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七夕相會為題目的作文

我周圍的不少人對自己的生日好象都很在意,我就經常參加一些人的生日活動,這些人中間比我大的那些暫且不說,一些比我年紀小的、甚至小很多的人往往更在意自己的生日。而我在家裡一般只給老人和孩子過。給老人過叫做壽、給孩子叫過生日,象我跟我的愛人,就基本上沒過過什麼生日。只不過近幾年來自我女兒結婚以後,這孩子就很鄭重地也給我們張羅起過生日來了。開始我們還不太習慣,我不止一次地對他們說,你們要過就給老人們(我指的是給爺爺奶奶)過,我們這中間半截不拉塊的過的什麼生日呢?女婿說,爸爸媽媽,您二老不就是老人嗎?我這才猛然意識到,我們已經是老人了耶。

而這幾年,單位上的同事們尤其那些年輕的同事們也都很喜歡熱鬧,沒事還要找個樂子呢,更況且象我這單位上已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行將退出舞台的“老朽”了?所以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就給大家添開了麻煩了。由於工作上的原因,這幾年我的生日都是在外地過的。大前年是在廣州,前年是在大理,去年是在青島,今年當然又是在青島了。而且今年在青島還有一層更特別的意思呢!

前幾天,我接到了我們山東省書畫界的老前輩、著名畫家張彥青老先生的電話,說要我到他在青島的家裡去有事情要談。另外,他老人家還約了幾個老朋友一起見見面,時間就定在8月19日。而這一天,就恰是我的生日。

昨天,也就是8月19日上午,我按時趕到了張老的家裡。不一會兒,高小岩老先生(90歲,系中國書協會員,曾任山東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青島市書法家協會主席。)、劉真驊(72歲,女作家,電影《紅嫂》編劇,著名作家劉知俠的遺孀;現任青島市老幹部文體協會主席、中國通俗文藝研究會青島分會副會長、青島老年時裝隊隊長)、劉文泉(72歲,著名山水畫家,青島畫院名譽院長、青島市美術家協會名譽主席、國家一級美術師)、邱振亮(60歲,山東美術家協會理事、青島美協副主席、青島科技大學藝術學院院長)都來了。大家見面那個高興勁兒,簡直就象孩子們一樣歡呼雀躍就差跳起來了。劉真驊老師高興地說,今天是七月七,七巧節,你看巧不巧?咱今天也是七個人。張老笑哈哈地說,古有建安七子、又有竹林七賢,咱們今天也湊了個七,真是巧啊!我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說,真是太巧了,今天還是我的生日呢!大家一聽都拍起了巴掌.劉真驊老師很認真地說,真的呀?太巧了!你是哪年的七月七啊?我說我是1951年8月19日,按陽曆算的,那天的陰曆應該是七月十七。這時,張老突然一拍手喊道,張維民(張老的大兒子,今年60歲),你不就是今天的生日嗎?!張維民大哥哎呀一聲叫道,嗨,剛才我就覺得今天是有個什麼事來,還真是的,我就是1947年的陰曆七月初七的生日。彥青老呵呵笑著說,47年我和老尹(尹琨。彥青老的夫人)在河南雞公山做地下工作時,七月初七生的他,當時大家還都叫他“小牛郎”哩;這一轉眼就60年了,哈哈!彥青老說完,大家都齊聲歡笑著說,好啊,今天咱們就給兩個小朋友過過生日啦!弄得我跟張大哥臉都紅了。我看著張大哥說,今天咱們在座的,兩個90歲高齡的、兩個70歲以上的,再就是你和邱大哥,也是60花甲之年了,我只能算是個小小兒童團呢!張維民大哥看來也很激動,他連連說,真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咱倆湊到一塊兒了,還有兩個90歲的老爺子,在一起給我們過生日;真是,太高興了,太有意思了!

中午我們都喝了酒,特別是兩個老人都喝得非常高興。我跟兩個60歲的大哥和一個72歲的大哥對飲了好幾杯,真痛快啊!因為劉文泉大哥按輩分應叫劉真驊老師姑姑,所以我們兩人也一塊跟著叫開了姑姑,高興得劉真驊老師一連喝了好幾個酒。然後,我們老老少少七個人,熱熱鬧鬧地分吃了一大個生日蛋糕.為了表示我們的童心,張維民大哥還特意訂做的冰激凌蛋糕,太有意思啦!

晚上回來,單位上的同事們仍是熱情地給我準備了生日宴席,領導還特意安排給買了一個生日蛋糕。我可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可大傢伙兒還一個勁兒地叫著,給壽星老賀壽了!給壽星老賀壽了!

我說你們叫我什麼?大伙兒說叫你壽星老啊。我說哎吆喂,今天中午我還是兒童團呢,這一下就又變成了壽星老了?大家忙問是怎么回事?我就把中午吃飯的情況說了一遍,夥計們哈哈又樂了起來。有個夥計說你和那些大藝術家們比,當然是兒童團啦;但你和我們比那又當然是元老級的啦!說著大傢伙又齊刷刷端起了酒杯。我望著眼前一個個年輕的面容,忽然覺得剛才那位夥計說的話,好象是有這么一種預言或者意味呢——在工作單位上,我或許應該離職走人了;而在藝術追求的道行中,我才剛剛開始呢!

昨天,我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美美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