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散文:玉燭、不哭

燭光沒有燈光亮,我常常這么說,特別在停電之際。

小小的,瘦瘦的身體,有些弱不經風。燭光並不偉大,我以前是這么認為的,原因是它代表的是停電,也就意味著無法開電腦。

聽長輩說,以前都是用蠟燭,嗯,它們也曾潮流過的,畢竟有些安慰吧!燭光並不亮,照亮的只有一小處地方,有時還因風吹而左右閃動,令人感到不適。

也許是它不適合這個世界吧;可能是燈光惹的禍吧!人們漸漸忘了它,只有在停電時,才點燃它。燭,你不抱怨?燈光取代了你,你不生氣?燈光打敗了你,你不傷心?

你失敗了,認輸了?或許沒有吧!人,現在只屬於電的,只有電,才牽動人們的心,不是么?燭,何必在閃動?是在啜泣,還是在悲傷?

燭,已經活不了多久,因為殘碎的身只余半截,淚花在跳動,隨著流下去。然而,卻沒有抱怨,也沒有留戀,只是默默燃燒著。也許,只有在完全燃盡了,才知道惋惜吧!

燭,何必呢!你不該認輸的啊!燈光勝不了你的。儘管自己生命短暫,卻過得比燈光更快樂,更有意義,不是么?

同伴一個個消失了,才驚覺自己也差不多。但你依舊如此鎮定。顯然,淚更多,消失更狂了……

閃動,跳動,擺動。那微小的光,並未停下,也許不應該吧,有或者不到時候吧……

玉燭,你是神聖的。心靈里,沒停息的念頭,直到消失在人間。

玉燭,我為你抱怨。你那哀怨的淚光,沾在手上,有絲刺痛。我知道,是你在哭泣!我為你抱怨,人間為何有黑夜,人間為何有燈光,人們為何不注意你,風為什麼對你如此無情!!

你呆了呆,笑了。又哭了。流下了淚,卻燃出了光。喃喃:或許,自己錯了。但是,我覺得只有燃燒時才是最快樂的,驕傲的,燈光,我不怨它,沒了它,人們又怎么會發覺我們的存在?

我哭了,卻不敢流淚,怕把你的光灑滅了。

我望著燭光,靜靜回味,靜靜去想。難道?這才是燭的生命意義?只有樂意去接受並完成自己的使命,才會更快樂!

玉燭,不哭。你的淚流在身上,依然利用去燃燒,我在心中,默數著。淚花,生命,已經逐漸減少了許多。“蠟燭成灰淚始乾”不錯,它把淚也用盡了,沒留下自己的肉體,只餘下一陣輕煙,向天空飛去,飛得好高,好遠……

燭,已經快結束了,淚,差不多燃盡,我又哭了,你為何不再停留一會,或者留下一點東西來?

你,卻笑了,並沒回答我,光,已然化少。

笑得好美,好快樂……

終於,盡了,沒有了。只留下我一人,在黑暗中靜靜坐著……

一會後,我哭了,淚,流了下來,“走好”不禁脫口而出。

然而,我又笑了……

這夜,我似乎長大許多,學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