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家

我的家在北市區的工商行宿舍,坐北朝南,門朝西開。

進入我們家的棕紅色大門,你會發現一個深藍色長方形的腳墊,是讓人進門時用來擦鞋底的,以免大量塵土進入我們家。門後的右牆角擺放著潔白的鞋櫃,最引人注目的是鞋柜上貼的我親自張繪製的“溫馨提示”,上面畫著一雙卡通鞋子,它們哭著說:“我們想回家。”旁邊注著“不愛惜我要罰款喲!”客人見了那張“溫馨提示”都會說:“這家的小主人真有辦法。”鞋柜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張全家福,照片中的我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媽媽俯身扶著我的肩膀,攝影師叔叔給這張照片起名叫“幸福之家”。

走進正方形的客廳,中央擺放著一個茶几,茶几上鋪著小碎花的桌布,邊緣鑲著金絲花邊,很具有田園風格。茶几上擺著粉色帶皮紋的紙巾盒和淡綠色繡著精緻花朵的遙控架,看上去簡潔、有序,儘管老爸總是搗點兒亂——時常把他的電動剃鬚刀隨手放到茶几上,老媽也會把它安置到漂亮的遙控架上。我家的沙發是鮮紅色的,一進屋給人的感覺是暖融融的,長長的美人榻足足有兩米,可是我家的“美人”從來沒有機會在上面舒適的休息,因為老爸一進家就會仰面朝天看電視。沙發對面的電視柜上擺著一盆文竹,那是爸爸請人培植的一個盆景,裡面有“聳立的高山”、有對弈的老人、有小橋流水、有亭台樓閣,純白瓷的花盆外圍用藍色調勾勒出美麗的江畔景色,電視機下鬱鬱蔥蔥的綠植使整個房間充滿生機。

客廳旁邊有一所衛生間,衛生間的門口的角落裡擺著一台洗衣機,洗衣機上面鋪著一塊長方形粉色帶小海豚圖案的蓋布,那是用來防止我們洗漱時將水濺到洗衣機上面引起生鏽的。洗衣機上面的毛巾桿上,掛著三條帶有不同圖案的白色毛巾,這不同的圖案是我們一家三口人區分自己毛巾的標誌,據媽媽說用白毛巾可以預防懶惰,還真是的,白毛巾稍髒一點兒就非常的顯眼,必須及時清洗。洗衣機旁邊的面盆潔白、寬大,連水龍頭都是可以鏇轉到不同位置的,爸爸每天早晨在那裡洗頭,濺起的洗髮水給牆上的鏡子刷了一層泡沫,我照鏡子的時候臉上都是斑斑駁駁的,媽媽每天都要擦洗它。

走進餐廳,三盞懸掛著的藝術吊燈映入眼帘,燈罩是綠色玻璃的,上面有星星和月亮的鏤空圖案,它們高低不同,錯落有致。吊燈正下方的餐桌是可伸縮的,家裡來了客人,拉開餐桌的兩邊的抽屜,餐桌會神奇般的變大。牆壁上貼著彩色的貼紙,東牆上是青蛙爸爸騎著腳踏車帶著青蛙媽媽郊遊,池塘里的蝌蚪調皮的吐著泡泡。西牆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坐在庭院的籬笆下閉著眼睛聽音樂,看她陶醉的樣子也是一種享受。

穿過推拉門,便是我家的廚房,東西兩邊是白色的櫥櫃,灶台擺在正北面。廚房看上去空空如也,媽媽把各種食品都藏在櫥櫃裡,整理的井井有條,我和爸爸除了取碗筷,平時都拒絕進入廚房。每當我們父女坐在餐桌旁美餐的時候,媽媽還在她的“陣地”堅守,這時我和爸爸都會嗔怪媽媽把廚房擦得太乾淨。

我的臥室里擺著一張帶梯子的木質單人床,床下是電腦桌,鄰居家的小孩喜歡我的小床,他總喜歡爬上爬下的,爬上去可以摸到屋頂的月亮燈,牆壁上的卡通狗和立體大孔雀;爬下來可以躲到床下捉迷藏、做遊戲。對面牆上掛著我零到九歲的照片,它們記錄著我成長的足跡,那用照片做成的風鈴,風吹樂動,照片中的笑臉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靠門的一邊是一個大大的白色書櫥,裡面全是我的教科書,從幼稚園到四年級居然會有一櫥子的書。這些書摞起來竟然比我還高2倍多。

我的臥室的隔壁是爸爸、媽媽的臥室。他們的臥室中間擺著一張舒適的大床,每天中午我都在那裡飽睡一覺。床頭靠著的那面牆上掛著三幅爸爸、媽媽的婚紗照,他們的眼睛都沒有看著對方。我問他們:“你們在看誰呀?”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在看你呀!”我大喊:“那時根本沒有我,你們騙人!”爸爸笑笑說:“我們在看樹上的幸福鳥。”床的左邊是媽媽的梳妝檯,可惜那上面沒有放滿化妝品,而是擺滿了書,有我讀的、媽媽讀的,還有我們一起讀的。床右邊燈架下面的圓几上放滿了爸爸讀的書。床對面牆上貼著一棵開滿紅色花朵的卡通立體幸福樹,我想:爸爸、媽媽鬧彆扭時,看了那棵幸福樹就會多雲轉晴,不會吵架的。

爸爸、媽媽房間的對面是書房。兩個書櫥並排放置,靠門的書櫥里擺滿了曹文軒的美文、楊紅櫻的小說……最裡面的櫥子裡是世界文學名著和中國四大名著,它們都在排隊等著我去讀。最獨特的是我的寫字桌,它不但高低可調,而且讀寫分開,寫字時,它是一個平面;讀書時,它是一個斜面,趴在上面學習總給人舒適的感覺,寫字桌的上面是一個書架,上面也擺滿了書。我的同學來我家串門,總會給我家一美稱:“書香家庭”。書房的正中央擺著一架電鋼琴,彈琴是我每天的必修課,每當悠揚的琴聲響起,鄰居的爺爺、奶奶們就會在樓下圍坐下棋了。哈哈,沒想到我每天傍晚的彈琴聲竟然成為召集他們的信號。我家的書房也是我的琴房。

這就是我的家,一個乾淨優雅、樂聲飛揚的家;一個富有詩書、墨香四溢的家;一個和諧上進、溫馨幸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