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登高讀後感

登高是杜甫的一首詩,詩中語言精練,通篇對偶,一二句尚有句中對,充分顯示了杜甫晚年對詩歌語言聲律的把握運用已達圓通之境。讀者讀了感想是什麼?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杜甫登高讀後感,一起來看看。

杜甫登高讀後感篇一

這是一首最能代表杜詩中景象蒼涼闊大、氣勢渾涵汪茫的七言律詩。前兩聯寫登高聞見之景,後兩聯抒登高感觸之情。由情選景,寓情於景,渾然一體,充分表達了詩人長年飄泊、憂國傷時、老病孤愁的複雜感情。而格調卻雄壯高爽,慷慨激越,高渾一氣,古今獨步。

這首律詩很特別,其四聯句句押韻,皆為工對,且首聯兩句,又句中自對,可謂“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就寫景而言,有工筆細描(首聯),寫出風、天、猿、渚、沙、鳥六種景物的形、聲、色、態,每件景物均只用一字描寫,卻生動形象,精煉傳神;有大筆寫意(頷聯),傳達出秋的神韻。抒情則有縱的時間的著筆,寫“常做客”的追憶;也有橫的空間的落墨,寫“萬里”行程後的“獨登台”。從一生飄泊,寫到余魂殘骨的飄零,最後將時世艱難歸結為潦倒不堪的根源。這樣錯綜複雜手法的運用,把詩人憂國傷時,老病孤愁的蒼涼,表現得沉鬱而悲壯。難怪明代胡應麟《詩藪》說,全詩“五十六字,如海底珊瑚,瘦勁難名,沉深莫測,而精光萬丈,力量萬鈞。通章章法、句法、字法,前無昔人,後無來學,微有說者,是杜詩,非唐詩耳。然此詩自當為古今七言律第一,不必為唐人七言律第一也”。

杜甫登高讀後感篇二

世稱杜甫為詩聖,譽此詩為“杜甫七言律詩第一”。這是詩人漂泊時的力作,寫於唐代宗大曆二年(767年)九月九日。九月九日為重陽節,歷來有飲酒、賞菊、登高的習俗。古代的詩人留有許多重陽登臨望遠、懷鄉思親的佳作,這是其中最優秀的一首。

杜甫在《詠懷古蹟五首》之一中寫道:“支離東北風塵際,漂泊西南天地間。”在《恨別》中寫道:“洛陽一別四千里。”他自公元760年到770年的十年間,都是在遠離故鄉漂泊西南的歲月中度過的。杜甫的晚年一直在四川的成都、梓州、雲安、夔州以及湖北、湖南漂泊,寫了許多光輝燦爛的詩篇,這首《登高》詩就是這一時期最傑出的代表,是拔山扛鼎之作。

詩分為前後兩部分。前四句寫景,後四句寫詩人登高時的感受。開頭兩句十四字,一筆拽出六種意象:急風、高天、哀猿、清渚、白沙、飛鳥。這六種意象分別從形、聲、色、態不同角度,描述出了詩人登高望遠所見的夔州地區深秋時節的獨特風物。風急,是深秋時一個很重要的特點,歷代文人寫秋天,大多都寫到風,如杜甫在《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開頭便是“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漢武帝劉徹在《秋風辭》的開頭就寫出了“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的詩句。宋玉在《九辯》中也描寫了秋風的凌厲:“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天高,寫出了秋天特有的狀態。我國南方地區,一交秋令,天空常常是萬里無雲,雨量和雨日都特別少,白日則日麗風清,夜間則星月交輝,天空顯得異常高遠。故歷代文人都有描寫秋日天空高遠的名句。如宋代歐陽修寫秋天有:“其容清明,天高日晶。”黃庭堅詠秋天有:“落木千山天遠大,澄江一道分外明。”當代偉人毛澤東在詠秋天時有:“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猿嘯哀”中一個“哀”字,就將長江三峽中的猿猴悽厲之聲描述得淋漓盡致。酈道元在《水經注·江水》中引用民謠說:“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李白詩更有“兩岸猿聲啼不住”的千古名句。“渚清沙白鳥飛回”一句,除與前句對仗外,又和前句一樣還有句中對。這兩句在寫景時同中見異。第一句,由上至下,先寫風寫天,再寫猿;第二句,由下至上,先寫渚寫沙,再寫鳥。這樣不僅顯得對仗工整,而且又有變化。前兩句寫景寫得細緻,是俯仰之間的近景,接下兩句寫的遠景,是騁目四望而看到的遠景。

第三句承第一句而來,繼續寫山。看到的是“無邊落木”,聽到的是“蕭蕭”風聲。第四句承第二句而生,繼續寫長江。看到的是無盡的江水,聽到的是波濤滾滾,“高江急峽雷霆斗”。寫山寫江,寫得氣勢雄渾,境界曠遠。

以上寫景,都抓住了秋天景物的特點,使人如臨其境,如觀其形,如見其色,如聞其聲。但作詩寫景終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只是基礎,而真正的目的是要抒發出胸中之情。

抒什麼情?作者離家萬里,漂泊天涯,客居異鄉,孤身一人,抱病登高,又逢霜天,木落之秋,豈不悲從中來?悲秋,是歷代詩歌中習見的主旨,而杜甫這首詩,不但悲自然之秋,更是悲人生之秋和國運衰落之秋,充溢著個人身世之感和家國之思。宋人羅大經在《鶴林玉露》中對“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有過一段極為精僻的分析,稱此聯“十四字之間,含有八意”:“萬里,地之遠也;秋,時之悽慘也;作客,羈旅也;常作客,久旅也;百年,暮齒也;多病,衰疾也;台,高迥處也;獨登台,無親朋也。”今人甚至從中釋出十二意,可見此聯所蘊含的內容是多么豐富。這兩句為一篇重心所在,不但自傷身世境遇,且將前四句寫景時所蘊含的比興、象徵、暗示之意也揭示了出來。

最後兩句中的“艱難苦恨”四字,寫盡國難家愁,雙鬢因而凝霜,“艱難苦恨”使之然也。潦倒,衰頹、失意。在此指多病。末句寫得更是淒涼無比,暗用“更進一層”的寫作方法。曹操詩曰:“何以解憂?惟有杜康。”李白有“舉杯消愁”之句,宋人有“美酒如刀解斷愁”之句,可見詩人都有借酒澆愁的經歷。現在杜甫愁有幾多?從前面的描寫來看,應該如“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一般。不盡長江,滾滾流來的是什麼?分明是難以排遣的愁緒;無邊落木,落下的是什麼?也分明是揮之不去的離愁!這么多的愁,須借酒消除,而詩人卻因病新近又停了酒!因為“金尊清酒斗十千”,價格太高,買不起,只能飲濁酒,而現在連濁酒也不能飲,豈不是悲中添悲,愁上加愁!讀此詩若與宋代石象之《詠愁》詩中的“柔如萬頃連天草,亂似千尋匝地絲”參讀,更能體會到杜甫在前面“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兩句詩對後邊四句的作用,真是妙不可言。

此詩通篇運用對偶,可見詩人的藝術造詣之高。

(原載20xx年第三期《楓林秋韻》)

杜甫登高讀後感篇三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天高風急,秋氣肅殺,猿啼哀嘯,十分悲涼;清清河洲,白白沙岸,鷗鷺低空迴翔。首聯兩句,對舉之中仍復用韻,且句中自對,無一虛設。這是詩人登高看到的景象,構成一幅悲涼的秋景圖畫,為全詩定下了基調。登高而望,江天本來是開闊的,但在詩人筆下,卻令人強烈地感受到:風之淒急、猿之哀鳴、鳥之迴旋,都受著無形的秋氣的控制,仿佛萬物都對秋氣的來臨惶然無主。“風急”,夔州位於長江之濱,三峽之首的瞿塘峽之口,素以水急、風大著稱。 “猿嘯哀”,巫峽多猿,鳴聲悽厲。當地民謠說:“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渚”,水中的小塊陸地。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落葉飄零,無邊無際,紛紛揚揚,蕭蕭而下;奔流不盡的長江,洶湧澎湃,滾滾奔騰而來。 頷聯為千古名句,寫秋天肅穆蕭殺、空曠遼闊的景色,一句仰視,一句俯視,有疏宕之氣。“無邊”,放大了落葉的陣勢,“蕭蕭下”,又加快了飄落的速度。在寫景的同時,深沉地抒發了自己的情懷,傳達出韶光易逝,壯志難酬的感愴。它的境界非常壯闊,對人們的觸動不限於歲暮的感傷,同時讓人想到生命的消逝與有限,宇宙的無窮與永恆。透過沉鬱悲涼的精工對句,顯示著詩人出神入化的筆力,有“建瓴走坂”、“百川東注”的磅礴氣勢。前人譽為“古今獨步”的“句中化境”。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我萬里漂泊,常年客居他鄉,對此秋景,更覺傷悲;有生以來,疾病纏身,今日獨自登臨高台。頸聯是詩人一生顛沛流離生活的高度概括,有頓挫之神。詩人從空間(萬里)、時間(百年)兩方面著筆,把久客最易悲秋,多病獨自登台的感情,融入一聯雄闊高渾的對句之中,情景交融,使人深深地感到他那沉重的感情脈搏。語言極為凝鍊,乃千古名句。宋代學者羅大經《鶴林玉露》析此聯雲:“萬里,地之遠也;悲秋,時之慘淒也;作客,羈旅也;常作客,久旅也;百年,暮齒也;多病,衰疾也;台,高迥處也;獨登台,無親朋也;十四字之間含有八意,而對偶又極精確。”“八意”,即八可悲:他鄉作客,一可悲;常作客,二可悲;萬里作客,三可悲;又當蕭瑟的秋天,四可悲;年已暮齒,一事無成,五可悲;親朋亡散,六可悲;孤零零的獨自去登,七可悲;身患疾病,八可悲。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時世艱難,生活困苦,我常恨鬢如霜白;濁酒銷憂,卻怎奈潦倒,以至需要停杯。尾聯轉入對個人身邊瑣事的悲嘆,與開篇《楚辭》般的天地雄渾之境,形成慘烈的對比。“苦恨”,甚恨,意思是愁恨很深。“潦倒”,猶言困頓衰頹,狼狽失意。 新停濁酒杯:一般解釋為戒酒,不妥。“停”是表示某種動作狀態延續途中的一時中斷,這一句是說,我一人登台,獨飲濁酒,無親朋相伴,慢慢舉起銷憂解愁的酒杯,停在嘴邊--我的身體已承受不了啦,至今飲酒不斷、未曾有過停杯體驗的我,不禁為自己身心之衰感到愕然。新,指初次出現。“濁酒”是相對於“清酒”而言,是一種帶糟的酒,就像今天的米酒,古時稱之為“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