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散文好段摘抄

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在豐富的文化聯想與想像中完成對所表現的對象的理性闡釋,融合了莊子哲學散文的天馬行空。下面請大家欣賞余秋雨散文好段摘抄。

余秋雨散文好段摘抄

人生的路,靠自己一步步走去,真正保護你的,是你自己的人格選擇和文化選擇,那么反過來,真正傷害你的,也是一樣。

莫高窟對面,是三危山。《山海經》記,“舜逐三苗於三危”。可見它是華夏文明的早期屏障,早得與神話分不清界線。那場戰鬥怎么個打法,現在已很難想像 ,但浩浩蕩蕩的中原大軍總該是來過的。當時整個地球還人跡稀少,噠噠的馬蹄聲 顯得空廓而響亮。

人們在厭棄喋喋不休的道德說教之後,曾經熱情地呼籲過真實性,以為藝術的要旨就是真實;當真實所展示的畫面過於獰厲露骨、冷酷陰森,人們回過頭來又呼籲過道德的光亮,以為抑惡揚善才是藝術的目的。其實,這兩方面的理解都太局限。傑出的藝術,必須超越對真實的追索(讓科學沉浸在那裡吧),也必須超越對善惡的裁定(讓倫理學和法學去完成這個任務吧),而達到足以鳥瞰和包容兩者的高度。在這個高度上,中心命題就是人生的況味。

簡樸不等於寒磣。在這裡,總統的排場鬧得越大越沒有對象。歷來的統治者的裝模作樣都是為了吸引他們心中千萬雙仰慕的眼睛,但千古冰原全然不在乎人類的高低尊卑、升沉榮辱,更不會化作春水來環繞歡唱。

中國古代繪畫中無論是蕭瑟的荒江、叢山中的苦旅,還是春光中的飛鳥、危崖上的雛鷹,只要是傳世佳品,都會包藏著深厚的人生意識。貝多芬的交響曲,都是人生交響曲。

歷史,也可獲得人生化的處理。把人類的早期稱作人類的童年,把原始文明的發祥地稱作人類文化的搖籃,開始可能只是一種比喻,但漸漸人們在其中看到了更深刻的意義。個體生命史是可以體察的,因此,一旦把歷史作人生化處理,它也就變得生氣勃勃,易於為人們所體察了。把歷史看得如同人生,這在人生觀和歷史觀兩方面來說都是超逸的,藝術化的。

如今在海上,每晚和繁星相對,我把它們認得很熟了.我躺在艙面上,仰望天空,深藍的天空里懸著無數半明半昧的星.船在動,星也在動,它們是這樣低,真是搖搖欲墜呢!漸漸地,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見無數螢火蟲在我的周圍飛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靜寂的,是夢幻的.我望著那許多認識的星,我仿佛看見它們在對我霎眼,我仿佛聽見它們在小聲說話.這時,我忘記了一切.在星的懷抱中我微笑著,我沉睡著.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孩子,現在睡在母親的懷裡了.

自然與人生的一體化,很容易帶來誘人的神秘色彩。人類原始藝術的神秘感,大多也出自這種自然與人生的初次遭遇。時代的發展使這種神秘感大為減損,但是,只要讓自然與人生真切相對,這種神秘感又會出現。自然的奧秘窮盡不了,人生與自然的複雜關係也窮盡不了,因此,神秘感也蕩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