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月明珠有淚 藍田日暖玉生煙。周汝昌先生讀李商隱 ,讀出了皎月落於滄海間, 明珠浴於淚波之界;讀出了月 珠 淚一化三 三合一之境 ;可惜,他的紅學研究卻沒讀出李商隱這一聯的冷淚和暖玉,已經暗示了黛玉的黑眼睛裡的淚花和寶釵雪膚的溫潤。(1)
當然他更沒讀出“曾經滄海”“藍田玉種”的更深更遠的含義(畫外音)。通過李商隱的詩句,周先生髮現了很多,(奇妙的詞語意象 )卻也失去了很多(詩歌其象背後的細節)
再看艾青的《光的讚歌》裡面的句子:即使我們死後屍骨都腐爛了 也要變成磷火在荒野中燃燒。屠岸理解為“天人合一”,是一種宏大的宇宙精神的表現。(2) 可我卻認為他(艾青)所表達的精神 不僅僅如此;他還在告訴我們另一種或者多種含義。例如:人死了以後他還(或者應該)活著,或者說即使人死了其思想的光芒也還會照耀(影響)這個世界。
當然 ,通過詩歌我們會發現許多美麗,會收穫許多意外。我們會發現里爾克 瓦雷里 艾略特 馮至 穆旦是如何從浪漫主義走向古典主義的;我們還會發現郭沫若 艾青 冰心 周作人 沈尹默 劉半農 魯迅他們是這樣各領風騷的。
詩歌確實讓我們發現了很多, 在發現的同時我們往往容易迷失自己;特別是在這個詩歌熱鬧喧譁 嘈雜的年代