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生兒養女一輩子,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鹽半輩子,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了。——題記
春晚的一首《時間都去哪兒》感動我的不只是那動人的歌詞,更是那個父親與女兒的故事。
父親,一個偉大,堅忍的人;父愛,一個莊重,嚴肅的話題。
在我的記憶里,我是很纏父親的,幾乎到了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的地步,是他名副其實的小尾巴。
時光美人拖著裙擺毫不留戀的向前走去。但她帶走的不只是時間,還有,我和父親的情……
不知從何時起,我不在步步緊跟著父親了;不知從何時起,我和父親沒有共同話題了;不知從何時起,我開始嘲笑父親的迂,笑他更不上潮流了;不知從何時起……
我很忙,忙著學習;父親也忙,忙著工作。我覺得我們就是兩條相交線,相交後彼此就愈行愈遠。但那個冬日,卻將我一切的“覺得”都打破了。
猶記得那是一個雪大如鵝毛的冬天,我胃病犯了,我痛的在地上打滾,眼淚怎么也止不住。媽媽卻有事外出,回不了家。我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號碼。真諷刺,作為女兒卻從未給父親打過電話。
“嘟嘟……”
“喂,女兒,我在開會,有什麼事等下說,好嗎”父親有些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唔”我捂住嘴,儘量不要哭出聲來,但父親卻似乎聽見了。
“女兒,怎么了,出什麼事了嗎?”父親的聲音有些著急。
“爸,痛。”
“告訴爸怎么了,哪裡痛?別怕,爸馬上就回家,乖。”
兩個小時的車程,父親卻在一個小時內趕回了家。他抱起蜷在地上的我,飛奔到醫院。
醫院開的藥水順著血管流向全身,冷的徹骨。我不自覺得顫抖,父親好似發現了我的不適,他輕輕地拿起輸液管,靠在火爐旁,但又擔心把輸液管烤焦,思索再三,他做了一個讓我驚訝的動作,他用手輕握著輸液管。他居然用體溫溫暖著藥水,一瞬間,我被感動了。
“好些了嗎?”
“嗯”我頓了頓,又問道:“你的會開完了嗎?”
“沒呢。”
“不要緊嗎?”
“這哪有我閨女重要。”
他說完,我的淚頓時就流了下來。父親看見,慌了。
“怎么了?還痛嗎?”我搖搖頭,什麼都沒說,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在朦朧中,我看著父親。他長白頭髮了,他有皺紋了,他的身軀有些佝僂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父親,他老了。想到這,我的淚更多了。我和父親,其實是兩條重合的線,我以為我離他很遠,其實他一直在我身邊。
時間都去哪兒了?時間在父親的發中,將白髮染黑;時間在父親臉上,刻下一道道皺紋;時間在父親的背上,將他的身軀壓彎。——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