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個子,挺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輕巧的眼鏡,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平時嘴角翹翹的,總掛著微笑——這就是我的老爸! 每到周末,爸爸回家了。 這個周末過後馬上是重陽節了。天上飄著淡淡的雲,太陽照在樹葉上,抖落一地金光,徐徐吹來的風像一雙溫暖的手撫摸著我的臉。 我的心被外面的景色撩撥著,我向爸爸提議:我們去野炊吧!爸爸欣然同意了。 我們趨車來到了對河口水庫的上游一個清靜的小沙灘。這個小沙灘真是一個野炊的好地方,只見沙灘平平的,雜亂地布著大小不一的石塊,被山水刷得光溜溜的;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把沙灘一分為二,沙灘的另一邊長滿了野蘆葦,在秋風的吹拂下一搖一擺,仿佛在歡迎我們的到來。 我和姐姐查看了地形,選擇了一個背風的地方作為廚房。我安排姐姐和妹妹去撿柴火,安排媽媽去洗菜洗碗,安排爸爸去壘鍋灶。我么蹲在一塊岩石上看我爸爸幹活。 爸爸三下五除二脫下外衣,露出圓圓的胳膊,拿了個臉盆先去取土。爸爸用手拔掉地上的雜草,找了根木棍把土橇松。一條蜈蚣爬出來了,爸爸嚇得扔下木棍就跑,再也不敢在原來的地方取土了。把我爸爸嚇得這個樣子我要報仇,我拿起石頭把蜈蚣送上了西天。 取了土的爸爸真像一個泥水工,一邊掬水,一邊用手和土,爸爸叫我先松一下土,他去取點泥,我一邊鬆土一邊舀水,在倒水的時候一不留神把水灌多了,可這時爸爸回來了,見此狀便開始與我辯論,我肯定是輸的,像爸爸這種大博士,我是絕對贏不了的。最後,爸爸竟然選擇投降,我倆又和睦起來一起工作。頃刻間一堆鬆土變成了堵縫的膠狀土了。爸爸把鐵鍋放在石塊上,手抓泥土,使勁往縫裡扔,再用手摸、壓。不一會兒爸爸已經是大汗淋淋,東摸一下西摸一下成了個大花臉。 開始做飯了,我跟爸爸當伙夫。一陣風吹來把剛剛點燃的柴火熄滅了,爸爸趕緊用嘴去“救火”,我也不甘示弱,爭著往裡頭吹,火沒救著,幸虧我躲得快,吹起的灰塵全粘上了爸爸臉上的泥,我又急急忙忙地用髒手去給爸爸擦灰塵,花臉變成黑臉了,我們有趣地大笑。 我又想起了爸爸給我講他小時候的故事。 今天,爸爸變成了我的好朋友。不,我的好小朋友,他9歲!我——10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