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片隨時代的變化為題的作文

在黑白膠片時代,照片少之又少,但每次都飽含著濃濃的情誼和永不退色的記憶。然而,現代科技的產物卻稀釋了這一切。人們瘋狂地照相併立即在網上分享,仿佛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真的存在,於是這一張張生活點滴,成了別人眼中一掃而過的“最佳證明”。人們用浮躁的心照下躁動的相——這已然成了資訊時代一種悲哀。

膠片時代貫穿我的童年,讓我明白“相”由心生。時至今日,我依舊會翻開7歲前的照片,從我的出生、百天、會走路、上國小,再到洗澡時的嬉鬧、螃蟹夾到手的哀嚎、在水族館被張大嘴的鯊魚嚇到驚恐、不甘心比爸爸矮非要爬到高處的頑皮……當我回看這些照片時,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我想大多數人也和我一樣,有這些難忘的照片;它們融合著父母的愛、家庭的溫暖、深厚的友誼等等,這些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也造就了由心而生的難忘相片。相片不在多少,而在於是否源於內心。

“對著魚缸照張相,發到網上:‘真好!我在普吉島潛水!’”郭德綱如是說。這雖然是一個笑話,但它真實反映了社會的事實。如今人們奉行著所到之地必拍的原則,遵循著先拍後“P”的規律,只為將自己照得更美,以此滿足自己一時的虛榮心。君不見用年畫當真虎的周正龍,君不見用生命在炫富的郭美美,君不見素顏之後淪為鄰家大媽的一乾網路女神,君不見在殺人現場人不忘自拍的女刑警以及在跳樓現場用輕生者做背景的無良市民,他們已經生了病,一種必須按下手中快門才能滿足虛榮心的病,在看似熱鬧、人氣爆棚的面具下有著一顆孤獨自卑的心。他們未曾用心拍攝,所以他們的“大作”也從未引發我們心中波瀾。因為相片不在於精美的背景、姣好的面容,而在於真情的流露。

“相”由心生,所以並不是數位相機將珍貴稀釋,將文化縮水。當我們詰問資訊時代帶給我們虛偽時,為什麼不拷問一下自己的內心?正如楊楊為拍攝一組最代表荷蘭的照片,在荷蘭蟄伏三年,正如畢福劍為拍攝一部僅有三十分鐘的北極科考片,在北極忍受了五年嚴寒。是的,我們無須指責數位相機,它沒有感情,沒有心,它所等做的只是忠誠地反映我們的內心,絕對圓滿地達成我們的命令。

所以當你使用珍貴被數位相機稀釋時,請放下手中的相機,翻開難忘的回憶,平復躁動的心,靜待生命中的美好,因為“相”由心生——一個我自以為大徹大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