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兄弟的親情作文

【篇1:兄弟】

春旺和福生是兄弟,春旺是哥,福生是弟。

春旺不大喜歡福生,因為他一直覺得爹娘偏心,對福生好。小時候村里家家都不寬裕,偶爾有了好吃的,爹娘總是由著福生吃,還反覆對春旺說:“你是哥,多讓著弟弟。”春旺二十歲的時候,爹娘叫他把福生帶去打工,春旺心裡不情願,可拗不過爹娘,還是把福生帶了出來,不過春旺告訴福生,自己所在的城東工地不要人了,把福生介紹到了城西工地,那個工地有他們村裡的大牛。春旺讓福生有事找大牛,別往自己的工地跑。大半年了,兄弟倆就見了兩次面,每次見面福生總告訴春旺,他在公司很好,讓春旺不要擔心。

中秋節到了,春旺的工地活兒多,沒有放假,但發了月餅,一共四個,四個品種。春旺拿起一個最貴的肉餡兒月餅,喜滋滋的。他聞了聞,口水差點兒流出來。他忍不住三口就吃掉了這個月餅。因為吃的快,他沒吃出月餅的滋味,只是覺得特別好吃。春旺想自己是哥,過節還是該去看看福生。

吃過晚飯,春旺就出了工棚。春旺想自己不能空手去見福生,得帶月餅,就一個就行。春旺挑了一個最便宜的椒鹽月餅,然後往城西走去。

半路上,春旺遇到了福生。春旺問:“你去哪裡?”福生說:“哥,我正準備去你那兒,在這裡遇到你就太好了!”福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月餅說:“哥,這是我們公司發的月餅,給你一個嘗嘗!”春旺一看,正是剛吃過的那種很好好吃的肉餡兒月餅,他說:“福生啊,哥也發了月餅,也給你帶了一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椒鹽月餅,一把塞給了福生。福生捏著春旺給他的月餅,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春旺和福生在街道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春旺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福生也抬起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春旺說:“爹娘也在看月亮吧?”福生說:“肯定在看!他們肯定很想我們!”春旺說:“吃月餅吧。”福生說:“好,吃月餅吧。”春旺隨口問:“好吃嗎?”福生說:“好吃。”福生也問:“哥,好吃嗎?”春旺說:“好吃,真好吃!”春旺這回可吃出味兒了,他吃得很香。他看到福生像自己一樣,也吃的很香,不免尷尬..地笑了一下。春旺等福生吃完月餅就說:“回去吧,太累了,明天還得幹活。”福生點頭說:“回吧,明天還得幹活呢!”

三天后,大牛來找春旺,說要跟他借點錢,給他上大學的兒子買電腦。儘管春旺不情願,可是自己才發了工資,況且大牛是村里人,不借說不過去,只得把工資借給了大牛。大牛接過錢,興奮地說:“太謝謝了!我知道你們哥倆都是好人!前幾天中秋,公司什麼都沒發,福生去超市花十塊錢買了兩個肉餡兒的月餅,非要送我一個。”春旺聽得愣住了。送走大牛,春旺走到一邊,捂著臉留下了眼淚……

兩天后,福生進了春旺所在的工地,住進了春旺的工棚,福生的床挨著春旺的床。睡覺,兩人頂著頭,挨得很近很近。

(選自《中學時代》20xx年第4期,有刪改)

【篇2:兄弟】

父親的一個電話,勾起我強烈的思鄉之念。每每想起故鄉時,我那浮躁的心才能得到些許的恬靜。在我出門在外的近二十年里,父親從未主動電話我,省吃儉用慣了的父親,應該是為了節省電話費的緣故吧,他這樣主動的電話,定是思兒心切了。他在電話中說:“你們回來看看吧?不知道今生還能有幾次相聚啊”。是啊,父母不知不覺的都老了。三前前,父親患恙,我匆匆回老家看望他,背著父親上醫院時,父親那無力的手顫抖著想攥著我肩膀時,我剎那間意識到父親真的老了。兒時我在父親背上哭鬧著不上衛生院打針的情景,猶在昨天,一個殘酷的輪迴。

心中的故鄉,依然是那么美,可是眼前的故鄉,離我心中的美麗已經漸行漸遠。兒時玩伴舊話童年再也不見眼中有我的期待的欣喜神情,兒時玩耍的要地祠堂灘和香樟大灘、早已被新樓雜草無情的占據,最熱鬧的後頭人家皆已人去樓空,唯有在銹了鎖的老屋的殘磚斷垣上,還能依稀可辯兒時留下的塗鴉。故鄉是那么令人留戀,可早已找不見。我無助的迷茫的想:現在的故鄉已經不屬於我了。

在和故鄉的感情無可奈何的淡化之際,卻發現一份親情在心中瘋狂的滋長,那便是我和弟弟的感情,弟弟亦早成了家,並修建了新房,但是依然那么瘦小,生活依然並不富裕。我們每次回家,都是他默默地接送,風雨無阻。兄弟之間不善於傳達感情,有時默默的遞上一支煙,算是最大的交流了。

這次回家後的第二天,他為生計,要出遠門到泉州辦事,我幫他收拾行李,發現他黝黑中又消瘦了許多。他抬頭說:“哥,你和嫂子在家中要多呆幾天,一定等我回來再聚。我點頭說,我一定等你回來再走。望著他瘦小的身影在雨走遠去,腦海中恍然浮現當年我從部隊第一次回家時兄弟相見的情景:那是我當兵後的第一年,我因公出差,順便在老家勾留了數日,不巧的是弟弟輟學後外地打工了。我歸隊那天在縣城沒買到當日的車票,就下了決心要去離縣城二十多華里的小鎮和弟弟見上一面。

借了舊腳踏車,前往那小鎮,盛夏午後的烈日烤得我衣襟濕透,可我渾然不顧,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早點見到弟弟。頗費周折的問了好多信,終於在一山腳下的建築工地看到了我的弟弟。弟弟依然是那么矮小,他正在一毫無安全保障的四層樓腳手架上拉翻兜車,他驀然看見我時,興奮異常,哆嗉的喊了我一聲“哥哥”!那件我淘汰下來的青布衣,穿在他身上顯得那么肥大不和諧,一條早已經辯不清顏色的褲子,由於褲管太長,被卷了好幾層,光腳丫子套著一雙露出腳趾的老式“解放鞋”,渾身沾滿了泥漿,我強忍住差點掉落的淚,默默陪著他把活幹完。

收工的時間到了,弟弟伸出滿是泥漿水的手,將上衣口袋裡的菜飯票全掏出來,叫我幫他買飯菜去,我數了數,共有一元四角。聽師傅介紹說,弟弟每天掙八毛錢,每餐買五分錢菜票,這一元四角可夠他吃一個禮拜了。我心酸得再也咽不下飯菜了。我算了一下路途所需要的錢,將多餘的十餘元強行塞入了弟弟的口袋。

夜幕降臨,我得趕回縣城,兄弟倆依依難捨,他定要送我一陣,路上兄弟倆聊得好開心,他說哥你安心在部隊好了,家裡有我呢,別看我才15歲,人矮小,力氣卻有得是,,,說著笑著,天已經快黑了,我催他回,他不肯。腳踏車已經遠離小鎮五六里了。終於,弟弟在車後說:“哥,我不送你了”。他跳下車來神情黯然:“哥,天黑了一路小心”,說完就怔怔的看著我遠去。腳踏車騎出了一段路程,我回過頭一望,他依然站在原地目送我背影遠去,我大聲喊道:“弟弟天暗了,你快回啊”!話沒說完,再也不能控制自己,鼻子一酸,頓時淚流滿臉......

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但是兄弟的感情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淡化,因為,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