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雁過無痕,歲月無聲,而白駒過隙的光陰卻在生命的每一個空隙里不著痕跡地流淌,流年的浪花總是滌盪著邈遠的心際。是什麼促使我們快樂、憂傷,發出一輪輪震撼心靈的撞擊?我尋覓、探索這種充滿神奇的力量。
——題記
冬日的寒風拂過我的面頰,如冰窖般的寒冷,但好在,太陽出其不意地懸掛在高空,為我帶來了久違的暖意。
這樣的氛圍,令我不得不想起一個人。還記得那是一個飄雪的下午,凜冽而又刺骨的寒風令人厭倦,漫天飛舞的塵土瀰漫了我前行的視線。終於走到了菜市場,在那個極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白菜攤,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他艱難地起身,將鋪在白菜上的破棉被蓋嚴實,然後依偎在那堆白菜旁。我走向白菜攤,他見我走來,立刻笑臉相迎,用柔和的聲線問道:“小姑娘,來斤白菜吧。”我覺得有些不自在,只是機械性地應了一聲。接過白菜並給完錢後,我匆匆離開。
大約走出去了幾十米,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買菜老人,他手裡攥著皺巴巴的五毛錢,塞給我後,說“姑娘,你走得太急了,我還沒給你找錢呢。”我怔住了。我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一張瘦得可怕的臉,歲月的變遷給他添上了許多皺紋,滿頭白髮似乎見證這他歷經的風霜。他轉身離開,望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我猛然發現,他的腿有殘疾,在那風中的他一瘸一拐的步伐著實令人揪心,生怕他隨時會被風吹倒。
這件事已經過去一月有餘了,可我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個飽經風霜的面孔,還有那令人刻骨銘心的蹣跚步伐。環顧這座城市,每當想起那個老爺爺,心中總會盪起一片漣漪。那白菜的清香飄進我的心扉,拋開了貪念和欲望,讓我感受到在這城市中久違的溫暖。
我想我找到了那種嚮往已久的神奇力量,它並不別出心裁,而是很平凡,平凡得就如幾分白菜的清香,不帶一絲纖塵,看似普通,卻能令人盪氣迴腸,永遠銘記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