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哭過之後的狼狽作文

那年九月,婼惜跟著父母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面對這處處散發著一種叫做“陌生”氣息的城市,不禁有點害怕。

“婼惜,明天你就要到新學校上學了。今晚早點睡啊!”媽媽摸著婼惜的頭髮,寵溺地說。

“媽媽,為什麼要到這個城市上學呢?”婼惜不解的問。

“婼惜,這還不是為了你的未來,你明年就要參加初考了,爸爸媽媽希望你考上一個重點中學。所以呢,婼惜,你不能讓我們失望喔。”

“嗯,媽媽,婼惜一定好好學習。”婼惜堅定的說。

(一)

媽媽把婼惜送到學校門口,對婼惜說:“婼惜,要聽話喔!”

婼惜木訥的點點頭。

一想到要面對那么多張陌生的面孔,婼惜有點膽怯。

婼惜一個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教學樓走去,她多希望媽媽對她說“我們回家吧”。

可是,媽媽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看著婼惜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終於,來到教室了。婼惜站在門口,沒有一絲想要進去的意願。

好多同學,看著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臉龐,都疑惑地問身邊的同學:“她是我們班的?”

身邊的同學總是搖搖頭,然後走進教室。

婼惜不喜歡這樣被人議論,她也想進去,可是,她不敢,況且,她不知道自己坐在哪裡。

婼惜就這樣站在門口,不久後,一位看上去30多歲的老師走過來,和藹地說:“你就是新轉來的學生,婼惜吧?”

婼惜的手緊緊地住著書包帶,點了點頭。

“我是你的班主任,叫我張老師就好了。你怎么不進去呀?”

“我。”婼惜低著頭,不敢直視張老師的眼睛。

張老師牽起婼惜緊緊抓著書包帶的手,走進教室,對著同學們說:“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班新轉來一個學生,你們不可以欺負她喔。好了,婼惜,你就坐在那裡吧!”

張老師指著一個男生旁邊的位置,婼惜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一節課,婼惜感到很壓抑。

課後,坐在婼惜前面的一個女同學轉過來,說:“你叫什麼名字?”

她這一問,好多同學都圍了過來。

婼惜不自然的回答,說:“我叫婼惜。”

“我叫菡,以後你可以找我玩喔。”那個女生純真的說。

“我叫琪,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另一個女生說。

“我叫琰……”

“我叫依涵……”

同學們的熱情,把婼惜心中那一絲害怕打敗了。

婼惜開心地笑了。

(二)

婼惜越來越喜歡這個班級了。

班裡的同學都很熱情,漸漸的,婼惜融入了這個班級。

“婼惜,今天要數學測試喔,你轉來後的第一次測驗。你有信心么?”贏開心的對婼惜說。

“數學測驗?呵、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信心呢!”婼惜微微勾起嘴角。

“喔……”贏低下頭,對婼惜的回答,似乎有點不滿意呢。

婼惜看著贏低著頭,問:“怎么了?你沒有信心么?”

贏搖搖頭,拿起一本小說,默默的看著。

贏是婼惜的朋友,她們倆就好像連體嬰兒似的,整天呆在一起。

婼惜對於贏的態度,有點不解。

曾幾何時,贏總是和婼惜在一起,聊心事、夢想、興趣、愛好等等。連身邊的朋友們都嫉妒了。菡總是調侃婼惜:“你們是連體嬰兒么?總是在一起。”每當這時,贏總會笑著說:“對啊!”婼惜也一笑而過。

邢老師抱著一摞試捲走進了教室,說:“開始考試了!”

……

“考得怎樣?”剛考完,婼惜就跑到贏的旁邊,開心的問。

“不怎樣。你考的應該很好吧?”贏趴在桌子上。

“為什麼認為我考得很好呢?”婼惜疑惑的說。

“猜的,你好像很喜歡數學,不可能會考差。”贏看著窗外,有絲不悅。

“喔。”婼惜說完,便默默的回到座位上。

(三)

婼惜和贏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從何時起,她們倆之間出現了隔閡,到無話可說。

到十字路口時,贏低著頭,說:“拜!”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婼惜看著贏遠去的背影,十分不解。

這,還是那個整天和自己談心的贏嗎?

這,還是那個整天和自己談笑的贏嗎?

婼惜轉頭,走了。

……

某天,婼惜在贏的旁邊說事情。

正當婼惜講到最精彩的時候,贏冷冷的說:“保持距離是美德!”

婼惜聽後,眼神的光芒迅速黯淡下來,默默的離開了。

之後,婼惜沒有在理過贏。

贏也沒有理過婼惜。

(四)

一個星期後,贏找到婼惜,氣憤地說:“你和她們說了些什麼?”

“我說什麼了?”婼惜疑惑的說。

“你心裡清楚!”贏咄咄逼人地說。

“就是不清楚才問你的。”婼惜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如果你是怪我那天對你說的話太重,對你不理不睬,對你的態度變了,怪我騙你,那我跟你說‘對不起’,但是,請你自重,不要說我什麼什麼壞話。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朋友。”贏狠狠地說。

一滴眼淚,順著婼惜的臉頰滑落。贏轉身走了。

婼惜很想,很想對贏說“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沒有怪過你”。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贏,應該不會相信自己了吧。

和贏在一起的畫面,都湧進了婼惜的腦海里。

還記得,某一天,婼惜和贏坐在草地上,贏看著天空說:“婼惜,我們是一體的,從今以後,我對你的態度都不會變,我不會不理你,你。相信我嗎?”婼惜開心的笑了笑說:“不可以騙我喔!”贏堅定的點了點頭。

想到這裡,婼惜的眼淚徹底的決堤了。婼惜蹲下,抱著自己的身體,無聲的哭泣。

從那天以後,婼惜和贏就像兩條平行線,不會在相交。

從那天以後,婼惜和贏形同陌路。

從那天以後,婼惜不會再輕易的哭,她想讓自己變的堅強,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哭過之後的狼狽。

諾言、友誼,太脆弱。友誼,對婼惜來說,是一件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