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迷——吳晨民

星期六的早上,我正在我的書房為如何寫好這次考試的作文而頭疼,正在這時一個電話打斷了我即將連通的思路,我火冒三丈,拿起手機按下了“無聲”鍵了結了鈴聲,可不一會,鈴聲又響起來,無奈,只好接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喂,魏雨軒,我們去打羽毛球吧?”怎么又是他呢?!

“他”指的是我樓上的鄰居兼朋友吳晨民,一個小男孩,他個子不高,戴著一副眼睛,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可別小瞧他,他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遊戲迷,為了玩遊戲,甚至會不擇手段。別不信,其實在他說找我去打羽毛球之後的一秒之內,我已經確定了他的下一步行動了,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在打完球之後再我家“休息”,怎么個休息法呢?就是玩遊戲!

“喂,魏雨軒到底行不行呀?”我說;“行,正好我也下去放鬆一下,樓下見”!於是,我拿起羽毛球和球拍,坐上電梯直奔樓下。

我到樓下時,他已經在等我了。他仿佛很迫不及待地對我說;“快點開球!別耽誤了時間!”誰都知道他的催促是為了什麼。

時間在球拍和球碰撞的聲音中流過,當我們剛好一秒不差地打了一個小時的時候,他突然放下球拍叫道;“打了一個小時了,行了,我們收工吧”,我不情願地收了球拍和球,和他一起走向單元門,一路上,他一直做出快要虛脫的樣子,一會兒用手大把大把地擦汗,一會兒自言自語道;“真熱呀!”還一直哮喘地大口喘氣,但我在一小時內打球比他更賣力卻還沒有達到像他這樣的“勞累境界”。

我們走到電梯裡,我按下了30樓的按鈕,但在31樓的他卻沒有按下31。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我還是笑著故意逗他:“小吳,你家又不在30樓,你為什麼不按31,”他立刻做出比剛才回單元門更嚴重的樣子,對我說;“我現在可是口乾舌燥,腰酸背痛,四肢發麻呀,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到你家休息一下嘛?”說完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擺出一副懇求的樣子,我雖然不動聲色,但我心裡已經笑得不行了。我又問:“你家離我家僅有1樓之遙,為什麼不回家休息呢?”這他可答不上來了,哭喪著臉應付著;“因……因為……你家有新的數位電視,可以播卡通片。”“喔,是嗎?我覺得你是看上了我家電腦的‘無線網路’和我電腦上新下載的槍戰遊戲吧!”他似乎想為自己辯解,可一時又語塞,眼淚好似洪水般在眼眶處決了堤,我樂了,說;“小吳,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呀!我就通融你一次吧!”我在心頭加了一句;反正我又不用對你的未來負責。

他一聽了這話,立刻停止了哭泣,一把擦掉了眼淚,哽咽著問我;“真……真的?”“你認為呢?”我回答道,他立刻高興得蹦了起來,把電梯都震動了。把我嚇了一跳,為了避免生命財產損失,也為了避免在他休息之前電梯已往下墜毀,我連忙制止了他。

回到我家,我進了書房,打開本子。他到我家,進了電腦室,打開電腦。我握起了筆;他握起了滑鼠;我在大腦讀取寫作思路;他在電腦里讀取遊戲存檔;我為如何寫好作文而思考,他為如何創造最高遊戲高分而頭痛……一切似乎很默契,但這種默契的本質卻依然是不和。

第二天清晨,電話的鈴聲打斷了我的美夢,我依然火冒三丈接了電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喂,魏雨軒,我們去打羽……”,砰——我一下掛斷了電話,我最煩別人吵醒我,何況是他?此時的我,不掛斷電話,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