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論語君子之道讀後感

于丹《論語》(四)君子之道。這章主要講如何做一個君子,能夠稱為君子的標準又是什麼。下面小編為您帶來於丹《論語》第四章君子之道的讀後感心得,歡迎閱讀!

于丹論語君子之道讀後感篇1

“君子周而不比”,這話不太好理解,當代李澤厚根據朱熹的註解,作出解釋:“君子普遍厚待人們,而不偏袒阿私;小人偏袒阿私,而不普遍厚待”。然後,余秋雨猶覺得這樣翻譯還是不夠通俗,引用坊間更簡單的翻譯來說事:君子團結而不勾結,小人勾結而不團結。

說到這裡時候,就稍微跑一下題,談談“傳播的學問”。以我們的文化水準,要想了解浩如煙海的浩瀚經典,或者各門學問,能力和精力都是非常非常有限的,這就需要有人做“學問的傳播”工作。事實上,在平某看來,2520xx年前,祖宗們已經把學問作完了,或者,道理已經發現完了,後人們,只需結合當代語言語境,進行解讀解釋而已。比如一部《論語》,朱熹為啥要注釋?就是論語傳到宋代的當下化(古代人的古文水平也一直在下降,到了民國,為適應社會,自然而然白話文了,另一個解讀經典,都離不開當下的語境。),今天這份工作,于丹在做。學問的傳播,是多種方式多種角度的,也一定是結合當下的,《西遊記》的傳承,放在當下的傳承就是把他影視化,通過當下影視的傳播形式來傳承,而不是固守著三百多年前的文本不變。

返回頭來說“君子”。余秋雨說,前面幾項談懷德,德風,還是成人之美,談的都是大原則,明白了大原則,卻不見得能具體處理。因此“周而不比”說的就是君子如何處理人際關係。

老餘款款道來:人們進入群體,常常因生疏而產生一種不安全感,自然會著急物色幾個朋友,這很正常。但是,接下來就有鴻溝了:有些人會把這個過程當作過渡,朋友的隊伍漸漸擴大,自己的思路也愈加周全,這就在人際關係上成了君子;但也會有不少人把自己的朋友圈當作小小的“利益共同體”,與圈子之外的多數人明明暗暗地比較、對峙。時間一長,必然延伸成一系列窺探、算計和防範。顯然,這就成了小人行跡。

按照老余同志說的,平某做筆記的時候就暗暗思量,檢點自己的交友過往,感覺自己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被動,喜歡清靜”。在平老師的審美對象還停留在少女層面的年紀,偶然的機會,和廣電李老師認識了,之後,進入了李老師的“朋友圈”,從同事到同鄉,從領導到知己,飯菜不知蹭過了多少次,我記得,李老師引為知己的一個哥們要去讀研,我都被叫去屁顛屁顛陪吃。但本人又是喜歡清淨的,不去主動參與,設計,十餘年下來,雖然審美對象已經從少女偏移到了少婦,和李老師見面次數也越來越少,但感情越來越真越醇,從未有距離感疏遠感。另一個張老師也是,他們陵川人的聚會,都要拉我這個高平籍的外人參加,某次在其辦公室閒聊,張老師掐指算算,感嘆十餘年來仍舊走在一起的,才是真的朋友,實際上在工作上,張老師研究的是過去,平老師關注的是未來,兩個時空碰撞在了當下。說起這樣的朋友,還有很多很多,何老師,王老師……。是因為不涉及利益才會這樣關係和諧嗎?其實這么問,真的是格調低了,認同一個人是無價的,利益價值是有限的,而且情分到位,是根本就不會那么去想。

做“周而不比”的君子難不難?我的回答是,不難!但要分對象,對待朋友,自然是將心比心,對待小人,自然是遠離為妙。這也是我為何總是以“被動”處理事情的原因所在,對不了解的事情,對不了解的人,多聽多看,少主動去參乎,觀察一段時間之後,自然會有因緣認識或者交往。氣味相投的人,其實總是會走到一起的,不要急躁著去追逐結識。我見寫《荒村拾遺》的孫喜玲老師,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平客,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認識的”,我當時點了點頭,內心自然認同,但也並未多言,因為我已經深刻領悟了這其中的奧妙所在,不在有初始化的驚喜表現。但是小人也並不是面目可憎,他們其實很可憐,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蠅營狗苟,耽誤了美好人生時光,將本可以無限明月的心胸填堵了太多污穢,遠離是一種態度,我不認同你,不是要改造你,而是不想被你所影響。應該說,只要講對立,那么每個君子也都有小人的一面,人性向善,大家還是多親近太陽,獲得光明和溫暖好一些。

余秋雨在最後借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這句話,總結出一個有趣的形象對比,他老人家說:君子,是一個個不同的人(指精神面貌,追求);相反,小人,一個個都十分相似(是說利益目標,結黨合夥幹壞事嘛)。因此,人們在世間,看到種種不同,反而可以安心;看到太多的相同,卻應分外小心。

于丹論語君子之道讀後感篇2

大家讀《論語》會發現,這裡面經常出現一個詞:君子。我們直到今天還常常將其作為做人的一個標準,說某某人非常君子。但是究竟什麼是君子呢?

“君子”是孔夫子心目中理想的人格標準,一部短短兩萬多字的《論語》,“君子”這個詞就出現了一百多次。我們把孔子對於君子所有的言語、界定、描述總結在一起,會發現,大概做一個君子要有幾個層次上的要求。

做一個善良的人。這是君子的第一個標準。君子的力量始自於人格與內心。他的內心完滿、富足,先修繕了自我修養,而後表現出來一種從容不迫的風度。

司馬牛曾經問過孔夫子,什麼樣的人才能夠稱為君子呢?孔子答:“君子不憂不懼。”司馬牛又問:“不憂不懼,就可以叫君子嗎?”

他可能覺得這個標準太低了。孔子說:“反躬自省,無所愧疚,當然沒有什麼可憂可懼的。”我們把孔夫子的意思轉換成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一個人反省自己的行為,而能夠不後悔、不愧疚,這個標準說低也低,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到;說高就是個至高無上的標準,大家想想,要使自己做過的每件事都經得住推敲,實在又是極不容易的事。所以孔子才把它作為君子的人格標準。

孔子在給學生講課的時候曾經很認真地跟他們討論過君子的問題,他說:“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孔子一上來很謙虛, 說“不憂”、“不惑”、“不懼”這三點自己做不到。什麼叫“仁者不憂”?

就是說,一個人有了一種仁義的大胸懷,他的內心無比仁厚、寬和,所以可以忽略很多細節不計較,可以不糾纏於小的得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做到內心安靜、坦然。什麼叫“知(智)者不惑”?

在區區半個世紀之前,一個人一生可能就在一個單位,婚姻基本上不會有任何變動,從小到老可能就住在一個大雜院裡。人們的煩惱可能是生活的或然性和可選擇性太小。

但在當今社會,我們的痛苦不是沒有選擇,而是選擇太多。這是一個繁榮時代帶給我們的迷惑。我們無法左右外在的世界,只有讓內心的選擇能力更強大。當我們很明白如何取捨,那么那些煩惱也就沒有了,這就是孔夫子所說的“知者不惑”。

什麼叫“勇者不懼”?用老百姓的話來說就是“兩強相遇勇者勝”,也就是說,當你的內心足夠勇敢,足夠開闊,你就有了一種勇往直前的力量,自然就不再害怕了。

一個真君子做到了內心的仁、知、勇,從而就少了憂、惑、懼。孔子說這三條我做不到。子貢說“夫子自道也”―――您說的不就是您自己嘛!大家看,孔子告訴我們的做人標準,不是苛責外在世界,而是把有限的時間、精力,用來“苛責”內心。

一個人內心對自己要求更嚴格一點,對別人就會厚道一點。我們今天老說做人要厚道,厚道並不是窩囊,而是他可以包容和悲憫別人很多的過錯,可以設身處地站在別人立場上想問題。

因此,只有真君子才能做到“不怨天,不尤人”,既不抱怨老天爺不給我機會,也不抱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了解我。一個人內心沒有了“憂”、“惑”、“懼”,自然就減少了對外界的抱怨和指責,也就增強了把握幸福的能力。而增強把握幸福的能力,正是學習的終極目的。

孔子說:“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論語·憲問》)古人學習是為了提高自己,今人學習是為了炫耀於人、取悅於人。

真正尊崇學問的人,他的學習是為了人心靈的建樹。從書本上學,從社會上學,從國小到老,無非是學習一種把握幸福的能力。

讓自己成為一個有知識、有教養、而且內心忠誠的公民,然後以此在社會上安身立命,學習的目的就是完成這么一個自我角色的建立和提升。

而“為人之學”又是什麼呢?它是把學到的知識當成工具,當成一種技能,以之謀一份職業,為自己謀一份福利。孔子曾經直截了當地跟他的學生子夏說:“女(汝)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就是說, 你要想著提高修養,不要老惦記眼前的一點點私利。

孔子從來不說做君子就要像誰誰誰那樣,在孔子看來,做君子就是做一個最好的你自己,按照自己的社會定位,從身邊做起,從今天做起,讓自己成為內心完善的人。因為只有你的內心真正有了一種從容淡定,才能不被人生的起伏得失所左右。

于丹論語君子之道讀後感篇3

孔子有句話,出自《論語·為政》:“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此家喻戶曉之言,既是其一生自我修養之總結,亦可視作古代讀書人終生奮鬥之目標。為何以此為標桿?在於它極好地概括了達到君子的幾重境界。

晚明大儒顧憲成曾如此剖析孔子心目中“君子”之境界:“這章書,是夫子一生年譜,亦是千古作聖妙訣……夫子自十五志於學至四十而不惑,是修境;五十知天命,是悟境;六十耳順至七十從心,是證境。”這段話堪稱將如何養成君子的三重境界概括得甚是精闢到位:修境即不斷學習、完善自我、確立志向、積極進取的過程;悟境即隨著人生經驗日益豐富,閱歷的不斷積澱,真正了解自身短長,領悟世界本質,走向成熟的狀態;證境則是對人生順逆已瞭然於胸,對世事無常已泰然處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繁雜的規矩中可以求得自由的化境。

那何為“君子”?孔子身處時代,“君子”具有兩層含義:一指那些出身高貴、地位較高的統治者;二指那些具有很高的道德修養、能夠遵循禮樂的人。故《論語·學而》指出,“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可知君子有其專門關注之事、用力之處,“本”即事情的根本之處。換言之,君子要做好本身工作,盡其職責,道便由此產生。

若要聞道,先須自修,這當從“修境”入手,此即古時讀書人求學之始。它分為三個層次:志於學、而立與不惑。志於學,便是自此開始,立志於要把一生奉獻給學問,奉獻給追求真理,這意味著人生目標的確定。意義在於:首先,學術研究和道義探討成為了人的終身事業,道統開始獨立於政統並高於政統;其次,此乃知識獨立、士人獨立的標誌;再次,士人不再是專家,不再是專業技術人員,而是“祖述堯舜、憲章文武”、擔當天下道義的君子儒。讀書人從此真正成為社會核心價值的承擔者,即擔道之士。著名學者錢穆先生曾對君子擔道的重要性有過至論:

道,人生之大道。人生必有死,死又不可預知。正因時時可死,故必急求聞道。否則生而為人,不知為人之道,豈不枉了此生?若使朝聞道,夕死即不為枉活。因道亘古今,千萬世而常然,一日之道,即千萬世之道。故若由道而生,則一日之生,亦猶夫千萬世之生矣。

從此,道統意識油然而生。

所謂而立,簡言之:其一,個人政治身份得到肯定;其二,有了自己的事業。此乃個人事業之起步期。試想一個人經過孜孜以求、苦苦努力,達到了而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學業有成,事業確立,身份得到充分認可,理想看似越來越近,那么這個人應呈奮發有為、躍躍欲試,躊躇滿志、銳氣十足之態。這種狀態固然頗佳,但尚遠遠不夠。他的見識、修為、眼光、氣度還不足以應對這個紛紜複雜的大千世界。所以,還需要繼續修煉,以至“不惑”,即對自己的人生追求不再疑惑,對自己的人生方向不再動搖,對世間種種光怪陸離、紛紜複雜的現象,皆能泰然處之,做出正確的價值判斷。

“悟境”指個人修為之瓶頸期與突破期。雖說知天命是悟境,但並不意味著學習之終結,恰恰相反,這是君子修養的又一個起點。孔子講:“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既然“天命”是“上天”給你下達的“命令”、是“天”規定了的你的“使命”,那么你立身在世,所能做的事,只是去努力完成“天”“分配”給你的“任務”,這是你應該做的,也是你可以做的。於是你的人生經驗給你的人生“定了位”。有了這個“位置”,你如果再“越位”“僭越”,或者放棄這個“位置”而“不到位”,則是為“不仁”,就不是“君子”。“定了位”不等於“到了位”,你還得努力才能使自己“到位”,故“知天命”相當於人生事業的再出發。唯有繼續前行,才能抵達君子修養的終點,也就是證境——耳順和從心所欲。

“耳順即舜之察邇言,所謂善與人同,樂取於人以為善也。順者,不違也。捨己從人,故言入於耳,隱其惡,揚其善,無所違也。學者自是其學,聞他人之言,多違於耳。聖人之道,一以貫之,故耳順也。”這是清代學者焦循對“耳順”的解釋。說的是君子能以一己所持的正確意見不排斥他人的正確意見,能以公認為正確的意見為標準,同時吸取他人意見中符合標準的正確意見。順,就是通達不違礙,入耳即入心。君子不固持自己的異義,能採納他人的意見,那么無論什麼話聽來就不違於心、不逆於耳,能夠從他人的意見中分辨出正確的看法予以表揚,又能從他人的意見中分辨出不正確的看法而不予計較,不斤斤縈懷於心,如此就能順利通達,入耳入心。

耳順之後,便達至化境。唐代文學家柳宗元指出:“孔子七十而縱心,彼其縱之也,度不逾矩,而後縱之。”換言之,柳氏認為孔子之所以能夠從心所欲,是因孔子自認內心的欲望不會超出社會規矩的範圍,孔子有這樣的道德自信,可以估量內心欲望是在規矩法度之內的。依柳宗元之理解,規矩是內心欲望的隱形前提,只有“不逾矩”的欲望才可“後縱之”。反過來講,“逾矩”的欲望不可以隨便遵從。其實儒家亦承認人在現實生活中,確有各種不合禮法、不合規矩的欲望。在這一基本預設下,人心的各種欲望若不加限制,不以“道心”“天地之性”加以引導,人便隨著自身欲望之橫流而蒙蔽良知,從而生出惡念、做出惡行。孔子的“從心所欲,不逾矩”,即經過長期的自我修養和自我控制,達到一定的人生境界,內外打通,社會的規矩即我自身的規矩,社會規範內化為個人的生活信念,因而社會規矩對我而言,就不再是約束,反而是內外相證、從心所欲的試金石。這種“自由”是一種道德境界,是此心純然天理的境界,是一種不去挑戰世俗禮法的心理自在。因為此時,心就是法,法就是心,人在規矩允許的範圍里體會從心所欲的自在。

當然,世上諸事,往往知易行難。至於此三重境界,錢穆曾指出,“學者所能用力,亦在志學與立與不惑之三階程。至於知天命以上,則非用力所及,不宜妄有希效。知有此一境,而懸以存諸心中則可”。或許凡人終其一生,也難將修境、悟境與證境踐履殆盡,唯有默默懸於心間。君子何為?便是讀書人在不斷學習、修煉中竭力向理想狀態靠近而已。這恐怕便是“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的妙處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