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鋒,到底離我們有多遠作文

雷鋒到底離我們有多遠,不遠,不遠,其實它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

頂著一個“大火爐”一輛從縣城趕往省會的大巴開動了,汽車正在緩緩起步,就像這邊遠小城的文明。車上一片狼藉。瓜子殼,廢紙團遍地都是。滿載著乘客的汽車在筆直的道路上行駛。五分鐘過後,售票員便提著她那“張著大口”的錢包前來收錢了。“30元”。“20元可不可以啊?我身上只有20元了,這位女同志。”“什麼女同志,30元,真是的,沒錢還敢來搭車!老李,停車。”售票員叫住了司機,車停下了來。售票員走到七十多歲的老大爺面前,右手擺出一個往車後門趕的動作“快下車!”售票員大聲吼道。老大爺起身準備要下車,這一幕車上的乘客看在眼裡,大家齊唰唰往售票員身上投射憤怒的眼神,熊熊的火焰好像要把一個犯了滔天大罪的“犯人”活活燒死!在那么多雙憤怒的眼神中,一雙澄澈透明的雙眸在向售票員靠近。瞬間,大家都把眼神從售票員身上移到那個只有六七歲大的小女孩身上,她懷裡抱著個破舊的玻璃罐。“大姐姐,這些錢夠交這位老爺爺的車費嗎?”售票員盯著那破舊的玻璃罐好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便伸手往玻璃罐里掏出二十幾個一元錢和十幾個五毛錢的硬幣。然後衝著老大爺又是一聲大吼:“喂,老頭,你不用下車了,有人幫你付車費了。”走在車門口,佝僂著身子,身體單薄得似一陣輕風都能吹倒的老大爺轉過身子,眼睛朝著小女孩的身影注視了片刻:那是一個扎著馬尾辮,上衣打過好幾個補丁衣服的小女孩,各同齡的女孩子比起來,她的確不怎么好看!

車上的氣氛越來越沉悶,像悶在蒸籠里的一籠包子。我把頭靠向車視窗,儘量讓自己多呼吸些新鮮空氣。窗外是一排排筆挺的桉樹,葉子綠得出奇,那純淨的綠讓我沉悶的心情頓時開朗起來。正當我陶醉在這可人的綠意中時,坐在我前面兩排的一對年輕戀人卻吐了起來,那嘔吐聲在細微的引擎聲中“震天響地”。“小姐,給我一個清潔袋”。那年輕的小伙子叫道,售票員緩緩拿來一個袋子。過了一會兒又聽到小伙子在高呼“再給我一個袋子。”他這樣叫了兩三次,售票員終於被激怒了“有沒有搞錯!怎么那么會吐?”她拿來袋子後又走開了,帶著滿臉的厭惡與煩悶。這時,坐在我前排的孕婦挺著大肚子,向前排輕輕挪了兩步,把一包酸話梅和一瓶礦泉水遞到年青小伙子身邊,“吃些話梅,喝點水感覺會好一點”。她柔聲說道。回到坐位上後,她身邊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和她說起話來:“媽媽你也會暈車,而且……”她回應小女孩,“小可,幫助別人的時候,心裡不能總想著自己,幫助他人是一種美德,媽媽希望小可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孩子,而且我們就快到家咯,就快到咯。”是呀,就快到了。看著剛才發生那一幕幕,我覺得有些東西離我們近了,近了,更近了……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剛才劇烈嘔吐的小伙子向售票員要一杯開水,售票員起身正要向年青小伙子遞開水的同時,車在坑窪不平的地面上劇烈震動了一下,冒著水汽的開水從杯子裡濺出,潑在了售票員的腿上,瞬間被開水燙到的大腿起了水泡。小女孩見狀,連忙從媽媽包里掏出一瓶藥膏,給售票員上藥,此時售票員的眼裡湧出一股晶瑩的“液體”。那是我不經意發現——因為她側著臉。她沉默了片刻便問小女孩:長大了要當什麼。小女孩想都沒想。“雷鋒”兩個字脫口而出。這出乎我的意料“雷鋒?”“是的,雷鋒!我媽媽說為了別人付出,奉獻自己,服務社會的人是最幸福的人。於是我想到雷鋒,他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為人民無限的服務中去。他應該是最幸福的吧”。“嗯,那讓我們都當世上最幸福的人吧!”售票員有點哽咽。小可很童趣的答道:“好的!雷鋒姐姐。”她這句把大家都逗樂了,車上沉浸著輕鬆的氣氛,在這次旅程中,我受益甚多,每個年代也有屬於每個年代的雷鋒。是那個小女孩,是那個小女孩的媽媽。是你,是他,也可能是她……

雷鋒離我們有多遠?

望著窗外飛馳而去的一排排桉樹,我知道,近了,更近了。其實“他”就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