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二十二》是一部歷史紀錄片,紀錄了中國慰安婦的生活現狀。讓我們祝福倖存的老人們歲月靜好,餘生安祥。
繼紀錄片《剛仁波齊》後,這部《二十二》繼續用克制,冷靜,傾聽手法完成的紀錄片,帶著暗啞,沉重的歷史抽泣聲,排入各大影院的暑期檔位。
觀眾多少是帶有對紀錄片《剛仁波齊》的好感和觸動的慣性,去觀看這部新片《二十二》的。心理準備好被影片虐心,摧殘的場景和畫面始終沒有出現。反倒加入默默加入了影片拍攝者們的行列,以一名帶著敬畏和尊重的觀察者的視角,去反思那段疼痛的歷史,去反思和拷問那個滅絕人性的"慰安婦"的話題。
一個個在長鏡頭裡無言靜坐著的當年的"慰安婦"們,她們茫然,憂傷,淒涼的目光里,隱藏著只屬於她們記憶中痛楚的畫面和帶血的故事。面對攝影機,她們欲罷不能,欲言又止,絕口不提導演和觀眾想要的點滴素材,哪怕只是片言隻語的故事性脈絡。
所以,該片創作者們最終完成的,僅僅是一部紀錄時空轉換和人物動態,面部微表情的純素材片。在前一部受人追捧過,用以消費"虔誠"的《岡仁波齊》激勵下,又在做消費"傷痛"的觀影嘗試。
去故事性和去戲劇性,當然最終成了當今紀錄片創作者們共同追求的信念和法則。而像這部《二十二》中,每當拍到老人們對著鏡頭搖頭,擺手:"不說了,不說了,我心裡不舒服"時,觀眾也會有一陣陣的堵心和揪心。試想;這僅存的22位歷史老人們,她們心頭被深深划過那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傷口,誰還情願掏出來讓大眾去"消費",去獵奇呢?
當那位韓國籍老人面帶傷感的微笑,蠕動著脫落的牙床,癟塌塌的嘴唇,唱出《阿里郎》和《桔梗謠》時,那個場景帶給觀眾的是一種歷史背後的沉默和無助呼喚。
從開機時,我國倖存的三十二名"慰安婦",到開機時的二十二位,再到影片播映時僅存的八位。這無疑是一部與時間賽跑,與歷史討說法的紀錄影片。眼看著即將"歸零"的"慰安婦"倖存者。記錄者和影片觀眾一樣是哽咽無聲,寂靜無助的。他們也只能在空洞,乏力,蒼涼,單調的鏡頭語彙中,傾聽老人們的心跳,捕捉老人們迷離,恍惚的眼神中,迅疾划過的那一絲黯然神傷。
活著,就是一種無聲的抗擊,無言的力量。一旦逝去,這部影片,也許才更會顯示出它本真的誠意和善良的尊重。
讓我們銘記這段不該忘卻的記憶,從這部充滿誠意和善意的人文紀錄片中,在這些歷史留下的暗啞抽泣聲中,祝福倖存的老人們在剩下的平淡日子裡,歲月靜好,餘生安祥。。。。。。
作者: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