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啞的角落

風只有方向,沒有中心,如果我是風的子民,那么我要永遠記得自己回來的方向,悲憫自己的無知卻又熱烈的奔湧向前。習慣在沙啞的角落歌唱,黑色的嗓音給我的感覺像在流浪,像在一點點的撕裂。也許漂泊的人生很膚淺,但我倔強的相信我會收穫一個完整的夏季。

渾渾噩噩,思緒清掠而離亂,在破碎中掙扎,在躁動中平息。在那些漫長而又短暫的歲月里,固執的以為完美會很高尚,會昂貴,當所有的塵埃在角落裡肆意舞蹈的時候我知道一切都卑微的一文不值。莊嚴的染紅走過的腳印,顫抖著穿越不得不陌生的紀念還有我喘息著的臉,然後高高揚起驕傲的自卑,在那么多零亂和紛飛的歲月里沉淪。

保持緘默!

在流動的時間裡保持自己的頻率,不斷延伸自己的渺小的溫暖,張狂而又肅殺,豁達卻不妖嬈。用勉強的笑意找回失衡的天平,然後恪守自己安靜的位置。

聽過這樣一段話:

陽光落地的時候,

是有聲音的,

是那種渺遠的,空靈的,清脆的聲音

海水落潮的時候,

是有淚水的,

是那種深藍的,憂傷的,悲泣的淚水。

總會感嘆這段安心而又痛心的文字,所有時光在狼狽的收拾結局時都會這樣嗎?不論悲喜。

生命無語,沒有音符,沒有鏇律,沒有樂章。只是在夢中衰老,在冬日裡封凍,在久遠的生命力逝去,單純的享受失落,逐漸懂得沉默,在悲哀里快樂,然後更加悲哀的惡性循環。

閉上眼睛,觸摸很平凡的真理,詛咒謾罵自己沙漏般無休止的生活,徹頭徹尾的宣判我全部的罪過。要做的還有很多,比如習慣所有的遺失,習慣喧譁中的孤寂,習慣眉宇間濃的化不開的憂愁。

黑暗會讓寒冷加倍,只剩下寂寞和淒涼在橫行,我屬於這樣的時刻,只簡單的為自己。用晦澀的聲音詮釋命運的捉弄和玩笑。瘠薄的影子也不再叫囂,蜷縮在貌似堅強的泡沫里呆呆的看著我。心,可以很容易被撕裂!

瘋子!

前進在後退的道路上,依然害怕那些溫暖的字眼,害怕那些永遠不能綻放的花朵,害怕一無所有的我連自己也要失去,害怕空洞填充著的空白,害怕我笑著面對一切。

忽然想到華姿的《花滿朝聖路》,她讓我懂得微笑,懂得面對,懂得勇敢,懂得了一個哭泣靈魂的救贖。

我想我不會忘記天空的色彩,就像我不會忘記那些沒有結果的過程。

泰戈爾說:我們沒有走出一切語言外進入永遠的沉默,也沒有向天空舉手尋求希望以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