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晚飯,來到陽台上。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六點鐘左右,疲憊的太陽靜靜地燃燒了中午和早晨之後,落到地平線下面去了。而天色卻絲毫不見暗下來的意思,依舊瓦藍瓦藍的,一片片輕盈如棉花糖似的雲,在天空下懶懶的漂浮著。忽然,一隻矯健敏捷的燕子扇動著那有力的翅膀掠過來,我的目光便追隨著它盤鏇著,越來越遠了。
陽台正對面外面,是剡溪。它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吸引了不少飛禽,燕子、蜻蜓們都在它頭上盤鏇著,打幾個圈,不肯遠去。平時水流不大的他總是像睡美人一樣,靜靜地流著,仿佛要把它所有的柔情都揉進那細細的波紋里,仿佛要把所有的寧靜都揉進那柔柔的微風裡。水量不多的它總是在水面上露出幾個小沙丘,小沙丘的年齡大了,上面就會長几大片幾大片的萋萋野草,淺藍的水上映上綠綠的光暈,一圈圈漾開來,有著說不出的恬靜。
七點多了,對岸的燈開始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黃的,白的,紅的,黃的是路燈,白的是日光燈,紅的是車尾燈。飯香菜香飄起來了,堤壩上散步的人們多起來了,嘻哈打鬧的聲音響起來了,就連天色也暗了,雲朵們好似玩起了捉迷藏,一片也找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