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就是財富——母校為我插雙翅作文1000字

教育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教育可以創造一個人美好的未來——題記

我的正規教育是在我們村那間黑暗、破舊的土坯房中開始的……

當時,每個村莊都有一所國小,不管村莊有多大,孩子有幾個。村子小、孩子少就幾個年級在同一個教室里,像現在的某些電影、電視劇中演的一樣,老師給一個年級上完課再給另一個年級上。好在我們村比較大,而且我們又都是三年自然災害後的生育高峰時期出生,所以我們這個年級的孩子就比較多,可以單獨在一個教室中上課。那間教室低矮陰暗,南面只有棋盤大小的兩扇小窗,冬天糊著發黃的報紙,其它季節就面向大街洞開著,於是大街上就會時常飄蕩著我們聲調拉的老長的“唱”書聲:b——p——m—f,d——t—n——l……(呵呵,現在我可不允許我的學生們“唱”書,只許可他們用標準的國語讀書。)就是在這間破舊的教室中,我們唱會了拼音,唱會了生字,唱會了課文,唱會了乘法口訣,唱會了四則運算。還一直唱完了兩年的國中(因為鄰近的國中人太多,盛不下我們村的學生了,所以我們村從我們這一班開始有了國中)。

儘管到了打倒“四人幫”後的一九七七,高中還是照以前的慣例推薦上學,當然,比以前少了許多的條條框框,絕大部分人都可以上的。因為我家成分低,我的學習成績又好,自然而然地上了我們公社的高中——小平王中學。

那是一所再普通不過的學校,不過比起我們村的學校就高大、氣派多了。學校有七、八排紅磚瓦房,每排都有三、四個教室。最後一排是伙房和教師宿舍。學校離我們村有七、八公里的土路,我們離的較遠的學生都騎腳踏車來往,中午自帶乾糧,學校的食堂負責給加熱。當時已經恢復了高考,學習氣氛越來越濃,經常舉行全校規模的考試,記得為了防止學生作弊,讓我們搬著凳子到大操場上考試的情景,凳子當桌子,大地當凳子,或坐或跪或蹲,一場考下來,身上全都是灰土,考完後學校還張榜公布成績,我當時的數學學得好,成績總名列前茅,以至於清華畢業的數學老師李竹梅曾誇獎說我是上清華北大的料,還給我獨自開小灶,可惜我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最終沒有像她預測的那樣。

在小平王中學只上了一年的高中,我就因成績優秀而被獻縣一中選拔走了。

當時的獻縣一中,可以說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學校,因為那裡以前是一所當地很有名的天主教教堂,文化大革命趕走了洋教士,信徒當然也就自生自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們這些來自全縣各個村莊的孩子,還有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老師。我們的教室以前具體是做什麼用的不知道,只知道它很高大,寬敞,屋頂上尖塔高聳,長窗上鑲著彩色玻璃;宿舍在一個二層小樓上,門前有長長的廊子,屋子裡有木製的地板,窗子上也有五顏六色的花玻璃,剛入學時充滿了好奇,感覺十分的神秘從而又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敬畏。這種敬畏很快就被緊張的學習沖淡了。我們這些學生,以前上學什麼都不統一,科目的設立、教科書版本甚至學制,所以成績是良莠不齊,拿什麼參加高考?老師們著急了,他們當中大部分是下放到我們那個小地方去的,剛剛給恢復政策,身上有使不完的勁,他們白天按課表上課,晚上就在另一間教室補課,學生哪科成績差,就自己去找哪個老師聽,老師都是自願主動上課,可沒有什麼補課費啊。記得我國中沒有學過理化和英語,到了高中很吃力,一個晚上要跑好幾個教室。寫到這裡教英語的符震寰老師的湖南腔調就迴蕩在我的耳邊,揮之不去;化學劉柄書老師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八路”形象也縈繞在我的眼前,愈加鮮明……

啊,我的母校,我的老師,你們給我打開了一扇明亮的視窗,讓我在無限的知識中恣情徜徉,你們給我插上了一對有力的翅膀,讓我在理想的天空中自由地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