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扶貧工作日誌格式

10月23日星期三 天晴

和馬主任一家吃過早飯已到九點了,今天我們的工作計畫是上午下田收割玉米,體驗農活,下午到四社走訪農戶,並把村裡的黑板報辦起來。這些也是我昨夜思考良久的。特別是作為從機關下村的幹部,下田體驗農活很有必要。村委馬主任忙於村裡的工作,三四畝玉米還在田裡,所以我們決定到馬主任田裡收割玉米。

到了田裡,我學著馬主任的樣子掰玉米棒子。雖然小時候幫家人下田勞動,但是老家那邊種的都是小麥、豌豆等作物,所以掰玉米棒子還是頭一次。不過這活一學就會,就是一手抓住玉米棒子,另一手拿小刀在包葉上面劃一道口,然後順著那道口子剝開包葉,再把裡面的玉米棒子掰下來,工序就這樣簡單。由於海拔較高的原因,每株只結一個玉米棒子,偶爾也有兩個的,不過其中一個很小。掰了一會兒後,我的手法越來越嫻熟,速度也很快了。這時,海東農牧局科技推廣站洪站長打來電話,讓我今天趕緊領上昨天我給他說要辦養殖場的村民馬哈比,到民和縣畜牧局補報家庭養殖項目。我一聯繫馬哈比,他正好在縣城。而且我們的幫扶組成員小孟從縣城還沒向村里出發,所以我讓他領馬哈比去縣畜牧局。不一會兒,馬主任夫人也幹完家務活到了田裡。隨後,我們幫扶組的老謝、小羅,還有村支部馬書記都到了,田裡一下子熱鬧起來了。人多力量大,我們七個人每人占一個壟,一壟一壟掰,馬主任負責鏟秸稈,一下子加快了收割的速度。收玉米不太累,大家又說又笑地乾到了中午。回頭望去,身後金黃的玉米堆越來越多,騰出的空地也越來越寬,很少勞作的原因,大家興奮不已。

下田勞動的原因吧,中午大家吃飯很香。馬主任夫人給我們做的是熬飯,一個個都吃了兩碗,還把一大碟子油餅吃到底了。

下午我們走訪的是距馬主任家所在的二社兩公里多的四社,即小庫土社。這個社是個自然村落,坐落在一社山樑下邊的陰山根,地勢較低,但坑窪不平,莊廓布局雜亂。我們的車歪歪扭扭地行走在村道上,好像在流水似的白土裡游泳,又好像在厚厚的白土塵煙里騰雲駕霧。村民們很熱情,不管以前見沒見過都會打招呼,並往家裡邀請。我們先後走訪了五戶農戶,了解的內容基本一樣。但是今天走訪的一位老農,讓人心酸。他叫馬索來么,已六十九歲了,家裡只有長病在家的老伴,也快七十了。四個兒子都不爭氣,一個個在外過自己的日子,根本不顧兩個老人,用當地的話說就是“不上路”。為了維持貧寒的生活,這位老大叔耕種13畝地,還當村裡的護林員,管護大家的退耕還林地。儘管如此,但不知為什麼他沒有享受到農村低保。我的心裡很酸楚,能為他做點什麼呢?我從兜里摸出一百元錢塞在他手心,讓他買雙鞋,因為他穿的鞋實在是太破了。他激動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我轉過頭悄悄的對村支部馬書記說下次調整低保,一定不要忘了他。

從四社小庫土返回到一社山樑時,時間已不早了。我們把村里簡易的公開欄用墨汁刷了兩邊後,大家一齊動手,劃線的劃線,寫字的寫字,畫邊的畫邊,不一會兒把黑板報辦了起來。黑板報的右下角還寫上了讓村民們抓緊開展秋季覆膜等工作的通知,左下角我用彩色粉筆畫上了一朵紅牡丹,遠遠望去還有點意思。

又一天的工作結束了,回想起來,感到農村工作雖然苦點,但也十分充實。

10月24日星期四 天晴

屈指算來到xx村已12天了。這些天來,走村串戶,訪貧問寒,與這裡的村社幹部、黨員和村民談心、交流、拉家常,收穫頗多。在這裡,人們的生活有貧有富,但更多的是貧困。農民們很辛苦,家家戶戶幾乎都耕種著三十畝以上的耕地,有的還耕種四五十畝,這在我的家鄉及好多農村是少有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裡的人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繁忙的生活。但是這些天來一直讓我感動的是,他們即使生活條件不好,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但這些鄉親們一個個都活的挺有精神。寫到這裡,我就想起現在的許多城裡人,吃穿不愁,但總拉著一張苦瓜臉,無精打采,生活在鬱悶的世界裡。我們的“上班族”們坐在寬敞的辦公室里,面對電腦一臉茫然,好似有無盡的煩惱。在這裡,我們與貧困戶聊天,他們說有許多寒苦,但他們相信黨和政府,對今後的生活充滿了信心與希望。我想,這就是他們以陽光的心態面對生活的緣由吧!

九點半時,我們幫扶組的同志們都到齊了。今天我們去走訪的是三社,也叫松把社,距離我們的根據地村委馬主任家還有兩公里。我們向東徒步行走十來分鐘,眼前出現了一道大坡,這個自然村剛好社坐落在山腰上。放眼向前望去,這裡都是一道道的大山樑,山成排、溝成行。我這時才突然明白,xx村的名稱可能就是這樣得來。順著山坡土路向下繼續行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三社。向下望去,廢棄的莊廓隨處可見,真正像樣的農家不多,巷道里也不見個人影。一路上聽老謝說原先這個社有26戶,現在只剩10戶。我們連走了三戶,但家家都鎖門。在老謝的提議下,我們徑直來來到原村支部書記孫萬發家。走進他家時,他正要出門去收割玉米,見到我們他很熱情地讓我們進屋。看上去家裡條件並不好,像樣的只有一台電視機,上邊還赫然寫著“農村黨員遠程教育收視器”。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些日子有人說村上有個電視在孫x家,但大家都怕得罪人,誰也不願去要回來。老謝說他家在這個社還算,以前這個孫書記工作幹得也不錯,青海《黨的生活》還專門報導過他,可是後來民眾反映不好,換屆時沒能當選。攀談中我們得知以前他當過民辦教師,如果再堅持兩年就轉正了。他有兩個兒子,老大在外跑車,收入也可以,但因為他們這個地方條件太差,已過結婚年齡的兒子一直說不上媳婦。他說這個社、包括整個xx村的小伙子們都很難說媳婦,姑娘們沒人願意到這個山大溝深的窮地方來當媳婦。好在他的二兒子很爭氣,現在上天津石油大學,快畢業了,工作已簽約。談到村裡的工,他說這裡的民眾有條件的想方設法自己搬走了,留在村裡的都是最困難的,大家都迫切希望政府幫助他們搬出大山溝。我在心裡想,xx村也算大村,整體搬遷不太現實,但是通過政府適當扶持鼓勵自行搬遷還是可行的,作為幫扶工作組我們還是多反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