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落孫山勿枉然,得失全釋手;馬作的盧又何須,閒忙人自取;揮袖毅然天上去,功名當作慌。
雲山有意,軒裳無計,被西風吹斷功名淚。隔斷紅塵的雲山,那是歸隱的嚮往;那軒裳不定,功名無計,那是功名利祿的煩惱,側身西望卻得到了——被西風吹落了的冰冷的功名淚。在次次掙扎中,選擇了,決定了,來去兮,便休提。想通了,得失全不由人,而是命定。
得,他命里;失,咱命里。
朝朝瓊樹,家家牛戶,驕嘶過沽酒樓前路。醉客縱馬驕嘶經過的時候,那幾分悠閒,幾分自得,幾分忘懷得失的酒氣,是那為富貴名利而奔走,經行得疾經行得忙的人不能相比的,那是自在,是閒暇。這閒,就是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的樂趣。
閒,天定許;忙,人自取。
詩狂悲壯,杯深豪放,恍然醉眼千里峰。醉意朦朧,恍惚間,自己飄飄然到了千峰之上,意氣高昂,氣度不凡,儼然是得道的仙人騎在鶴背上,乘著三千丈的天風在宇宙間遨遊。在這樣的高天廣宇之上,再回首人類寄居的這小小塵寰,不值一提。在這種超脫於人世之上的境界,捨棄了芸芸眾生爭名奪利代代賡續不絕的觀念。
功,也是謊;名,也是謊。
你看得失如何?閒忙如何?功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