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社會實踐交流班會”主題班會策劃書

硬化水泥路直通其家,他家好像是來了幾位客人,見到村裡的人們,我簡單的自我介紹並說明來意之後,熱情好客的大伯趕忙讓我坐了下來。

將近一刻鐘的詢問,我了解到,和我聊天的大伯正是曾系屬越南自衛反擊戰參戰部隊的肖光連同志。

肖光連同志,1958年9份出生在xx縣。1977年當兵入伍(時屬義務兵),當時系屬廣西婁賓54043越戰參戰部隊。

他說,當時他們當兵的堅決執行民眾路線,拉近同當地居民的距離,也為他們下田插秧,當地民眾體諒士兵,也給站崗哨的士兵送水,冬天還為他們織圍巾,不過“不拿民眾一針一線”也是他們嚴格貫徹的。

大伯說,搬子彈的過程中,他的腰肌嚴重勞損,到現在也還有遺根。“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我已經很幸運了。”

他還說,後來撤回聽老兵們說了“”中國穿插排”的故事。“一個越南老太婆幹掉一個排!!!”

我聽了,楞了一下

“您是說一個排,全沒了?”

“對啊!!!”大伯拍打著大腿

“我們的戰士當時怎么會想到一個沖他們笑的老婆婆會把他們一步步帶進埋伏圈呢?!全民皆兵全民皆兵啊皆兵啊!……”

“那後來我們…”

(該處的政治敏感性不做闡述)

“後來,81年入黨,83年退伍回家,結婚,生了個女兒,我就在地方做事,現在孩子也長大了,性子烈,念警校,說不想丟了軍人爺爺軍人爸爸的臉,現在也是一名預備黨員……”

談到他的女兒,大伯臉上很是欣慰。

他的爸爸彭錫開同志出生於民國(因其家庭關係複雜,此處不做特殊說明)也是系屬林彪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不過,老人已經去世了五年,我找到了她的妻子,李元秀老人。

彭錫開老人曾於1952年8月參加志願兵(奶奶說,1954年後才徵集義務兵)。作為新兵就在本縣(當時名為xx縣)同年農曆12月初一為解放海南,攻打國名黨,隨軍奔赴海南。

解放安定,防守了一段時間之後,接軍部命令支援抗美援朝戰場,行軍至中朝邊界,接停戰通知,後南下。

1957年光榮退伍,1958年在株洲冶煉廠擔任工會主席。

老人的故事看上去很簡單,一個志願兵,解放海南,駐守海南,北上朝鮮鴨綠江,回歸部隊,退伍進廠,過上一個平凡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生活。

以下是我同老奶奶的部分對話:

“爺爺當年入伍的時候,您應該也有很多不捨吧?畢竟新婚不久…”

“這是自然啊!那個時候通訊也沒有現在這么方便,他只留了一張照片給我”

說著還顫顫巍巍地要動身去房間翻照片,我急忙扶住她,接著問

“那爺爺當兵期間有回家過么?您有沒有發現爺爺身上有什麼變化呢?”

“從海南回來那次,我差點都沒認出他的樣子!”

“那是?”

“炭,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坨炭,一個書生,粗糙了不少,掛彩也不少”(地方言,指受傷)

說著奶奶掏出手絹,擦了擦紅潤的眼眶,我拍了拍奶奶的肩膀。

“奶奶,那後來您跟爺爺有書信往來么?”

“沒有啊,沒有呢。我不識字……”

見奶奶啜泣起來

“那爺爺退伍之後,您的心就放下來了吧。”

奶奶點點頭。

“退伍在廠里安排他當工會主席。工會主席就是調節佬,協調困難戶,救濟戶的這么個主……我記得當年有個董姓癌症病人,給他撥了3000多塊錢救濟款,他自己都捐了60塊錢。當時工資都只有30塊錢一個月……他總是喜歡去幫助別人”

(存在當時通訊以及奶奶年邁等客觀原因,爺爺抗戰間的事兒了解得不夠詳盡)

作為一個過去的軍屬,反身來看奶奶她自己,她是一個怎么的女子呢?讓我吃驚的是,她竟然也是一個截至現今,黨齡逾60載的共產黨員。她不識字,但,黨的綱領,作風紀律,她都朗然上口。

奶奶說了挺多的,但上述的一些瑣事,反倒讓我想了很久。

兵,老兵!一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方可以讓你們那般義無反顧,毫無怨言。

青年,當代青年!吃穿娛樂恣意而為之的現今讓你們有諸多不滿,不知珍惜。

戰士,作戰人士!槍林彈雨,最後硝煙瀰漫,屍橫遍野,他們不是熱衷,他們是無奈。但是得上!必須得上!

人們,新時代的人們!綠酒紅燈,同樣的“煙霧瀰漫”,醉生夢死,他們不是無奈,他們是熱衷。同樣,他們得這樣!必須這樣!

歷史之所以需要回顧,並不是因為歷史本身有什麼對錯,我們更應該以史為鑑,去捕獲那代人的特質,而恰恰是我們這代人和我們這個時代所缺乏的;歷史之所以需要銘記,並不是因為歷史本身的深刻性,我們更應該從沉痛的歷史中醒悟,追問我們扮演的歷史角色會是那般;歷史之所以需要反思,並不是因為發展的當代社會有什麼痼疾,亟待歷史鞭撻,而恰恰是因為,當代的社會是需要發展的!它不單單是政治經濟和法治,還有人心!我們的今天,同樣會成為歷史,一個和平年代的歷史。而在這個歷史中,我們又會為那些曾經為我們拼過歷史的老一輩做過些什呢?我們又該如何回顧如何銘記如何去反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