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散文:長大

長大

或許你還記得,那年我還年少。

我愛在陽光下奔跑,有時青絲會拂到我的臉上,卻掩不住我燦爛的笑。

而你呢,總是這樣,無奈的微微苦笑。那裡有我不明的意味,是我讀不懂的滄桑。

我還記得在陽光散盡之後你總是會拿一條白毛巾為我輕輕拭去汗水。

你的動作那么輕,連我不齊的呼吸聲也能輕易掩過。然後我會接過毛巾,自己擦。

因為我覺得自己已經長大,已經羽翼豐滿,不再嗷嗷待哺,不再需要你的呵護。

你總是用平靜的眼神看著我,不含一絲波瀾,讓我看不透。

你總說我不懂,長大的痛,你總告誡我有些對與錯的事。

你大概已經忘了吧,那種痛。

那天很黑很黑,屋子裡靜悄悄的,我輕輕拍了拍胸自以為躲過了一劫,卻不知這是暴風雨的前夕,平靜的一無波瀾。

爸爸的火很大,對我發了很大的脾氣,沒錯是我的錯。作業應該寫完。

以為他的叫罵聲,連一向好脾氣的你也怒了。

你們開始爭吵起來,越來越激烈,你們理所當然的忽視了我。

我嚇傻了哭暈了,等再醒來只是模糊的看見你拎起行李摔門而去的背影,而已。

那晚,我一個人縮在被子裡,無聲的哭泣。

那份最熟悉的溫暖,漸漸褪去,換上的是冰冷的暖水袋。

那份我所鍾愛的37度,不知是否迷了路?

愈演愈烈,你們的戲碼最終也離不開結局。

準備離婚,這次我沒有哭泣。

因為我真正的蛻變了呢,可惜你沒看到過程。你所說的,現在我都懂。

是不是時機已晚呢?

我在你們最熟悉的最終審判桌——餐桌上說出了那句話。

為什麼要吵呢?你們之間本來不是有愛情的嘛!

你一時語塞,換我苦笑,媽媽我終於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