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讀後感

宋詞是中華文化的組成部分。讀了宋詞,大家都有什麼心得?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宋詞讀後感,一起來看看。

宋詞讀後感篇1

最美的愛情作品不必要華麗的辭藻,只需樸素的語言就能表達出精美的極致。真正具有魅力的作品是用簡單的廚具炒出最可口的飯菜,最可口的飯菜也不是繁瑣費事的滿漢全席,或許正是那讓人垂涎的一倆道家常便飯。

東漢·樂府詩歌《上邪曲》“山無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與君絕。”秦觀《鵲橋仙》中"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晏殊《玉樓春》中“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拿子虛烏有來寫誓言,寫相逢,寫相思,想像豐富而形象不具,雖也算佳品,卻難算上乘。

至於現代的“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則俗的不可理會;“我的愛,赤裸裸。”更是在用猥瑣的詞語徹底玷污了愛情的瑰麗,這樣的東西不提也罷。

正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正膾炙人口,真實感人的對愛情的描寫正如:

寫幽會:元宵燈節是難得的允許婦女出遊的日子,女子們活潑姣好,“笑語盈盈暗香去”。盛裝的女子們三五成群,衣香襲人,有說有笑,一陣陣從詞人眼前掠過。但“眾里尋他千百度”,詞人懷著焦渴、望眼欲穿的心情等待心上人。他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尋覓那個自己所愛的人,卻始終沒找到,苦苦搜尋,幾近絕望,“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竟然發現,一直苦苦尋覓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只是自己未發現……只見自己的意中人正娉娉婷婷,淡泊安靜地站在燈火稀少的地方!在如醉如痴的熱鬧歡樂中,這位女子是如此不同尋常。“那人”為什麼落落寡合?“那人”在想什麼?是在考驗我對你的情意?全詞至此戛然而止,描寫的場景並非驚天動地,不過一場普通的幽會罷了,辭彙也未經華麗的粉飾卻留給讀者一大片思索想像的空間。

訴相思:柳永在《蝶戀花》中先有“望極春愁”一句,寫他滿懷愁緒之所以揮之下去,恰是因為他不想擺脫這“春愁 ”的糾纏。那么他的“春愁 ”到底是什麼呢?直到詞尾“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才一語破的:佳人啊,我的思念消瘦了形體,憔悴了神魂,我也只能在這孤寂的小樓上與春愁纏綿,感嘆夕陽,對酒當歌,試圖消去相思之苦,卻清醒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刻意的快樂,又怎么能讓我真正的開心起來呢……此二句以健筆寫柔情,自誓甘願為思念伊人而漸漸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決不後悔;以衣帶寫相思,樸實無華,字字真實,感情自然迸發。非是無痛呻吟,隔靴搔癢。

傷別離:蘭舟催發,欲留難留,就要分別的人拉起手再看一看,但各自淚眼模糊,想要再講幾句話,卻說不出來,好象喉嚨被堵塞了。“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所謂“多情自古傷離別”,抒寫離愁別恨的詩詞數不勝數,但惟這首詞不像某些小令詞“念羈情,遊蕩隨風,化為輕絮”,只寫離愁別恨的一個側面;更不像今天的某些歌曲如“突然恨透這個世界,因為要離別”得純屬無理取鬧,無病呻吟;而是筆墨拓展,打開大合,詞中所寫景多為實景,是借景抒情,不但寫當前情景具體形象,就是構想的情景也真實感人。鋪敘情景,不用典故,不堆砌辭藻,能做到語意清新,情致纏綿,一派離情曲曲寫出,意興盡致。

懷永別:情侶逝去,已成永別,哀莫大焉。然千百年來寫此情切者莫如蘇軾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在這首小詞中,讀不到一句令人感覺“矯情”之語,詞語的運用簡練凝重。每一個音節的連線都有冷澀凝絕之感,猶如聲聲咽泣,壓抑沉重的氣氛就在這“幽咽泉流”中彌散開來,讓人艱與呼吸,又難以逃避。蘇東坡用了十年都捨棄不下的,是那種相濡以沫的親情。他受不了的不是沒有了轟轟烈烈的愛情,而是失去了伴侶後孤單相吊的寂寞。“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在夢裡能夠看見的,也全是逝去親人往日生活里的瑣碎片斷。因為在那些瑣碎里,凝結著化不去的親情。白居易的“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因無切身之痛,所寫多為場面描寫,華而不實,與東坡先生的親身感受相比則稍遜風騷。

紅塵中愛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相濡以沫,生死相許。那是天長日久的滲透,是一種融入了彼此之間生命中的溫暖。最完美的愛情作品正是對它們的最好詮釋。

宋詞讀後感篇2:李清照蝶戀花讀後感

蝶戀花是一個詞牌名,從唐朝流傳下來的教坊曲名,來源於梁簡文帝(蕭綱,公元503-551年)時期樂府名句“翻階蛺蝶戀花情”,簡稱蝶戀花,又名黃金縷、鵲踏枝、鳳棲梧、卷珠簾、一籮金。作為詞牌名是從宋代開始的。

李清照(公元1084-1151年),是宋朝齊州章丘(今山東濟南)人。父親李格非是當時的著名學者,丈夫趙明誠是金石(青銅玉器古文字書畫)專家。她從小生活在富有優越的家庭環境裡,結婚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所謂詞,就是歌詞,原來是有樂曲配唱的。作者填詞根據樂曲的節奏和韻律賦予自己的情感。因此,要想理解詞的奧妙和韻味,不僅要知道字句的意思,還要掌握歌詞的節奏。好,現在就讓我們來細細品味吧。

第一句: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一個美麗的少婦經過梳洗打扮後,走出臥室,在大廳里輕輕的走動,窗外吹進一股溫暖而潮濕的涼風,有一種冰雪消融的感覺。雖然伊人依然慵懶困酣,嬌柔的媚眼欲開還閉,但早已芳心蕩漾,嚮往著享受春日和暖的好時光。

第二句: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然而,此時愛人不在身邊,能找誰來一起喝酒盡興,和誰一起吟詩填詞呢?想著想著,心頭一熱,一滴淚水淌了下來,消融抹在臉龐上的香粉,戴在頭上的花鈿,變得好沉重。

簡短几句描寫,一個獨守閨房的少婦,上午醒來,望著窗外的景色,忽然春心蕩漾的情懷就顯露在我們的面前了。在那美麗的臉龐上,忽然流下一滴眼淚,這令多少有心人產生憐香惜玉之情啊!

唉,又能怎樣呢?既然沒有愛人陪伴,就收拾起心情吧!那么,去幹些什麼呢?這很重要。這是一個美麗女人之所以可愛的地方,她不會因為孤獨而自怨自艾,不會因為寂寞而心生邪念。於是有了下一段:

第一句: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少婦走回臥室,找出愛人最喜歡穿的那件夾衫金縷衣,看看是不是需要修補一下呢。然而,那裡有心思做這個針線活呀!美人摟著金縷衣,斜倚在凹形的檀枕上,竟然睡著了,把頭上那個精美的釵頭鳳也壓壞了。

第二句: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雖然好像睡著了,但其實似睡非睡,懷著如此濃厚的思念愛人的情愁,怎么會有好夢?因此,直至夜深人靜時,孤獨的感覺依然無法排除,只好起來點起燈火,剪弄燈花,來消磨時光。

多么可愛的女子呀!家有如此嬌妻,夫復何求?宋朝這樣自由開放的社會環境,這樣平等獨立的思想境界,這樣神奇美妙的精神世界,對於我們這些唯物拜金的現代人來說,是不是神話?哈哈,一千年前的宋朝,原來是個神話世界。

宋詞讀後感篇3:歐陽修《蝶戀花》讀後感

這首詞以生動的形象、清淺的語言,含蓄委婉、深沉細膩地表現了閨中思婦複雜的內心感受,是閨怨詞中傳誦千古的名作。

此詞首句“深深深”三字,其用疊字之工,致使全詞的景寫得深,情寫得深,由此而生深遠之意境。

詞人首先對女主人公的居處作了精心的描繪。“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這兩句,似乎是一組電影搖動鏡頭,由遠而近,逐步推移,逐步深入。隨著鏡頭 所指,先是看到一叢叢楊柳從眼前移過。“楊柳堆煙”,說的是早晨楊柳籠上層層霧氣的景象。著一“.. 堆”字,則楊柳之密,霧氣之濃,宛如一幅水墨畫。隨著這一叢叢楊柳過去,詞人又把鏡頭搖向庭院,搖向簾幕。這簾幕不是一重,而是過了一重又一重。究竟多少 重,他不作瑣屑的交代,一言以蔽之曰“無重數”。“無重數”,即無數重。一句“無重數”,令人感到這座庭院簡直是無比幽深。至此,作者用一句“玉勒雕鞍游 冶處”,宕開一筆,把視線引向她丈夫那裡;然後折過筆來寫道:“樓高不見章台路”。原來這詞中女子正獨處高樓,她的目光正透過重重簾幕、堆堆柳煙,向丈夫 經常遊冶的地方凝神遠望。

詞的上片著重寫景,但“一切景語,皆情語也”(王國維《人間詞話》),在深深庭院中,已宛然見到一顆被禁錮的與世隔絕的心靈。詞的下片著重寫 情,雨橫風狂,催送著殘春,也催送女主人公的芳年。她想挽留住春天,但風雨無情,留春不住。於是她感到無奈:“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只好把 感情寄託到命運同她一樣的花上。這兩句包含著無限的傷春之感。清人毛先舒評曰:“‘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此可謂層深而渾成。”(王又華《古 今詞論》引)他的意思是說語言渾成與情意層深往往是難以兼具的,但歐詞這兩句卻把它統一起來。這兩句情感層次如下:第一層寫女主人公因花而有淚。見花落 淚,對月傷情,是古代女子常有的感觸。此刻女子正在憶念走馬章台(漢長安章台街,後世藉以指遊冶之處)的丈夫,可是望而不可見,眼中唯有在狂風暴雨中橫遭 摧殘的花兒,由此聯想到自己的命運,不禁傷心淚下。第二層是寫因淚而問花。淚因愁苦而致,勢必要找個發泄的對象。這個對象此刻已幻化為花,或者說花已幻化 為人。於是女主人公向著花兒痴情地發問。第三層是花兒在一旁緘默,無言以對。緊接著詞人寫第四層:花兒不但不語,反而象故意拋舍她似地紛紛飛過鞦韆而去。 人兒走馬章台,花兒飛過鞦韆,有情之人、無情之物對她都報以冷漠,怎能不讓人傷心!這種借客觀景物的反應來烘托、反襯人物主觀感情的寫法,正是為了深化感 情。詞人一層一層深挖感情,並非刻意雕琢,而是象竹筍有苞有節一樣,自然生成,逐次展開,在自然渾成、淺顯易曉的語言中,蘊藏著深摯真切的感情。

這首詞意境深遠。詞中寫景寫情,而景與情又是那樣的融合無間,渾然天成,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意境。詞人刻畫意境也是有層次的。從環境來說,它是由 外景到內景,以深邃的居室烘托深邃的感情,以灰暗悽慘的色彩渲染孤獨傷感的心情。從時間來說,上片是寫濃霧瀰漫的早晨,下片是寫風狂雨暴的黃昏,由早及 晚,逐次打開人物的心扉。過片三句,近人俞平伯評曰:“‘三月暮’點季節,‘風雨’點氣候,‘黃昏’點時刻,三層渲染,才逼出‘無計’句來。”(《唐宋詞 選釋》)暮春時節,風雨黃昏;閉門深坐,情尤怛惻。箇中意境,仿佛是詩,但詩不能寫其貌;是畫,但畫不能傳其神;唯有通過這種婉曲的詞筆才能恰到好處地勾 畫出來。尤其是結句,近人王國維認為這是一種“有我之境”。所謂“有我之境”,便是“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人間詞話》)。也就是說,花兒含悲 不語,反映了詞中女子難言的苦痛;亂紅飛過鞦韆,烘託了女子終鮮同情之侶、悵然若失的神態。而情思之綿邈,意境之深遠,尤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