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靈魂》詩歌

綠色的車皮載我

從她枯萎的上身滑向她豐茂的下體

人們在窗外叫著,追著,招著手,突然放聲哭泣

歡樂和憂鬱的日子,三級火箭噴火,和動車組成功分離。

秋日的下午和父親去砍沙棗樹劈柴

夜裡,木頭把青銅打進我身體。

北極光掃過草原和無人區

借著那一閃我看見我的靈魂跳下車,已逃開用象徵主義丈量的距離。

貌合神離的兩個世界

我是他們不多的記憶里殘餘的呼吸。

時針炙穴位解開我們糾結的過去,

靜靜地,用X光拍照;我們藍色星球的標準像。

圍城的嚴重讓夜害了失眠症,

大家走神在你高深的眼神里。

一個人醉倒,十年,然後醒來看一切不變,

我們扯淡磨嘰不肯走到地平線,從那裡開始日子只是巡迴表演。

夜裡,我敲擊 我的軀體

搜尋,廢墟下生命的跡象。

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女人的吻,拷問,我的靈魂

可,我真的什麼也沒有!

升火之後,我繁殖我自己

從大爆炸到大爆炸,黑色的鏡頭裡

黑色白色的雨。我們只是參加

一場短暫到拉伸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