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這兒吧,開心好運------好老套的祝福,呵呵。
y
大二那年冬天的時候還做了一件在現在看來非常瘋狂的事情,當時在我的帶動下我們宿舍全體人員在晚上11點的時候準時收聽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三套文藝廣播的一檔名叫《心語如歌》的欄目,當時的主持人叫曉東,節目每次開頭都會讀一些各地聽眾的文章,後來在室友的慫恿下,我也寫了一篇小散文發到欄目的信箱裡,結果很意外當天就播了出來,然後附帶念了我的通訊地址,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在接下來的1,2個月時間裡,我收到來自全國各地近400份聽眾的書信,大多是交友信息,有人直接把照片都寄過來了。我們班收信的男生非常奇怪我為何那么信件,都開玩笑說要找我簽名啦。每天連綿不斷的信件,我自己都沒辦法一封封拆閱了,只好拜託室友幫忙了。然後我之挑選了4~5個字跡漂亮,內容感覺很有文采的人回復了,其中有幾個一直保持通信到大學畢業,都各奔東西了。印象最深的其中一個海南的男孩子在北京讀大學,每封信都和我講他兒時在島上的幸福時光,到內地讀書所見所聞,記得他特喜歡無印良品的歌,關注世界盃卻對國足痛心疾首。還有一個在本省的一個取名愚人的男孩,學體育的但是文筆和字型非常好,喜歡談吉他,喜歡在深夜裡給我寫信談人生與未來。。。。。。這些人都隨著走出大學校園都遠離了我的生活。不過還有一位小男生,一直叫我姐姐現在還在我qq上偶爾聯繫一下。真的很懷念那些飄雪的日子,校園廣播裡飄著張信哲《過火》,《寬容》,許如芸《如果雲知道》,《獨角戲》,那英《征服》的優美鏇律,坐在靠窗的位置仔細品味友人帶著墨香的信件,是難得享受。還有宿舍姐妹們圍在一起看《流行花園》,《藍色生死戀》,用酒精爐煮泡麵的感覺回憶起來仍然那么美好。
計算的專業課雖然越來越難,但我還是咬牙切齒的挺過去了。直到大四下學期徹底放鬆了,但是突如其來的非典也讓我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和焦慮中。我們被關在校園裡整整2個多月,每天就是瘋狂去操場打球,要不就是在宿舍打牌,或者看碟子,不過非典期間大家都沒辦法出去租碟子。我整個四年打牌的次數很少,只要需要替補的時候才會上場,我總覺得打牌會讓人陷入無聊中。宿舍幾個姐妹,除了老七,老九和我,牌技很差以外,其餘都可以堪稱高手。後來的畢業聚餐大家也是在食堂的餐廳舉行的,畢業典禮那天終於來臨了,聽著老師的演講,卻忽然有種潸然淚下的感覺,四年的青春就在這裡消失了,莫名的失落和對未來焦慮交織在一起。
離校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大家最先流淚送走老三,隨後大家都在打包行李。在我離開的前一天下午,我和老大去火車站託運行李,不遠處有一個清瘦的身影印入我的眼帘,正是m,很巧他也在忙著託運行李。直到那天,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但最後一次火車站的偶遇卻改變了我的職業生涯,也是m間接將我引入了外貿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