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學去鴨霸王喝粥。等粥的空隙閒聊。
同學:“最近靈感泛濫哈,新作不斷,越寫越好了么,我每篇都看,忠實冬粉哩”。
“是么”?我答。內心小雀喜,此言是否肺腑也懶得計較。
“寫得好不好無所謂,權當日記寫唄,以後老了,編進自己的回憶錄里,告訴我的孫子們,奶奶這一生曾經有段時間才情噴涌過”。我這樣對同學說。
“你把我笑死,又不是名人,還回憶錄”?同學說。
“好笑嗎”?我不覺得,我在說若干年後一件很嚴肅的事。
“你的回憶錄里會有我么”?同學問。
當然。“你是我的髮小,不論我們人生的軌跡是否相同,至少我們的情感從懵懂開始,經歷情竇初開,到為人妻為人母。未來,我們還在一起,從青絲到白髮。我會在回憶錄里隆重的介紹你:燕子,我親愛的朋友”。
“我們老了會是什麼樣子呢?我肯定是疾病纏身”。同學說。
“不會的,只要你現在不透支你的身體,身體便不會糟蹋你”,我說。
“你的文字要能寫出錢來多好啊,就像我唱歌一樣,有出場費的”,同學說。同學從事文藝工作。
“如果哪天我的文字變成錢了,我帶你去旅行,我們去天的盡頭,去西藏,去青海,去最美的山頭看夕陽西下”
,我說。
內心卻想著她說的“要是能寫出錢來”的話。
把同學說的這句話發給遠方的一朋友,朋友回來一句:與錢有關么?生活忙碌,心靈斷不能荒蕪。
大愛!發表在空間。
“生活殘酷,以此慰藉心靈”。我對遠方的朋友說。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太累了”,同學說。
“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就想安安穩穩的,不顛沛流離,有穩定的收入,有個有責任心的老公,有個孝順聽話的孩子”。同學說。
接著又問我:你呢?
“我沒有想那么多,身在哪兒無所謂,心有棲息地就行”。
沉默。在大廳的嘈雜聲中。
我回頭望向我的髮小,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起自己曾經在空間發表過的一句話:心若沒有棲息地,身在哪兒都是在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