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達飯店觀後感

【篇一】

看完影片後,心情不能平靜,想寫些東西,但是卻無法找到合適的字眼去表達,很多東西都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中。

影片講述的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發生在非洲國家盧安達動亂的故事,雖然沒有血腥的場面,但是通過影片我們仍能感覺的其中蘊含的打動心扉的東西。一百萬人在這場種族動亂中被屠殺,其中不乏眾多的婦女和兒童。他們被殺,只是因為一方不想讓對方有下一代。冷酷,血腥,泯滅良心……突然發覺很難找到合適的字眼去形容那些殺人者的行為,只是覺得那一刻他們喪失了人性。甚至比不上野獸。

影片並未向大家展現血腥屠殺的場面,通過影片前小半部分的平靜和溫馨的生活同後半部分的動盪的鮮明對比,從另一個角度向大家展現了盧安達大屠殺的殘酷。影片通過一個叫保羅·盧斯賽伯吉納的視角向大家講述整個故事。他是盧安達首都基加利一家外資飯店(米勒·科林斯飯店)的客房經理,在那片土地上,有著他深愛著的溫馨家園,但是知道有一天這樣的平靜被打破。國家內部族落之間的不和一直是存在的,而總統飛機的失事加劇了兩個族落之間的猜疑,黑暗的大幕就此拉開。圖西族的人們因此引來了被排擠、抓捕、屠殺的噩夢,或許比噩夢還可怕。保羅最初只是保護自己的家人,當他逐漸認識到動亂的嚴重性時,人性中的向善面開始閃光,他收留了眾多的難民,不論種族,但是也由此也換來了無盡的麻煩。事態繼續惡化,原本以為可以依靠的外國人卻迎來了要被撤離的事實,他們失去了依靠。孤身抗爭的他們就只剩四個聯合國的士兵保護,以及擁有外國國籍的飯店。命運在那一刻變得徹底黑暗了,失去了依靠就是意味著死亡。

整部影片開門見山,一氣呵成,沒有精巧花哨的剪輯技巧,有的只是質樸之中撼動人心的——真實。一個人,善良可以到什麼地步?在人人只求自保的時候,主人公收留了1268 名難民,天天冒著生命危險在軍閥、政治家中周鏇,但求多救一個人。一個人,邪惡可以到什麼地步?種族屠殺的煽動者們,可以在廣播電台上公然說道:墳墓還沒有滿!號召屠殺繼續……

最難以忘懷影片裡那一幕場景:初夏的天空,下著雨。雨中,慈愛的神父領著一群圖西族孤兒,奔向停在飯店門口象徵著安全與生命的大巴,一個荷槍實彈的聯合國士兵攔住了神父:“盧安達人不準上車(NO RWANDANS)!”。神父無奈又無助的淒涼眼神,雨紛飛,伴著這首稚嫩童聲演唱的歌聲——天也在哭泣,淚在雨中流溢,心卻在淚中泣血。不知那一刻人類所謂的文明、人性以及聯合國所謂的人道主義被遺忘在了哪個角落!?那樣的情形令人久久難以平息。

飯店的處境越來越難,保羅為了眾多難民的生計而奔波,直到換來物資的歸途中見到道路上綿延的屍體。或許在那以前,保羅對動亂的發展存在一絲的奢望,但是之後,回到飯店後的他卻在那一刻崩潰了。那一刻保羅的心情或許是我們不能理解的,崩潰、絕望、憤怒……很多的很多糅雜在了一起。雖然最後保羅和飯店中眾多的難民迎來了希望,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們卻再也不會醒來了,那段黑暗的歷史卻也不會被我們所遺忘。

在那樣的一段時間內,眾多的圖西族人在一個個的被屠殺,卻不知那時的那些所謂的強國在算計著什麼,UN又在計較些什麼。聯合國和世界在這一百天所扮演的角色,使人感到的不僅僅是憤怒,而是恥辱。在這樣的一百天裡,世界閉上了眼睛,盧安達被世界拋棄了。價值流橫溢的當時,盧安達似乎並沒有任何可以被利用的價值,所以他們遭到了各國政治家的拋棄,遭到了整個世界的遺棄。當時的人們在震驚極端環境下人性兇殘之餘,也就僅是談論而已了。十五年後的今天,除了盧安達人民外,還會有多少人會記得那段黑暗的歷史,還會有多少去反思那段歷史?

以前接觸的很多關於屠殺的信息,但是像盧安達大屠殺如此規模的卻是聞所未聞。在那樣的一片土地上,存在無盡的殘殺、流血和戰爭。除去盧安達屠殺之外,那片土地上還發生了其他難以計數的屠殺與動亂……面對這樣的一片土地,不禁的問:和平、平等、博愛,何時如陽光遍灑非洲?

《盧安達飯店》反映了人性,反映了種族,反映了政治,反映了社會。種族歧視,賄賂,利益無處不在世界,老百姓象螻蟻一樣,生命的脆弱,人性的骯髒,利益的交換,它表現的是徹徹底底。是一部讓人感慨和深思的作品,希望更多的人能欣賞她。它帶給我們人性的衝擊,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脆弱的,可拋棄的。

人類的全部歷史只是一部從人性、從野蠻到文明的發展史。但是在這樣的過程中,往往會出現人性被蒙蔽的瞬間。奧斯維辛的孤魂還在歐洲遊蕩,南京的悲號還在不停的響起,貝魯特的慘叫似乎還未平息……在人類已經高度文明的時刻,卻反覆的出現這樣的情形,是值得所有的人們去深思的!

【篇二】

在看《盧安達飯店》這部影片之前,我對這個反思日所紀念的這場發生於遠在千萬里之外另一個國度的大屠殺是一無所知的。看完影片之後,除了驚訝於自己的無知,更有一份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沉重的羞愧。就在1994年4月至7月的100天內,盧安達100萬圖西族人,成為了胡圖族人屠刀下的冤魂。100萬之眾!這個數字,比我國南京大屠殺死難同胞30萬翻了三倍還不止啊,這樣殘酷的滅絕種族的大屠殺事件,竟然發生在物質和精神文明高度發達的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這使得身處和平中的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回想,那一年,我正在做什麼?我和我的同齡人正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我記得,當時學校就開設有時事政治課,我卻沒能在教科書上找到“盧安達發生慘絕人寰的種族清洗大屠殺事件”這樣的字眼。那一年,聯合國和世界各國正在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剛剛找到的一頁網頁上寫著:人性在那一時刻被湮埋。

影片以保羅的視角敘述了這場大屠殺。MTR電台里,大肆刻意地煽動著種族仇恨。保羅和他的助手杜比,就在這樣一種充滿了不安的境況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駕車到機場提回貨物,到部落民兵首領喬治盧塔甘達那裡購買美酒香檳以及食品。保羅謝絕了喬治邀他參加政治遊行的要求,返回飯店時路遇胡圖族遊行。這支遊行的隊伍里,囂張地喊著狂亂的口號,充滿對圖西種族的仇恨氣味。杜比是圖西族人,因此被遊行隊伍中的胡圖族鄰居認出,幸虧保羅靈活答話才平息了遊行者的猜忌(這為以後的大屠殺埋下了伏筆)。

保羅一開始並沒有覺得這種事態會演化成一場種族清洗運動,即使是對面的鄰居被胡圖族士兵毆打並抓走,他依舊有條不紊地打理著飯店的生意,為高貴的客人們奉上名牌香菸和美酒佳肴,周鏇於匯集在飯店裡分屬白種人與黑種人的各種軍政要員之間。直到一個胡圖族軍官卡里索上尉用一支槍頂著他的腦門,逼迫他殺死自己的異族妻兒和鄰居——他這才意識到,一場瘋狂的種族大清洗不可避免地與他促然狹路相逢,冒著被本族人認為是叛徒的極度危險,他用金錢收買了卡里索上尉,救下了妻兒與鄰居。

隨著種族大屠殺一步步升級,保羅人性的光輝猶如地獄裡的一縷生命之光,照亮了那些絕望如待宰的羔羊般的圖西族難民的生還之路。在血淋淋的屠刀面前,同樣,他也害怕,甚至恐懼,在目睹第一個鄰居被踢倒在地並被帶走的時候,他關上了家門,拒絕了妻子要他救鄰居的請求並對妻子說:他不是我的家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性里,也有自私邪惡的影子。當屠刀一次次逼近他的家人以及其他鄰居時,人性里最寶貴的良知,最終喚醒了他並堅定地引導著他如何面對這場人性煙滅的大屠殺:他把圖西族難民帶回由他負責的星級酒店,儘管起初他還在擔心他會因降低星級酒店的品位而失去工作;他收留了紅十字會阿徹夫人帶來的二十個圖西族孤兒,儘管他的酒店此時已是人滿為患;他冒險獨自出行,去為避難者們找尋食物,路上看到的,滿目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以致返回酒店後善良的他瀕於崩潰的邊緣,卻寧願獨自承受這份死亡的威協與恐懼;他放棄了離開酒店(此時離開可謂活路):“我不能丟下這些人不管,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等死(i cannot leave these people to die)”—— 在他雙手攀著車欄準備上車,回頭一望站在門口給他們送行的人、那些留下來就意味著等死的圖西族難民的時候,他如是說,儘管此時他滿可以心安理得地帶著他的妻兒安全轉移……

可他依然只是一個弱者,他只能盡他所能地保護他酒店裡的千餘名圖西和胡圖人的生命。他滿懷希望於聯合國和世界,他說聯合國和世界能幹預並制止這場大屠殺的。然而,當聯合國部隊進駐酒店,人們歡呼著“我們有救了”相互擁吻時,保羅的笑容卻凝固在維和部隊軍官奧列佛上校將軍帽擲地的那一瞬間。他知道了,聯合國陪隊只是來撤走外國僑民的,甚至連維和部隊的士兵都也要撤離,剩下的,只有沒有人在乎的“非洲人”(All the whites are leaving, even the UN soldiers.)奧列佛上校握著面帶微笑的保羅遞過來的盛灑威士忌的酒杯,幽幽地吐出這樣一句令人絞痛的話:“你是黑人,甚至連黑鬼都不是,你只是非洲人(You are black, you are not even nigger, you are just African.)。”就和那個白人記者滿是悵憾的說法不無一樣——在保羅感謝他拍下了集體屠殺的場面,他囁嚅著:“就算是向世界報導了這裡的情況,人們都只會搖搖頭說,噢,那太恐怖了,然後,繼續他們的晚餐……”

影片裡那一幕場景,令人久久難以平息。初夏的天空,下著雨。雨中,慈愛的神父領著一群圖西族孤兒,奔向停在飯店門口象徵著安全與生命的大巴,一個荷槍實彈的聯合國士兵攔住了神父:“盧安達人不準上車(NO RWANDANS) !”神父無奈又無助的淒涼眼神,雨紛紛,伴著這首稚嫩童聲演唱的歌聲的問詰——天也在哭泣,淚在雨中流溢,心卻在淚中泣血。誰應該為所謂的文明、人性以及人道主義感到羞恥?!

在這一百天裡,聯合國和整個世界,都做了什麼?整整一百天,有足夠的時間去集結軍隊和裝備武器,卻沒有足夠的勇氣做決定?聯合國和世界在這一百天所扮演的角色,使人感到的不僅僅是憤怒,而是恥辱。在紀念收盧安達大屠殺的網頁上,有一句這樣的話:在這一百天,世界閉上了眼睛,盧安達被世界拋棄了。“這兒沒有錢,沒有寶石,沒有財富(There is no money, no diamonds, no fortunes)”。它的存在與否,有什麼價值?(so tell me Africa, what is your worth?)在各國政治家的眼裡,它連一張選票都夠不上。十二年後的今天,人們在震驚極端環境下人性兇殘之餘,也就僅僅是談論而已罷?非洲國家裡的殘殺、流血和戰爭,何日停歇?和平、平等、博愛,何時如陽光遍灑?

“Ni ryari izuba, Rizagaruka,

Hejuru yacu Nduzaricyeza ricyeza ?”

(非洲土著語,意為When will the sun rise again?陽光何時再暖我?Who will reveal it to us again?誰向我們再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