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眾師相作文

一個人,茫然地站在匆匆流逝的時光的洪流中,望著已經失去的往昔和那即將到來的陌生的未來。迷失在光影的穿梭中,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讓人無所適從。請用你稚嫩的筆觸記下高一生活中那一閃即逝的日子,記下所有的歡笑、憂傷和渴望,攝下老師們那一張張鮮活的面孔。

所謂“刀疤”者,乃是我們年級的前任老大和我班的前任歷史老師楊衛明也。他在一中時,同學們都怕他,他始終陰沉著臉,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跟社會人物頗有幾分神似。但他也愛學生;講起課來並不含糊,鉤弦提要,簡潔而不拖泥帶水,準確而又傳神。現在,他已經成為了縣職中的老大。希望在他嚴厲的同時,再注入些許的親切,這學

現任歷史老師劉天彥,宣威市人。看到宣威這個地名,很容易讓人想起宣威火腿來。他,典型的短小精悍型,臉上永遠都那么自信,人雖小但講課的聲音很大。與其說他上課很有特色,不如說他打籃球更有特點。球場上的他強壯、沖闖,似一頭極具野性的公牛,而且極喜歡扮酷。那些眼花繚亂的控球技術和投籃動作有時讓人驚嘆,有時又讓人不敢恭維和捧腹不已。

李勇,數學老師。他有一個最大的特點,講課著迷的時候,身體彎曲成一個弓形,加上一副近視眼鏡,給人的感覺是工作挺投入和賣力的。他常常對學生的現狀感到很憂慮,我便時常安慰他。實際上我也很焦慮。說句實話,在一中,哪個老師都是怕出亂子的套中人別里科夫。

英語老師倪斗沙,一個典型的哈尼漢子,膀圓肩寬,健壯如牛。每天早上都可以看見他在打籃球或者是用腳踢打操場邊桉樹幹的情形。乍一聽,名字裡帶個“豆沙”,還以為是豆沙包呢,再細細一觀察,他是個很像老外的英語教師,熱情、浪漫加上些許的粗獷和豪爽。

善於變化,發火時音量幾乎可達100分貝的化學老師張秀仙,她是一位“姐姐”式的老師,和藹可親而不失師威,工作極端負責和認真。同學們喜歡目不轉睛地看她孩子般的笑靨。

吳榮富,一個溫柔而又耐心的男老師。他上物理課很辛苦,一個人教五個班。他說話時方言音稍重,又好似有一小點鼻炎。他雖瘦弱,但又透出一股堅強和幹練。

沈雲飛,武術教練,我班的體育老師。平時他講方言就像打機關槍。別看他骨瘦如柴,可相當靈活,也許是練武術的緣故吧。他是筋骨人的代表,可他喜歡和男生們打籃球。

方金保老師,一個和藹可親的矮胖的小老頭。他經常給同學和同事們講方氏哲學以及辯證法,從這一點上你就能知道他是教什麼的了。不錯,他的確是政治老師。他睿智而不乏幽默,連師生們都親切的叫他“阿叔”。

刀延軍,地理老師。他的笑容是所有老師中最好的,體現出了傣家人的熱情。可聽他講課有點吃力,跨度有時太大,而教學容量又極大,常讓基礎不好的同學摸不著頭腦,只能望書興嘆。

李春生,書法老師。他的字寫得很棒,人也長得很瀟灑,而且說話謙和溫恭。

至於我爸,自己人寫自己人,是寫不清楚也是不客觀的。既然我爸是教語文的,那就只好變通一下啦!我家陽台的一角,種有幾棵絲瓜,當冬天來臨,寒風呼嘯時,絲瓜們開出了幾朵淡黃而又蒼白的小花,我感覺那花挺像我爸。

青春有無限的夢想,青春有斑斕的色彩。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我們都應該在青春的季節里展示生命的意義與價值,只為生命里我曾來過。若干年後,當學習不再是一種苦難負擔之時,你是否會想起老師們來,他們曾經平凡而又盡心地教育、引導過大家。

汝今能持否

“有些事,你不必問也不必懂……”,這句話一語中地,射中了我的心靶。對於生活中的很多往事,我確實覺得來得過於意外和突然,讓我有些茫然失措,但慢慢回想,似又在情理之中。

二十年前的七月三十一日,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永遠難忘的日子。三十三歲的母親因心臟病突發,撒手人寰,。她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給我,丟下了十二歲的我,三歲的妹妹和一歲多的弟弟。當時繼父遠在離家百里之外的林場上班。那時,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不願相信,這就是事實了。現實真的是太殘酷了,看著外婆斑白的頭髮,年幼的我也能感受得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酸楚和悲悽。自己真的將從此失去母親了嗎?當我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孤兒時,我無力地扶著院中那棵蘋果樹,哭不出,喊不出。

二十年後的今天,我亦已經混到母親死去時的年紀了,但我仍然一直想不通,也無時無刻不在假想著,母親要是能活到現在那該多好。可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屍骨早寒。母親的心臟病,據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專家說,從得病那天算起,不幹活不傷心母親也只能活十七年。母親熬過了十五年,終於挺不住了。現在想想,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由於繼父的嗜賭,由於我們三姊妹的淘氣,傷了她太多的心,費了她太多的力,怎么能活滿十七年呢?只是我的心中不願承認罷了。

九六年的清明節(四月四日),對於我而言,那也是一塊結痂的傷疤。同學吳錫林因和女友分手,痛苦萬分,帶了一瓶添加了很多敵敵畏的白酒,到女友家中去作最後的努力,請求女友不要拋棄他。女友不從,他竟喝毒酒自盡。聽到這個噩耗時,我心中受到了強烈的自責和震撼。就在清明節的當天早上,我還跟他見過面。他非常熱情的邀請我跟他一起過清明節,還說買了一隻烏骨雞。由於我當時還擔任校長,又是由全校師生和三十多個同事、朋友參加的春遊活動的組織者和策劃者,忙於準備和採買事宜,無暇到他的單位獸醫站去玩。那天,他一共邀請了我三次,都被我婉言謝絕了。當時我覺得略微有點意外,他平時是一個很吝嗇的人,很少如此大方過,就連我借給他的四百元錢也很長時間沒提歸還的事了。誰知當晚他就服毒自盡了,要是我當時答應他,跟他在一起,或許我會開導並說服他,也許他就不會死了。要知道在那個鄉鎮,我可是他唯一的同學,並且是國小一至四年級的同桌;他又是個性格古怪內向,做事怪異,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的人,而且工作還不到一年。

現在想想,他的悲劇和命運是性格使然。為了心中所謂的愛情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不知他是否聽說過“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詩?

無獨有偶,20XX年12月13日,在一中工作不到一年的生物老師周林,因酒後駕車,不幸撞到停在路邊的東風貨車上,搶救無效,與世長辭。周林,昭通人,雲師大生物系畢業,我的鄰居和同事、朋友。從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許多自己過去的影子,加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與他一見如故。那天中午12點,他打電話給我,要我下午去城裡吃飯,並參加學生的生日Party,由於孩子小,我就推辭了。

後來,悲劇又發生了。事後我才得知,那天晚上他喝了許多啤酒,喝得大醉,學生們決定送他,他不讓。學生們拿走了他的機車鑰匙,又被他強行搶了過來。事後,我一直在想兩個問題,要是我不借錢給他買摩托,要是我那天勸勸他(實際上出事前一天,我還告誡他要注意與學生保持適當的距離),或者是跟他一起下城吃飯,那酒醉的事,車禍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可追悔莫及,他騎車的瘋狂、眼睛的高度近視和喝酒的所謂“豪氣”害了他。悲哉!痛哉!他可是他家裡唯一出來工作的人啊。

跟天地萬物比起來,生命太脆弱了,人類太渺小了。生活中許許多多飛來的橫禍和意外的悲喜,全都不是子虛烏有、純屬虛構和偶然的,始終有他出現的合理性和存在的道理。世上沒有什麼永恆的僥倖,也沒有什麼永恆的不幸。所以,我們不要沾沾自喜,也無須痛不欲生。

--這就是生活告訴我的。這並非宿命,乃是自己的血淚的體驗。

汝今能持否?化悲痛為力量,化淚痕為希望,化世俗為睿智。君不見,火葬場上空的天比平時的更藍,雲比平時的更白嗎?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