過來的我,姐姐忙用手指戳了我一下,我會意,用真誠的眼光和它對視。只見小黑慢慢坐下去,安詳地閉上了眼睛。看到這裡,我明白了……

姐姐以目光示意我,趕快進梨園,我看了看小黑,說:“我不去梨園了,我們在這裡陪小黑玩吧,看它也怪孤獨的。也許它正因為孤獨,才會攔著我們,這也許是它表達的一種方式吧。”我剛說完,小黑就蹦了起來,跳到這兒,跳到那兒。歡樂的笑聲充滿了這美麗的黃昏。

“汪汪”一聲狗叫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看著阿姨們遛的狗走來走去,總是違背主人的意願,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