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讀後感作文400字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米蘭昆德拉對於人生的理解是偶然化的存在,我們活在世間的人的選擇都不能保證其必然,所以每一次選擇無非只是更深的痛苦。目標只能使人們變得庸俗。人們仿佛在一個永劫不復中不能自拔,而又不知所措。然而米蘭昆德拉也不過是他所描述的人中的一分子而已。他發現了所謂的媚俗。正如王小波也曾說過:“一切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然而發現不等於解決,而只是陷入更深層次的痛苦而已。所以米蘭昆德拉在文中不止一次的向著生命發出疑問:“非如此不可。”的確一切事情總結起來也不過就是:“非如此不可”。這是一個極其深刻的疑問,深刻到只能用行動默默地回答。而生命中看似複雜嚴肅,實際只要翻開過去的扉頁,我們可以發現,讓我們無比沉重不是多么重大的事情,而恰恰是那些輕輕的事情,那些宛若鴻毛一般輕,卻又壓得我們難以承受,這便是我們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而”輕“的另外一個意思又意味著遺忘。文中女主人公說:“多少年來,我一直想著托馬斯,似乎只有憑藉回想的折光,我才能看清他這個人。”生命的本來就是由一些碎片構成,只有記憶把這些碎片構成的統一的存在。我們的所有感情,不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是在回憶中展開的。假如一個人沒有記憶,那么世界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好壞。縱使他也會流淚或者微笑,但是這不過是一個動物體本能的反應而已,談不上情感,更是與快樂無關。而遺忘則代表另外一種存在方式即對於生命的背叛。這種背叛是建立在世界對於存在者的背叛之下的。沒有哪一個人不想追求幸福,但是我們總是在過去與未來之中追求,似乎在我們看來幸福不會存在於當下。許多哲學家都勸人們要活在當下,但是這不過是一個理想狀態罷了。換言之人永遠也不可能活在當下。柏格森曾經說過:”時間的不重複、不間斷性保證了生命的存在,生命一場自我的綿延。”所謂綿延,必定是向前的,就如意識流的水一樣在流淌。“向前”是生命的最基本的特徵。而當不斷地向前時,我們發現生命似乎成了無數的碎片,為了保證完整性,我們只能用記憶將其連線起來,構成完整的東西。這不經意間我們得到了一種體驗,是在回憶之中的快樂感。當然回憶也會有痛苦,但是整體來說快樂大於痛苦,而痛苦也不過是必要的痛苦。因此遺忘便意味著對於一切的背叛,這種背叛絕不亞於結束生命。至於無非背叛的記憶之中,最輕的便是人類的愛。的確“愛”是一切最輕中的輕,但是卻又恰恰是它,讓我們生命變得沉重。馬爾克斯在《霍亂時期的愛情》中有一句總領全文的話:“這世間沒有比愛更難的事了。”小說中費爾明娜與阿里薩、費爾明娜與烏爾比諾的愛情時間跨度長達半個世紀。阿里薩一生也似乎記住了那句“我唯一對於死亡的恐懼便是不能為愛而死。”雖然他與無數女人在一起,但是最終一生保持著對於唯一深愛的她靈魂深處的愛意。馬爾克斯曾經說過這是他寫過最好的書甚至超過了《百年孤獨》。的確孤獨僅僅“百年”而已,但是“愛”似乎不能給予一個時間的長度。這是愛與其他東西相比他所具有的“不可承受的重”然而愛也是輕,無限的輕,輕到我們活在愛與被愛之間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愛是什麼 ?”馬爾克斯同樣問道:“愛究竟是靈還是肉?”若只是肉體便是無限的輕,若是靈魂便是無限的重。若是生便是無限的重,若是死便是無限的輕。中國所有的愛情故事是世界上最唯美的,也是最輕的,但是這份輕缺讓人感到無比的重。不論是傳說的白蛇許仙,還是現實中的唐婉與陸游都以悲劇結束。人們常說中國人喜歡大團圓,但是在愛情方面中國人似乎最喜歡悲劇化生的空明美。用悽慘成就同情,用同情讓世人感動。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人們總習慣拿生命與愛作比較,似乎在比較中才能得到對於愛的重要性的詮釋。中國人更是喜歡用輪迴演繹愛情,所以今生今世變成了三生三世,此岸變成了彼岸。“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死生。”人們喜歡彼岸花的超脫於唯美,常用它代表美好之物。佛經中曾說彼岸花是一個叫彼的與叫岸的相愛觸犯天條後,玉帝為了懲罰他們,故意讓彼此變為花葉,永世不得相見。佛陀路過此地,看到後雖然深有同情,但是也無可奈何,便將其帶到彼岸,此後便稱為彼岸花。傳說本不可信,可是突然發現時間很唯美的東西往往都與悲劇相連。彼岸花自然也未能例外。如果是兩情相悅又無規則相阻,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它只能成為大多數流入庸俗,不單是彼岸花,像中國的許多傳說,如《白蛇傳》《梁祝》他們所演繹的主題都是在悲劇中體現至死不渝。人們往往被這些故事所傾倒,認為這才算**情。更有一些人會一味地沉湎其中,按照故事傳奇的標準去尋找自己的所愛,如此只能是鏡花水月一場空。每一個東西都是應該有差異的,並非只有悽慘與悲劇才能演繹唯美與真愛。為愛付出生命並不難,難的是為生命付出愛。那瞬間光亮的驚雷與閃電能讓人刻骨銘心,但能讓人生存下來的還是太陽。彼岸是一種寄託性的存在。他又或者無,你我都不能確定,但是可以確定的時期托的前提是活著,而活著的前提是你我都身處在此岸。彼岸縱使存在,他也只是此岸的一種延續。人期盼一場傳奇式的愛情是那時沒有錯的。主要看你如何理解傳奇這個詞,如果非要以生命為砝碼的愛情才算傳奇,那么千百年來人類的傳奇便少得可憐。但是如果你不用一種固定的模式去衡量許多人,許多愛情,而僅僅站在他們本身的立場上,你就會發現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傳奇,每一場愛情都是具有傳奇色彩的,轟轟烈烈是一種傳奇,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傳奇。有時覺得平平淡淡才是最真的傳奇。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可謂浪漫至極,可這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苦思獨守364個日夜。兩情若是久長時,又怎能不在朝朝暮暮。況且人生又能有多少個朝朝暮暮。正如舒婷所說:“與其在神女峰上展望千年,倒不如在愛人的肩頭痛哭一晚。”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死生。此岸花,開一百年,落一百年,花葉永世相連,情卻在朝暮,緣蘊與生死。“不是今生,焉卜來世!”生命中我們不能承受的東西太多,今生尚且不能保證,那么來世又何必再談。我們在歷史中輕若鴻毛,所以注定了歷史在我們心中重若泰山,遺忘在重的方面意味著成全,而在輕的一方面則意味著背叛。我們都活在愛與被愛中是輕,而我們都不知愛是什麼?因此愛才成為了無法觸及,而又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