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十一學校,我立刻被這裡豐富多彩的生活吸引,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來到十一後的第一位語文老師,我的導師——雷老師。
我的老師個子不高,卻在語文上大有建樹,從他的談吐、舉止中便可知此人乃“哲人之驪淵”也。老師年齡挺大,卻並不古板,還有些時髦哩!他總是要著一身西裝,幾個星期不重樣,操一口濃重的川湘方言,講起課來生趣盎然。記得有一次,老師向我們講《陳太丘與友期行》,講到“引”字時,老師說本義是“拉弓”的意思呦。說著,向我們做拉弓狀,場下歡聲一片,老師本來就自帶緋紅的面頰此時又添一抹紅暈。
老師是教語文的,自然很懂語言的藝術,一天中午我回到教室,見老師正把玩兩個葫蘆,便問:“老師,您擺弄這兩個葫蘆作甚呢?”老師笑笑,答道:“我把玩葫蘆,不勝過有人把玩手機乎?”這次輪到我臉上添一抹紅暈了。
老師的課上,不僅有歡笑,還是陽光雨露可隨意跳進跳出的明窗。尋常老師講課,如同復讀,課文之辭便是至理彝憲,而雷老師講課不一樣,在這教室里,我們每人都有種審視權威的感覺。課上,老師常問:“誰有質疑?”或者“你認為魯迅這么寫有必要嗎?”這時,場下激烈的辯論開始了,有人說:“魯迅這么寫有他的道理。”有人說:“他這么寫是多餘,應該刪掉。”而老師就在一旁坐山觀虎鬥,有時面帶微笑,有時表情嚴肅。在這過程中,若是有同學發表了什麼出格的言論,老師便會及時將他引回正軌,這便是老師十分高明之處。
一位古人說:“旁及萬品,動植皆文。”文便是人的修養,內涵。吾師之文,驪淵可比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