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手抄報資料:象徵

象徵,簡單說就是“以象徵義”,但在現代詩歌中,象徵則又表現為心靈的直接意象,這是應予注意的。用現代的觀點來說,詩歌塑造形象的手法,主要的有三種:

1.比擬。劉勰在《文心雕龍》一書中說:比擬就是“或喻於聲,或方於貌,或擬於心,或譬於事。”這些在我們前面列舉的詩詞中,便有許多例證。比擬中還有一種常用的手法,就是“擬人化”:以物擬人,或以人擬物。前者如徐志摩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裡蕩漾。把“雲彩”“金柳”都當作人來看待。以人擬物的,如,洛夫的《因為風的緣故》:……我的心意/則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燭光/稍有曖昧之處/勢所難免/因為風的緣故/……以整生的愛/點燃一盞燈/我是火/隨時可能熄滅/因為風的緣故。把“我的心”比擬為燭光,把我比作燈火。當然,歸根結底,實質還是“擬人”。

2.誇張。就是把所要描繪的事物放大,好像電影裡的“大寫”“特寫”鏡頭,以引起讀者的重視和聯想。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贈汪倫》)“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望廬山瀑布》),其中說到“深千尺”“三千尺”,雖然並非事實真相,但他所塑造的形象,卻生動地顯示了事物的特徵,表達了詩人的激情,讀者不但能夠接受,而且能信服,很驚喜。然而這種誇張,必須是藝術的、美的,不能過於荒誕,或太實、太俗。如,有一首描寫棉花豐收的詩:“一朵棉花打個包/壓得卡車頭兒翹/頭兒翹,三尺高/好像一門高射炮。”讀後卻反而使人覺得不真實,產生不出美的感覺。

3.借代。就是藉此事物代替彼事物。它與比擬有相似之處,但又有所不同,不同之處在於:比擬一般是比的和被比的事物都是具體的、可見的;而借代卻是一方具體,一方較為抽象,在具體與抽象之間架起橋樑,使詩歌的形象更為鮮明、突出,以引發讀者的聯想。這也就是艾青所說的“給思想以翅膀,給感情以衣裳,給聲音以彩色,使流逝變幻者凝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