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殺生》由管虎導演,黃渤(飾牛結實)、任達華(飾官派醫生)、蘇有朋(飾本地醫生)、余男(飾啞巴馬寡婦)。故事發生在四川一個被稱為“長壽鎮”的小鎮,那裡與世隔絕、群山環抱,但那裡的居民有著循規蹈矩,一成不變的生活,並且每個人都長壽。下面是的小編為你們整理的文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殺生》:每個人都是扼殺異己的兇手
《殺生》的海報上寫的是:看到的不必須是事實。與其說這是本片的主題,不如說是這部個性張揚電影對於大眾惴惴不安的觀影提醒和總結:其過份繁複、極致癲狂、主流意識之外的非線性、多角度的故事能否讓觀眾梳理出欣賞的主線和快感?萬一它實在有high到不知所云的危險,至少還有這句話來道明主旨與價值觀。
但《殺生》是不是只意味深長了“你看到的不必須是事實”這一點?或者,是再次重申了“為惡有罰惡有惡報”的終極傳統價值觀,又可能,是申訴了被主流民眾悄然扼殺的反制度個體那戲劇式的宿命?總之,這個黑色又喜感的故事以其本身的多意性表達了世界的多意性,寓意了每個人生存方式和看待問題的多角度衝撞,在管虎盡皆癲狂的鏡頭語言下,電影也意味深長的碎片化了。
和《鬥牛》一樣,《殺生》的故事背景也是在民國封閉安靜的小鎮,同樣是幾近架空的時代和風格舞台式的取景,用濕潤的四川山區來貼合影片本身的陰鬱,而男主角黃渤飾演的牛結實則更是極端符號化的,他的一切誇張行為都是為了濃縮其反制度、反權威、反主流的個體元素。觀眾能夠看到的是一個煩死人的市井無賴,在平安、祥和又無比團結的封閉小鎮裡一石激起千層浪,偷窺夫妻做愛、給百歲老人喝酒、偷鄰居的東西、搶人家的寡婦、粗暴的欺負小孩,到處惹是生非肆無忌憚,讓整整一鎮子人都恨得牙根痒痒。
這種個體主角對於同樣被符號為社會化的小鎮群體而言是異己的存在,電影也特意強調了牛結實父親就是外來者的身份,某種程度更做實了他宿命性的突兀。因此,或者我們再把牛結實的身份和性質放大到巨觀視野里,那他無疑代表的是質疑傳統的無政府者,渾身上下抖摟的都是粗礫而張揚的肆無忌憚和自由主義。
而《殺生》的故事就是一場對這種逆端和異己實施馴服+扼殺的死亡設計故事,影片在混亂的開頭之後,以另一個外來者任達華充滿疑問的視角切入,圍觀了這個封閉小鎮的壓抑固執,鋪墊拋出了此處略顯傳統和神秘的不可為人言,進而一步步還原和提煉出牛結實在那裡的成長往事,儘管這個段落是歡脫荒誕又充滿黑色幽默的,但牛結實一個人對抗、質疑整個群體的宿命杯具感還是透過他幾乎是盲目的癲狂表達出來了,他的沒心沒肺和毫無邏輯映襯的是長壽鎮整體群像的傳統、規律、平靜自律乃至自抑,管虎對於群像部分的描述同樣是黑色歡脫又幽默的,那些鮮生活脫的各懷鬼胎們其實也活得很荒誕,道姑頭和老公做愛被偷窺時齜牙咧嘴,百歲老頭喝著白酒斷氣卻急不可待,痴傻小孩不合時宜的實話實說、賣肉大叔怕事下的愚蠢毒辣,但無論眾生的個性如何,他們在表面都堅持、認可和貫徹著傳統的價值觀,維護著許多似是而非又光怪陸離的傳統:發奮出產百歲以上的老人,並以此為最高榮譽和任務,讓年輕的寡婦陪葬死去的老者等等。這些仿佛不合理在群體行為下被合理化的貫徹,甚至得以制度和紀律化。
可牛結實貌似盲目的惹是生非卻混亂了傳統、打破了規則,甚至破壞了寧靜,也帶來了村民的民眾憎惡,這讓後半段人們民眾除之而後快有了充分的鋪墊和理由,於是當蘇有朋這個主角出現後,《殺生》正式進入了不寒而慄的迷局推理,他帶領群體完成了一場民眾洗腦式的殺人計畫:別樣態度與目光組成了令牛結實自我懷疑的氛圍、轉換的烈酒摧毀著其生理上的強悍、而最後雨中的狂歡則仿佛是儀式性的洗禮,這所有的過程推進是故事性布局與推理,但同樣也是帶有符號隱喻感的。
從某個角度講,此番“殺生”是柔和的、細膩的、團結的,甚至充滿犧牲的(鎮長因此陣亡),因而看起來是場宗教式的救贖,對於罪的懲治和教誨,對於野性的馴服,如同孫猴子被佛祖降服的過程。但從另個方面來看,這場群體性施暴中誹謗攻心的陰暗感、精細縝密的計畫性,堂而皇之的虛偽度,讓它又像是眾口鑠金和剷除異己的隱喻化處理。任達華在最終破局之時,也用一句“您看事情會不會是這樣的”傳遞出了對牛結實這個反制度個體的再鑑定和認同,他給老頭喝酒讓對方臨死而樂,他強搶寡婦是救命與真愛,他使用催情劑戲弄全村帶來了生命,還能夠被看作蕩漾了情慾、自在了空氣。無論你認為這是解釋或者洗白,但很多時候,世界就是如此多意的,對錯也因角度性不一樣而並非絕對,這世界上,有多少人用自己立場去評點和孤立他人,有多少人犬儒主義的去追隨主流尋求庇護?這場殺生也能夠被認為是:來自外界充滿生機和自我的價值觀因被認定野蠻和突兀而遭致民眾扼殺,這個尖刻與諷刺的局面,幾乎聚合和意味了所有普遍好處上常發常新的社會性杯具。
總體來講,《殺生》是部形式感和傲慢感都到達極端的作品,它採用了密室殺人式的驚悚推理做包裝、含混、多角+多線穿插做敘事模式、魔幻現實主義的荒誕誇張作為風格,最終在高度濃縮的誇張人物符號身上傳達了社會好處層面上的隱喻:關於反制度的個體與高傳統群體在社會緯度上的對峙,關於多意性世界在幾種價值觀和角度下的被爭議和被傳達。儘管《殺生》的結尾留意翼翼的用煽情表露了慈悲的傳統關懷,但這還是一個殘酷的故事,管虎對於來自人性之初的惡劣並不是身處高位的分析、抨擊和批判,他用“愛誰誰”的態度讓觀眾和自己都浸泡和投入進了極具爭議的氣氛,手段是凌厲利落的,態度是戲謔嘲弄的,其實最終也是無奈的。
每個人都是對抗他人的異己,每個人都是扼殺異己的兇手——我們都逃不出《殺生》這場濃縮了爭議與對抗的黑色寓言,電影的最後,整個鎮子的人身著黑色的披風齊整而悲愴的對天嘶吼,地動山搖,仿佛這世界有什麼在被動搖、被質問、被哀悼,但又仿佛,最終,什麼也沒發生……
電影殺生影評精選
看《殺生》這部電影,有著跟《鬥牛》相關聯的觀影體驗,這不僅僅正因導演和主演相同,更因其創作方式上的進一步深入強化,我甚至認為是管虎的倔強與執著讓兩部電影的主角都姓了牛。牛二是草根中的小強,九兒是牛二一場完不了的春夢,至於那頭進口牛,就真的是各種隱喻和代表的典型了,當初的《鬥牛》所展現的多元化解讀特性,在《殺生》里被管虎以不變的方式延續著,也延續著華語電影的奇葩效應。
鏡頭也好,剪輯也好,甚至連切換與運鏡的方式都沒有變,無論主觀鏡頭還是大段大段的跳躍敘事。《殺生》的敘事跳躍性,比《鬥牛》更顯隨意卻又更精細,這讓整個觀影過程的獵奇心理始終處在一個高度亢奮的狀態,於是我被管虎再次拽入結束後的沉沉思考。這大抵是每一個認真觀看影片的人都會有的思維過程。(lz13)但其實和《鬥牛》一樣,得到儘可能多的解讀,包括隱喻,暗示,批判或者悲天憫人,都是創作者給觀眾設的局,入戲了,就深奧了,若是嘻嘻哈哈大半場,多半就是個講故事不拘一格的喜劇而已。竊以為《殺生》之於華語電影的好處,在於創作形式和行為方式上獨一無二的作者性,這正是浮誇的商業電影奇缺的,而這種電影能夠公映更象是一種奇蹟,其品質與商業成敗幾乎完全能夠割裂開來。
黃渤的特殊外形似乎限制了其適宜主角的類型,但牛結實這個主角前半部惡字當頭,後半部回到真性情上的前後個體差異,單以外形無法勝任:開頭放浪形骸,中段疑心生暗鬼,結尾絕望的空洞以及對死亡的豁達,偏就是這么著,黃渤的表演可謂入木三分。除了黃渤,任達華、余男、馬精武等人也均屬上乘,即便蘇有朋在陰險與童年陰影的雙重表達需求下略微單薄,僅在表演這一塊《殺生》就足以讓人大呼過癮,資料的豐滿也就水到渠成了。
儘管影片因斷層拼貼一般的剪輯而顯出燒腦片的特徵,但其故事的完整性還是能夠相對獨立於多元化解讀而持續統一的。馬三炮患癌症死在了長壽村,留下一個兒子獨自在長壽村長大。跟了村人改姓牛的小霸王牛結實生性頑劣,自幼便到處作孽,長大更是肆無忌憚。村人嫉恨卻毫無辦法,直到外出學醫的牛醫生回來改變了現狀。皆因兒時的牛結實兒時作惡間接害死了牛醫生的爺爺奶奶,得外來文化薰陶的牛醫生率眾上演了一出國人耳熟能詳的人言可畏眾口鑠金,讓牛結實結結實實的心如死灰,一句“娃兒無過”試圖掙扎出同為古訓的禍不及三代。牛結實死了,他搶來的啞巴媳婦兒和遺腹子被欠了牛結實一個“人情”的醫生救走,免去了再次被村人陪葬的厄運;他實驗交配的馬兒,也誕下了小馬駒在草地歡騰。這故事並不複雜,這更不是一部喜劇電影,關於其間細節種種可能的解讀也似乎都能站住腳跟,結尾處寡婦抱著孩子走出山坳的畫面光明而完美。複雜的解讀昭示的往往是複雜的人性和社會性,寓言也好,隱喻也好,都是屬於大腦思辨範疇內的東西,人有多複雜,《殺生》就能夠有多深刻。
就解讀的層面而言,《殺生》的案例具有不可複製的當代好處,無論電影範疇還是其他領域,影片帶給的話題性堪稱秒殺絕大多數的當代拜金主義電影:不是喜劇也讓人開懷,這是人群官能的麻木不仁所致;不是驚悚片卻在部分段落讓人背脊發涼,這讓以音效唬人的國產驚悚無地自容;不是正劇卻帶給了比正劇更多維的深層明白方式,這是當前單一的類型片幾乎無法逾越的。《殺生》以管虎獨有的表達方式,繼續倔強而勇敢的延續著中國電影人的職責感,未必針砭時弊,卻必須足夠深沉。這種深沉,源自遠非炒作或票房所能表達的身為電影人的使命感和職責心:感官娛樂終究要落實到心靈關懷,這才是真正的時代電影應當具有的品質。
《殺生》:世人皆欲殺
《殺生》是一部野心之作。它像很多與現實有強烈對話欲望的中國電影一樣,看似要劍走偏鋒,其實但是是在越發荒誕的社會和越發敏感的審查中間,選取更尖銳和黑色的寓言來抒展抱負和情懷。
它要在一個看似與當下無關的時空背景中,講一個能把當下社會刺痛的故事。因此片子裡的1940年代和羌寨,但是是一種掩飾,來讓主題的表達更加安全。掩飾所用的手法越荒誕,越容易讓人抽空時空背景,直達導演表達的主題。
在表現牛結實這個特立獨行的人的絕然不群怪誕癲狂上,影片是極具觀賞性的。導演管虎用急速誇張的鏡頭和剪輯,開頭便營造出了癲狂的影像,而黃渤的表演讓牛結實的瘋狂如入化境,亢奮的電影語言很容易讓觀眾嗑藥了一樣過癮,因此影片很快就High了起來。古老羌寨的道貌岸然在牛結實癲狂至極的特立獨行中,分崩離析,看到鎮長和鄉民陰鬱而惶恐的表情,有情懷者,都會有一種惡作劇加報復的快感,對當下。
片中的這個鎮子,叫長壽鎮。長壽者,在那裡,更意味著一種漫長的保守和停滯狀態,以及對既有傳統的服從,片中那個即將創造鎮上長壽紀錄的老人,被牛結實從輸液管中灌入老人平時酷愛的烈酒,然後一命嗚呼,但在牛結實嬉笑歡騰的行為中,你體會到的是一種愉快的死亡過程。
生命就應是一種鮮活的存在狀態,而不是苟延殘喘以逗留時光,更不需以長壽為存在的量化標準。因此你不必明白牛結實為何如此特立獨行,你就應羨慕這種活脫脫的狀態。
導演將陳鐵軍的小說《設計死亡》改編成《殺生》這個故事,然後選取千年羌寨,異族風情營造了超現實感,同時,選取在更原始神秘而有敬畏感的地方進行表達,其實也更接近關於生命的本質思考,原始野性氣息更利於表達生靈氣息,因此《賽德克巴萊》里雖然調性單一但那股子生猛的野性與血性十分震撼。
因此,《殺生》把要表達的主題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一個看看故事核心和影像風格就能令人興奮的電影。但中國電影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況再次出現了,主題先行不是錯,問題是能否用適宜的方法把主題貫穿下去,不知道原著小說《設計死亡》是不是注重蘇有朋主角設計殺掉牛結實的過程,在這部電影裡,關於設計死亡的表現,徹底打亂了影片氣度,之前流暢自信的亢奮放縱,被擠進了一個越發狹小的劇情中,蘇有朋主角設計的謀殺過程堪稱蹩腳,任達華主角對死亡原因的追查更清湯寡水。
在謀殺牛結實過程中,鄉民的表現更接近庸俗的鬧劇,黃渤的表演也進入了迷茫狀態,最後這個特立獨行的主角畏懼自己的孩子被殺,繳械投降,自行赴死。
牛結實這個主角死於兩個因素,一個是蘇有朋飾演的牛醫生設的局,製造一個牛結實重病假象,另外就是,威脅殺掉他的兒子。其實這兩個因素,如果能在一個方面好好完成的話,影片都會在表達上酣暢淋漓到底,前者,是世人皆欲殺的悲涼困境;後者,是對另一個代表了更多期望的鮮活生命的仇恨。但片子裡,前者成了一種平庸的謀殺過程,後者幾乎淪為親情父愛使然。最後看似happyending的結局,更顯得刻意而媚俗。
但片子裡的華彩鏡頭依然牛叉閃閃,比如一群女生要圍堵牛結實,要閹了他,脫下他的褲子,在場女生一陣驚呼。余男演的馬寡婦也敢於應對一群表面三綱五常內心陰狠悶騷的婦人一脫到底。這與牛結實將催情粉灑入溪水,引發全村一片顛鸞倒鳳淫聲浪語結合起來,熱情擁抱了生命情慾的正當性,但是,如果全鎮被催情之之後個大全景的群交鏡頭,就更好了。
因此《殺生》佳句連連,華章處處,最終成了一個缺憾明顯的電影,讓人十分遺憾。
古寨的一線鮮活生機隨之湮滅,或許牛結實的兒子能夠繼承這種瘋狂,但從影片設計的1940年代來看,這種生命個體自由獨特存在的時刻,其實也不多了。
其實有時候,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一個人如此恐懼,恐懼到動用全部的力量,所有的手段,來摧殘他,扼殺他。
電影殺生影評精選
相較於寧浩《黃金大劫案》的嬉笑怒罵,倒是管虎的《殺生》更讓我覺得討喜。這是我看完《殺生》的第二天了,最後有時刻靜下心來寫寫,《殺生》不僅僅僅是殺條生命那么簡單。
蘇有朋的出場是晚了些,在他未出現前,影片並未給我太大的驚喜,當然並不是說他這次的表演可圈可點,只但是是大反派最後出現,引出很明顯的一個寓意:心由境生。環境往往能造就人心,這種透過社會輿論殺人的方式多少帶出了點誠意。具體這種類似於所有人一齊裝作不認識你,讓你以為自己失憶的方式能夠追溯到多久以前,咱就不追究了,但是很明顯牛結實自己是被鎮子裡居民們的舉動嚇到了。從原來一個鎮裡的大刺頭、混世魔王,整天高上高下,令人無可奈何,到之後皮膚蠟黃、疑神疑鬼,絕對是哀莫大於心死,一心以為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但如果牛結實就這么被輿論殺死的,也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影片的後期已經揭示出一點,那個胖娃娃(不記得叫啥了)已經告訴了牛結實其實他根本就沒病,是大傢伙兒一齊聯合起來唬他呢,這時候的結實為了孩子,忿然振作,提刀泄憤。輿論對他造成的傷害正在逐漸從他身上剝離,但他還是死了,在與寡婦的對峙中吃下了那包藥——不是他死,就是兒亡。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結實無疑把死留給了自己,影評將自身後路斷去好換來孩子的新生,結果自然是圓滿的,馬寡婦帶著自己與牛結實的孩子離開了古老的鎮子,走向新的地方,這時候影片那個配樂,那個光線,生怕觀眾不知道他們重獲新生似的,整一個“光鮮亮麗”。
但是,故事還沒完,牛結實自己拖著那口藍色的棺材,挨家挨戶將過去偷來搶來的東西擺放在各家門口,大家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了,自發性地出來給他“送行”,各個眼角噙著淚花,泣不成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最開始大傢伙兒聯合在一齊對付他,此刻又聯合在一齊跑過來鬧不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鬧了這么久才知道有感情?
其實,這個鎮子裡的人都是帶點愚昧的(蘇有朋除外),並沒有太多的心機,如果真想解決掉牛結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能夠把他操辦掉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如此顧忌?祖訓。無疑,這個鎮子象徵著那么一個舊的制度,“長壽鎮”的稱號也是清朝皇帝所賜。他們對長生是心存敬畏的,每次德高望重者的出殯總是那么隆重,眾人齊聲吶喊是震撼的,對死亡的一種畏懼。而這,也是舊制度的一種吶喊。兩次吶喊,兩次引發地震,甚至後者直接導致山體崩塌,將鎮子湮滅,舊制度注定是會被粉碎的,而牛結實無疑代表了一種新思想新制度的誕生,難道你沒發現每次地動山搖之際都是在談論如何害牛結實么,天理難容哪。任達華在裡面說了,其實我也是牛結實。一個牛結實死了,還有另一個牛結實來將他頂替,他們是外來者,不屬於這個古老的鎮子,卻想著打破常規,改變這個古老的鎮子。鎮長在聽過任達華的推理分析(我覺得這段推理有點扯)後恍然大悟,也開始喝酒,做些與祖訓不符之事,新舊正在交替。
回頭看看,影片的背景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1940-1950年的中國發生了什麼劇變?不言而喻。或者說大家都覺得這么多裸露鏡頭廣電總局還能讓上映,真是不可思議,或許這就是原因。
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這就是管虎想要表達的,一千個觀眾都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觀眾自然也能夠有一千種《殺生》的明白。觀影人數還是不多呀,真擔心依舊叫好不叫座。
電影殺生影評精選
牛結實從小調皮搗蛋,害死了蘇有朋的父母。長大後成為了村裡的混世魔王,扒牆頭竊聽保密,耍流氓欺負老人,帶壞孩子,買東西不給錢和馬寡婦有私情。牛結實的總總惡行,很不得人心,當地居民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健壯的牛結實練就了“三頭六臂”,既不怕挨打,也不怕謾罵,他總是我行我素。時刻久了,村民們也習慣了,他們之間維持著一種平衡。但牛結實在一個無意的惡作劇中將春藥放入村裡的水源中,引起村民的群P打破了雙方的平衡。
鎮上居民忍無可忍,於是將蘇有朋請回來!在蘇有朋的設計下,全村人齊心協力,使用心裡暗示的謠言,將健壯如牛的牛結實變成了衰弱垂死之人。本以為牛結實會被謠言殺死,但他發現馬寡婦肚中的嬰兒有被村民扼殺的危險時,為了自己的孩子,他恢復如初變又變得力壯如牛。最後為了保存自己的骨肉,他服用了村民給的毒藥,再離開村莊時,將其所拿的東西一一歸還給村民,同時下跪磕頭給村民請罪,期望村民不好虐待他的孩子。電影的最後牛結實在孤獨中死去,而村民也在大地震中一齊消亡。
影片中的任達華(飾官派醫生)和牛結實就應代表激進、敢於衝破傳統的一方。任達華在影片中不懼怕村民的恐嚇,能夠在困難重重的條件下,找出牛結實的真正死因。而牛結實的叛逆,不合群,與村民的中規中矩格格不入,必然會受到孤立與排斥。可能導演是想藉助影片的人物來譏諷社會現狀,向廣大觀眾說明當前社會的改革阻力重重,弄不好改革的結果就和牛結實的命運一樣。
看完影片你會發現群體的謊言是十分可怕的,正如戈培爾所說:“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牛結實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沒有其他的渠道獲得信息,當村民齊心協力給他心裡暗示的謊言時,他的心裡防線正一步一步被突破,以致最後認定自己確實得了不治之症,正逐漸地走向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