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是我經常用的一個詞,當然和朋友說的時候,大多是開玩笑,同時也表達了我們談話的一個宗旨就是要坦誠。
雖然經常用,但是“虛偽”是我很鄙視的。但是最近我發現我自己其實也很虛偽。
同學來找我聊天,我當然會好好招待,結果瓜子、果皮扔了一地不說,把我的床單也坐的跳起了搖擺舞,還在床單上留下了和她的腳親密接觸的痕跡。臨走時要幫我打掃,我急忙說:“沒關係,我正要大掃除呢。”送她出門後,我開始痛恨自己的虛偽。
好久都不聯繫的同學打來電話,說想我了,告訴我她要結婚了,要我一定要參加她的婚禮,我也在電話中虛偽的回應著,我也很想你。其實,我們上學時好象沒說過幾次話,如果她不主動報上大名的話,我甚至懷疑我忘了她的名字。
一個好朋友,大周末的早晨打來電話,聽著我迷糊的聲音說,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我急忙說沒有,其實還得感謝你叫我起床呢!虛偽的夠意思吧。
特殊時期學校封校,我十分光榮地被選為校園護衛隊的一員,成為這隊伍中少之又少的女性。
早晨6點鐘爬起來,穿上和現在的季節不太搭調的衣服,和學校保衛處的大腹便便的所謂警察站在學校的北門。晨風中瑟瑟發抖自不必說,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實在讓我難受。
有人問起,我還得無比自豪的說,能在這個特殊的時期為學校和同學做點事情,我很高興,更是我的責任!
這兩天參加學校的“兩課”教育教學討論會,一位極為斯文的老師語出驚人:我們是傳授知識的,那有那么多的時間到學生宿舍了解情況呀。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還要評職稱,能按時上課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的目光挺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怎樣的,只是虛偽的點了點頭。
同學的新衣服拿來我看,明明不喜歡,我虛偽的說好看;心情明明不好,我虛偽地綻放公式化的微笑送給大家;藉口推掉同學的聚會,還一在的贅述自己非常想去的心情;“我可以吸菸嗎?”“當然!”其實我心裡在一萬次的詛咒著這種自殺的方式;本來想多說兩句的勇氣被朋友低沉的語氣征服,連忙說再見。
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虛偽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虛偽了多久,做了多少虛偽的事,說了多少虛偽的話。
總是在尋找表達生活的方式,所以又總是在徘徊中忘記傾訴真誠的情感
總是在選擇中錯過精彩,所以又總是在等待中回憶瓢逝的童真
總是在猶豫中伸出試探的雙手,所以又總是在一再的錯過中失去勇氣
總是選擇將生命帶來的憂傷留給自己,所以又總是在哀怨的歌聲中尋覓迷失的自己
也許我還會繼續的虛偽下去,但至少從這一刻開始,我會逐漸的學會拒絕,拒絕對不喜歡的說喜歡,拒絕對不認同的說可以,拒絕對在乎的說不在乎,更要拒絕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