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三:山西關帝廟導遊詞
關帝廟位於城東郊的一座土築高台之上。建築有大殿一座,坐西朝東,為硬山式。建築採用七檁前後廊式構架形式,面闊三間;屋面覆灰筒瓦,前坡有綠琉璃瓦菱芯;墀頭飾以花卉,雕刻細緻。
關帝廟所處高台初始為北宋皇帝祭農、飧宴群臣的場所。後來大興土木,廣建廟宇,就建了這樣一座關帝廟,當時前來上香的人摩肩接踵,水泄不通,幾乎要把廟宇擠破。
每逢大地回春,周邊綠意盎然,生機勃勃,景色優美。門楣上方內壁鐫有“敕修”二字,仿佛是在向世人敘說著關帝廟當時的輝煌和興盛。後來,又換了天子,說此處有些妖邪之氣,不許人拜,就荒蕪了下來。四周雜草眾生,足有半人深,廟內時有野狗野貓棲身,有時為外來人、流浪人暫時居住。
自從雜技班“冷麵郎”一夥來後,這裡方有些生機。因京城繁華,生意著實不錯,他們便在此長期居住下來。又在大殿前方坐北朝南蓋了三間簡易房,一間做廚房,兩間作居住之所。若說這冷麵郎,還有位妻子,喚作“風婆婆”,日常在家做些洗衣做飯、縫縫補補的活計。這夫妻二人有四五十歲,膝下有四個孩子,卻都不是親生,要么是不知家在何方的流浪兒,要么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兩人因一直不能生育,對孩子尤其喜愛,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四個兒女。
大女兒牡丹年方十五,已跟了他們十年,文靜內向,乖巧懂事,不時為他們分擔些憂愁;二女兒喜鵲,十歲,性格活潑開朗,生性好動,為一家人增添了不少樂趣,可惜是一個“兔唇兒”;三女兒名喚“小燕子”,八歲,面目黝黑,時而歡心,時而抑鬱,最愛的便是穿上漂亮的花衣服;小兒子叫“小猴子”,六歲,骨瘦如柴,宛若病態,但卻精神頭極好好,上躥下跳,無一可消停。
若說姓氏姓名,似乎已無從考證,自從跟了冷麵郎,就這么的叫了下來。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白天去城裡雜耍,得些日常用度,晚上飯後或天氣不好時,便在關帝廟裡練功習武,紮實些功夫。一日傍晚時分,一位白衣女子背著一個包袱,來到了關帝廟,恰好那日生意很好,冷麵郎便早早收場,一家人都在。孩子們一見她,你推我搡的躲在門後偷看,風婆婆出門道:“姑娘可是無處落身,想在關帝廟將就一晚?”
“正是,打擾你們,還請見諒!”
“姑娘客氣了,但住無妨,此處又不是我家的,常有人來暫住,缺什麼儘管開口。”
“那就多謝了!我還真需要些東西,就要一盞亮些的燈吧!”
“裡邊有一張床可以將就,這裡條件不太好,只怕委屈了姑娘呀!”
“這有什麼,慣走江湖的人,還怕這些?”
說話間,冷麵郎面無表情的抱著兩條暫新的被子走過來,遞給風婆婆。
風婆婆笑著說:“看我,只顧說話,連這都忘了。你別看他,人稱‘冷麵郎’,其實,面冷心不冷,比我還心細呢!這被子我剛拆洗過,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說哪裡話,已經感激不盡了!”
“對了,姑娘可曾用飯?正好一會飯菜就好,我們一起吃吧,無非是些粗茶淡飯,你千萬不要拒絕我們的好意呀!”
女子想要拒絕,聽如此說,便掏出一些銀兩,道:“早聽說風婆婆樂善好施,我就和你們一起吃吧,可我怕要在這廟內多住些時日,一天兩天還好,若日子長了,你們也吃不消,何況還有孩子們!”
風婆婆不肯收,無奈女子一再推讓,說是若不受,就另尋他處,風婆婆只好遞給冷麵郎,冷麵郎不接,一甩手進了屋。
風婆婆只好說:“那我就暫且收起,你要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說是飯菜,其實也就是稀麵湯、饅頭,一大碗白菜燉粉條,一碟鹹菜。再看孩子們,累了一天,吃得很是香甜,一手拿饅頭,一手拿筷子不停地夾菜,又端起麵湯呼嚕嚕的喝起來。不一會兒,吃飽喝足,跑去玩耍了。風婆婆見僅剩一點菜,不好意思的說:“看這些沒出息的孩子,讓姑娘見笑了,不飽的話,多吃些饅頭。”
女子笑道:“沒關係,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吃飽才行。我看他們很好!”
晚間,女子便在大殿靠南的一間住下,這裡有桌有椅,還有柜子。她收拾停當,便挑亮燈,拿出一個圓形的花繃子,刺繡起來。
正繡的起勁,感覺有動靜,抬起頭,發現幾個小腦袋擠在大殿門口,於是笑了笑,招手讓他們進來。
四個孩子來到女子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姐姐,你從哪裡來?”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你怎么這么好看!”
“姐姐,你繡的真漂亮!”
“……”
女子笑著一一應答:“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我叫白芸,其實,你們也一樣漂亮,要是覺得我繡的好,我可以教你們呀……”
燈光下,四個孩子圍著她,笑聲不斷。
從此,白芸便在帝王廟安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