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把柳枝插回家
春天悄悄地來到了,萬物復甦,小草從睡夢中甦醒過來,伸開雙臂,擁抱太陽!柳條也開始從黃色慢慢轉向綠色。在我家的窗台上,有三根綠綠的小樹枝,那是我親手栽培的柳枝!
三月上旬,我和同學來到了小樹林。我隨手從樹上折下一枝柳枝,把它編成了一個柳圈,我把編好的柳圈塞進衣兜里,又從樹上撇下一枝柳枝,準備把它成編第二個小柳圈的時候,一個偶然的發現讓我改變了想法。
那枝柳條有二十多厘米長,枝上長著很多小芽苞,拿在手中,就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我不由地放棄了編柳圈的想法,帶著柳枝在旁邊轉了一圈,讓它再看一眼它的生母——柳樹媽媽,然後我小心翼翼地把柳枝帶回了家。
回到家,我從廚房裡找了一個廢瓶子,把瓶口的地方剪掉,然後,拿著這個經我加工後的花盆和鏟子高高興興地下樓挖土了。過了二十多分鐘後,我帶著裝滿了土的花盆回到家。
一到家,我就馬不停蹄地忙了起來,連衣服和鞋子都沒有來得及脫。我從衛生間提來一桶水,用杯子給土澆水,等到微微泛白的土變成棕褐色的時候,我又把平時自製的“肥料球”拿出來給土施肥,然後再把下面的土翻上來。翻土可不是件容易事。因為我放的土只占瓶子內部面積的三分之二,當我把一次性筷子伸進去的時候,只有前面的一小部分伸進了土裡,這土才剛剛澆過水,十分難翻。但是,我還是堅持一點一點地的把土翻完,最後,我的手腕都累酸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輕輕地拿起柳枝,插進了土裡。心想:這柳枝移植能成功嗎?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柳枝沒有什麼變化,我想,沒戲了,這柳枝肯定死翹翹了。誰知到了第五天,我突然發現插的柳枝奇蹟般地發芽了,那柳芽嫩嫩的、綠綠的,像個剛睡醒的嬰兒。“喔,我移柳成功了!”我高興地手舞足蹈。
從那天起,我每天中午都要給柳枝澆水;把它的花盆擱到窗戶邊,讓它的葉子從我特意為他留的窗戶縫中鑽出去,去享受一番日光浴。現在,柳枝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已長出很多柳葉,一簇一簇的,像一朵朵小花綻開了笑臉。
今年,我把柳枝插回家裡,這嫩嫩的綠葉給家裡帶來了生機,也讓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
篇二:柳枝哨
小城外圓內方,環城河水波光粼粼,河岸遍是垂柳。近日慢步河堤岸上,倒春寒的冷風依舊再吹,寒氣很是襲人,伸手拉住柳樹枝細細端詳,柳枝不在泛黃,呈現出淡紅的暈,悄悄地漾出了春色。
我出神地望著柳枝,憶起青春年少的經歷。高中畢業後,通過父親的關係與200餘名知青一起下放到黃河果園場。那個年代剛剛出來主持工作,百廢待興。十五六歲的年青人能分到一個集體場子,能吃上白面饅頭、大鍋菜燴肉,真是幸福極了。同住一個房間的一個叫喜,一個叫健,我們朝夕相處,無話不談。健負責養豬,我和喜下鄉收白布,帶到場裡的染坊染色。
果園場除梨樹、蘋果樹外,還有白揚和垂柳。春三月,花未開,柳泛青,枝吐翠。這時候折柳,製作口哨是我們的拿手好戲。細軟的柳枝在你我手中傳遞,擰出口哨,吹出了歡笑。細枝與粗枝,製作的口哨音質不同,我們吹著,在河堤上追逐飛奔,跑累了,我們就坐下來,喜的腦袋靠過來,口哨還噙在嘴裡吹,樣子很是滑稽可笑。
又一個三月柳枝泛青的曰子,我穿上綠軍裝,應徵入伍了,喜和健羨慕的眼神我至今歷歷在目。他倆不知從哪裡折了一大抱柳枝,編織了花環戴在我頭上,我立正敬禮。他們有點誇耀地說:“你穿上軍裝真漂亮。”後來我才知道古人有用柳枝送別的習俗,別親送客,折柳相贈。“留卻一支河畔柳,明朝猶有遠行人”,“無令長相思,折斷楊柳枝”。我們折柳分別,一別就是8年,頭幾年經常通信,期間我知道喜和健一個考上了師範大學,一個考上了鐵道學院。
回到家鄉,掐指一算我和健從入伍至今沒再見過一面,只知道他和一個上海知青結婚後分在南方鐵路部門工作。喜的喜訊卻連連不斷,從副縣到正縣,從副廳到正廳,電視、報紙訊息不斷,一路紅紅火火,官運亨通。其間我出差經過他任職的城市兩次,都沒有去打擾他。一是因為他太忙,二是我們兄弟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了。
昨日傍晚溜達環城河岸,忽聽嘟嘟聲,尋聲望去,是身穿單衣,青春勃勃的帥小伙在吹柳哨。柳哨聲,聲聲慢,宛轉悠揚,曲折動人!再聽柳哨,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我想折柳枝是為了送別朋友,送別親人;吹柳哨可能是呼喚親人,守住心中的柳哨,守住人的本真,呼喚朋友早曰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