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記敘文:淡淡桃花淡淡痕

淡淡桃花淡淡痕

崔護,初讀這名時直覺好玩,在我心中古人的名字要么大氣要么清雅,要么磅礴,而崔護這個名字,讓人聽到便覺他一定是那不起眼卻又愛擺文弄墨的無聊詩人。

不曾想,他竟有這么一段曠世奇緣,不曾想,他的筆鋒竟如此婉轉清新。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一個看似簡單的經歷,不知道出了多少人似曾相識的共同體會。

有是遇見,就是這么簡單。

在那個湖面上泛著重重柳影的季節,對窗苦讀已久的他,抬頭望向遠方,募得發現不知何時,春意以濃。彩蝶齊飛。心頭突然有了遊山玩水的想法,就這樣一個人踏青出遊。

只見郊外清風微弗,青草醉了蜻蜓。不禁心想自己真是苦讀不知春已濃。

興意正濃之際,突覺有些口渴,抬眼望向四周,叢叢山巒間,桃花相映成趣,只微露出小屋一角。於是腳下的步伐不禁向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加快,近至卻不見小屋蹤跡,原全部被桃花淹沒。

靜下心來,雙手微微叩門。清清嗓子問道;‘在下,遊玩至此,突覺有些口渴難耐,可否賜一碗水喝?’樹上的桃花伴著他有節奏的叩門生聲震了下來,隨風灑在了他的衣間。

吱呀一聲,門被一素衣女子打開,無暇的臉龐如他眉間的桃花,有一種婉約之美深入骨髓。她只稍稍抬頭,便看到一身書生意氣的他,深山中陰冷的霧氣在他周身形成一層淡淡的金圈。不禁一愣,心神恍惚仿佛他們以認識許久。‘先生請進吧。’她又一低頭,讓出一條鋪滿桃花的小路。直達廳堂,請他坐下後,便獨自忙著。為他倒水,泡茶。忙完,便立到一旁,而他卻映著碗中的水,細細的看著她的倒影。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雙頰不禁潮紅。

還是他最先開了口:"小生崔護,敢問姑娘姓名,又為何在這身山中隱居?"她羞澀的開口:‘奴家字阿蓴,隨家父在此隱居。’

頓時桃花淡淡的香氣傳遍室內,一如她微啟的唇。

就這樣,他們心照不宣的喝茶,談天說地。希望時間可以慢一點,半日可變半年。可終究敵不過老天。天邊殘紅半掛,他只好起身告辭。地上的落花似血,而樹上的也半墜半垂。忍不住回頭,發現她,空捻花枝空倚門,空著眉間淡淡痕。似有無盡的話要對他說。

人面不知何去處?桃花依舊笑春風。

就這樣踉踉蹌蹌的回到家中,雙手捧書卻一個字也讀不進去,只是半日,思量卻過了半生。但慢慢也就平靜下來,想去自己功名未就,怎敢妄想這樣的男女之情。天上半滿明月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情,半退去媚色,純潔如她。

春去秋來,再憶起山中那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已是次年,還是踏春出遊,不同的是,這次他不在留戀城郊美景,憑著那日如影隨形的記憶,再次踏上前路,而前路茫茫,屋旁的柴扉依在,屋旁的桃花依舊,可佳人已不復存在,門上生滿銹跡的鐵鎖,硬生生地將他的前路變為殊途。這才悔恨自己的懦弱,應將佳人變故人。

灑出的淚與他寫與牆上的字融為一體,韻開的圖紋像朵嬌艷的桃花又像極了她。

便這樣成就了一篇典雅的情詩,來訴說物是人非的桃花緣。天邊暮色浮起,染紅了他的衣衫,一如那日,只不過,再沒她半移門扉嬌幽的風韻。

讀完此詩,心中對崔護的想法又多了一些,思緒他的詩如他的人清新淡雅,但對他又有些怨恨,明明他對她說:“花開甚摘直須摘,莫等無花空折枝。"可他卻還是待無花開時,椅枝撫面。

做人,辦事有時需直爽謝,莫到結束方後悔。

那年春,除卻花開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